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創造性過程中,某些新形象、新概念、新思維、新思路突然產生,就像“山重水複疑無路”,進入“柳暗花明又一村”;又如“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人們在科技創造活動中,創造性思維時有受阻,使創造性活動陷入困境。盡管冥思苦想,仍不得其解。有時卻突然得到某種啟發、某種啟示、某種類比、某種聯想等,突然領悟,茅塞頓開。
人們在藝術創造過程中,也存在靈感現象。有的詩人有時候幾天也寫不出一個恰當的詞句,但是受到某種意境的觸動,詩興大發,浮想聯翩,文思潮湧,動人的詩篇,一揮而就。
我國著名科學家、地質力學創始人李四光在20世紀40年代的一天,他家的狗跟著小貓鑽洞,狗怎麼也鑽不進洞裏,急得小狗汪汪直叫。這時李四光的女兒跑來趕狗,李四光卻笑著對他女兒說,你是不是學學牛頓,在這個洞口旁邊,再開一個比阿龍(狗名)大一點的門呢。李四光一提到牛頓,突然想起反作用力,從而他提出了“地應力”這個概念。
我國榮獲戴維遜獎的數學家侯振挺教授曾經說過:“我一頭紮進了對‘巴爾姆斷言’的證明。一次又一次似乎到了解決的邊緣,但是一次又一次都沒有達到最終的目的。我早起晚睡,夜以繼日,利用了全部可以利用的時間,吃飯、睡覺、走路,頭腦中也總是縈繞著‘巴爾姆斷言’。難啊,確實是真難!……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個證明的輪廓逐漸在頭腦中形成了,但有一些問題還證明不了,就像一座大山擋住了去路。我把已經得到的進展整理成一篇文章。當時我正在外地實習,就讓一位同學帶回學校去請教老師。我送那位同學上火車站。就在火車將要開動之前,在我的始終考慮的頭腦裏閃過了一星火花,似乎在擋路的大山裏發現了一條幽徑。於是,我把那文章留下,立刻在車站旁的石頭上坐下來,拿出筆推導起來。果然,一星火花照亮了前進的道路,曲折的幽徑越來越寬。十幾分鍾以後,最後這一座大山終於拋到我的後麵去了。‘巴爾姆斷言’完全得到了證明。好容易,隻十幾分鍾就完成了。”
靈感不僅是科學創造過程中的心理現象,也是藝術創造過程中的心理現象。科學家在科學創造中會出現靈感現象,藝術家在藝術創造過程中也會出現靈感現象。
我國偉大的文學家魯迅,曾對向他約稿的《晨報》編輯說過:“阿q的影像,在我心目中似乎確已有了好幾年,但我一向毫無寫出來的意思。經這一提,忽然想起來了,馬上便寫了一點,就是序。”
我國偉大的文學家、詩人郭沫若在回憶他的代表著作《地球,我的母親!》這首詩的靈感體驗時說:“那天上半天跑到福岡圖書館去看書,突然受到了詩興的襲擊,便出了館,在館後的僻靜的石子路上……踱來踱去,時而也索性躺在路上睡著,想真切的和地球母親‘親昵’、感觸她的皮膚受她的擁抱。——這在現在看起來覺得是有點發狂,當時卻委實是感到迫切。”郭沫若曾經談到《鳳凰涅般木》這首詩寫作時的靈感。他說:“《鳳凰涅般木》這首長詩是……課堂裏聽講的時候,突然有詩意襲來……寫出那詩的前半。在晚上行將就寢的時候,詩的後半的意趣又襲來了,就在枕上用鉛筆隻是火速地寫,那明顯是表現詩意襲出了一種神經性的發作,那種發作大約也就是所謂的‘靈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