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劉洪濤還是明白以自己的身份,雖然不得不親自率領部隊參與突擊戰鬥,但實際上並不適合參與到一線攻擊之中,還是留在了灘頭之上。
不少時間曾經親自負責過新軍主力部隊作訓演習的劉洪濤對於這種飛馳過來的彈丸顯然也有著更多的經驗。因為這時代的銃炮在飛行末端的時候往往達不到音速,因此他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根據空中呼嘯聲來判斷是不是會遭遇巨大的威脅。
在遠處的敵主力船團還沒有逼近過來的時候,劉洪濤也提醒著灘頭的戰士可以撤退到距離灘頭六七十步左右的距離上最大限度的減少夜空中的彈丸和炮火所造成的影響。因為他從夜空中那時不時的呼嘯聲還有在海灘附近時不時飛起的水花判斷遠處敵軍銃炮手的目標很可能就是灘頭上的炮手了。
新投入四百多名神箭隊官兵一下就讓那由最精銳的神箭隊官兵在夜間的防禦中依然顯得有些單薄的戰線充實起來並展開了向敵主力方向上的一次清剿式突襲。
在戰線更為充實,因為更多軍火後勤物資的抵達作戰也加沒有顧慮的生力軍麵前,近衛先鋒部隊除了運用神箭隊掃蕩敵軍或是應付岸上的守敵集結起來的進攻外,還以猛烈而準確的重手榴彈火力展開還擊,將敵軍剛剛完成集結不久的一股上萬人的力量徹底擊潰了一次。七八百可投入作戰的新軍最精銳的近衛部隊官兵既然是在射程優勢受到局限的暗夜中也顯然對不到兩萬左右的岸邊之敵形成了明顯的戰鬥力優勢。
當在不久後的第三批船團上岸,登陸到海峽西岸的近衛先鋒部隊達到一千五百人左右的時候,劉洪濤才終於可以確定:灘頭登陸場算是穩定下來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沿著海峽的東北方向上土耳其人從伊斯坦布爾方向上增援過來的龐大船團似乎也很快逼近過來。
“沒有想到敵軍對這一帶的守備這樣嚴密,看來,最後一批隊伍很可能難以渡過海峽了。”劉洪濤不由的默默歎道。
因為在海峽上敵軍船隻的威脅下,航渡的官兵們要想在損失比較小的情況下安然渡過這並不算寬闊的海峽,是不可能脫離岸上的掩護的。而這海峽的寬度雖然不算遠,但卻也超過了線膛抬炮的有效作戰寬度,必須兩岸形成合力才可能穩妥。這樣將帶來的一個結果是最後一批負責掩護的官兵們可能無法渡過海峽,甚至還有可能遇到登陸到東岸展開反撲的敵軍的襲擊。
僅僅是稍做權衡,劉洪濤就決定兵工輜重大部分和多數神箭隊官兵過海峽,而暫時將一千左右的近衛先鋒部隊留在東岸的決定。也隻有這樣,才能確保東岸部隊在執行掩護任務的情況下也能保證自身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