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和我姐姐失散了，我姐姐你還記得嗎，就是紫衣服的那個，叫紫歸的。”曉霧低著頭解釋。
“哦，那你先在這裏住吧，等你姐姐來找你，如果無聊了，屋裏有書，你看看也可以打發時間。”曾岩一刻也不得閑，把藥草歸置好就去洗菜煮飯了。
“哎，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拉住曾岩的袖子，曉霧問。
“現在已經是三月底了，山上還不覺得，但山下已經有些暑氣了。”曾岩笑著回答。
“三月底，那我之前都在哪裏？”曉霧不知所措的跟進廚房，依賴曾岩，已經是種改不掉的習慣。
“我叫曾岩，你呢？”曾岩看著坐在廚房門口一臉茫然像迷路小兔子的曉霧，試圖多了解她一點。
“曉霧，破曉的曉，霧失樓台的霧。”
“很好看的名字。”
“好看。”
“恩，名字就是一幅畫，我的畫滿石頭，你的就是山川中琢磨不定的霧，還是破曉時分光芒萬丈的霧，多漂亮啊！”
“破曉時分的霧嗎，很好看嗎？”
“恩，住在山裏，每天都能看到，是變幻莫測、奇妙無比的霧呢。”曾岩看著被塗上一層金光的曉霧的側臉，覺得很熟悉，像曾經經曆過的事，這種即時感還真是奇怪啊，難道自己哪一天的夢中曾經見過她嗎？
飯桌上除了米飯，其他的都是綠色的蔬菜，白米飯盛在綠色的用竹筒挖成的碗裏，飯香混著竹子的清香，碧綠的野菜也和泛黃的竹盤相映成趣，簡單、樸實。
“這裏是什麼山？”
“這裏是鏡花山，對麵是水月山，我回到觀中之後，師傅讓我到山中修行，所以我便收拾了行裝到這裏來了。”
“鏡花水月嗎，真是奇怪的山啊。”飯後，曉霧端著裝滿紅彤彤野果的盤子，坐在門口的草甸上，看曾岩整理藥草，落日的餘暉灑在蒼翠的山脈上，很安靜。
“這些藥草都是你采來的嗎？”
“是啊，趁著天氣好，我要多采一點，曬幹了就可以用來製藥了。”
“你還會製藥！”
“沒什麼難的，我隻是按照書上說的做而已，山川萬物有情，所以才孕育了這許多的藥草啊，隻要做法得當，什麼都是有用的。”
“山川萬物有情。”抬起頭，曉霧看著曾岩，“你是天一觀的弟子吧。”指著曾岩腰間的木牌，上麵清楚的鏤刻著“天一”二字。
“鎖妖塔在哪裏，你應該知道吧？”
“為什麼要救我呢，你不是早就發現我是妖了嗎？”
“為什麼不把我抓進鎖妖塔呐，為什麼？”曉霧捂住額頭，那裏的灼痛越來越厲害，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了嗎，還是因為別的？
“不要，曉霧，曉霧你不要激動，曉霧，曉霧。。。。。。”曾岩手中結印，銀色的光暈將曉霧額頭竄出的火焰壓製下去，曉霧瞬間脫力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