第51章 人皮刺青(1 / 2)

我們問巴特古墓的入口,他指了指麵前突兀出現的這座山,告訴我們就在這山腳下。

一路過來隻看到蜿蜒的山丘,唯獨這座山很奇怪,就像一個圓錐體被生生的削掉了尖頭,表麵光滑,像一隻碗倒扣在大地上。

我們一行人不再耽擱,開始往古墓入口走去。這裏離山腳下不過幾百米的距離,朱雨沫拿出一張地圖,指著這座山介紹說:“這座山很像鐵匠們打鐵的砧子,所以叫砧子山,從遠處看線條平滑,其實山上的石頭棱角都非常銳利,像是融化後又凝結的鋼鐵,所以當地人都叫它鋼子岩。”

我初次見到這般景象,不免好奇的問道:“怎麼會形成這樣的山體?”

朱雨沫接口道:“其實這是一座死火山,數百萬年前噴出灼熱的岩漿,形成巨大的火山基座和高聳的火山錐,當火山熄滅成死火山後,無數年風霜雨雪的打磨侵蝕,就會削平相對脆弱的火山錐,隻留下平緩的火山基座。”

等我們走近了才發現,古墓的入口清晰可見,由於地震的原因,山腳下裂開一條大縫,露出裏麵黑幽幽的一個大洞,離地麵一米多深能看到一條青石台階,通往黑幽幽的洞裏。

一定是這裏沒錯了,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我們也不在乎時間,因為即使白天進入古墓之中也是漆黑一片,況且為的救援而來,時間緊迫,於是就相繼跳上台階,魚貫走進洞中。

張奎在前麵打著手電筒開路,我和朱雨沫走在中間,那兩個中年人兄弟一個叫陳演,一個叫陳忠,一路過來都不怎麼說話,但是做事情卻很老練,他倆走在最後麵,手裏的手電筒四處照著,觀察著通道的情況。

張奎照著前麵台階讓我們看,那是一灘幹涸的血漬,“應該是那個跑出來的考古隊成員留下的,我們跟著血跡走,就能找到出事的地點。”說完他從腰上拔出手槍,警惕的往前走去。

我跟在後麵同樣精神緊繃,一想到這裏有致命的東西就心裏發毛,偷眼看看朱雨沫,發現她似乎並沒那麼緊張,而是隱隱約約的透著一股子興奮勁。我猜她一定是第一次進古墓,對這裏麵的東西知之甚少。

通道兩邊都是青石堆砌,倒是不用擔心機關陷阱,如果有,二妹他們那支考古隊早就激發了。大概走了一支煙的功夫,空間突然變得寬闊,借著手電筒的光束,我發現我們似乎走進了一座大殿。

我和朱雨沫也掏出手電筒打亮,頓時光線強度高了許多,首先看到的是豎立在兩邊的白色經塔,再往裏走就看到一個大號的香爐,足有一人高,香爐後麵是個保存完好的神龕。我有些莫名其妙,就問張奎:“你們倒鬥這麼多年,是不是第一次遇到神仙的古墓?”

張奎也感到納悶,搖搖頭說:“這還是第一次在古墓裏見到供奉神仙的。”說著我們舉著手電筒往前走了幾步,光束照進神龕裏,才發現神龕中央供奉著一座巨大猙獰的妖魔塑像,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沒有保修,凃金彩繪已經剝落,肢體殘缺,露出了泥胎。

不過輪廓仍然清楚,特別是在麵部,臉頰如同被鮮血塗染過一般,張牙咧嘴,神情極為恐怖。腳底踩踏著十幾個小人的雕像,約莫土狗那麼大,造型生動,栩栩如生。這些人類的麵部少許殘留了部分彩繪,個個姿態扭曲,神情恐怖誇張,嘴巴大大的張開,伸出舌頭似乎在無聲的呐喊,讓人看的不寒而栗。

我喃喃的道:“這有點邪門,神龕裏不供奉菩薩佛主,居然供奉邪魔歪道,難道是魔族?”

一旁的朱雨沫撲哧一笑,對我道:“哪來的什麼魔族,古時候的蒙古人信奉薩滿教,以天地自然皆為神靈,從這個雕塑來看,應該是草原的守護神降魔天尊,代表了薩滿教早期的藝術風格。你看那邊兩座經塔,這裏明顯是一座薩滿寺廟。”隨即她又道:“不過降魔天尊一般隻是作為長生天的輔像,極少單獨被供奉,莫非有什麼奇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