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秋言(1 / 2)

曉霧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額頭很疼,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切,推開門,來到月色如水的戶外。

“醒了,頭很疼吧,以後再不要輕易動怒了。”曾岩坐在院子裏,看著天上閃爍的星辰。

“哪顆星是我的?”坐在曾岩身邊,曉霧仰望。

“不知道,你的命盤被打亂了,我找不到你的守護星。”

“因為我已經死了,所以屬於我的守護星早就已經落了。”曉霧彈彈手,指尖閃爍著白光,緩緩的往天際而去,這是很簡單的障眼法,是曾經的曾岩哄曉霧開心的時候教的。

“你有見到一個穿紫衣服的女孩子嗎?很漂亮,很特別的一個女孩子。”

“沒有。”

“你知道我額頭裏的是什麼嗎?”曉霧摸摸額頭,那裏什麼都沒有,可是很疼。

“別碰,那是傳說中千年之前魔神月影用月光水澆灌的竹林結出的種子,擁有煉魂縛魄的力量。”

“什麼時候會失效。”

“不知道,我也隻是聽說過,它已經一千年沒有出現過了。”

“曾岩,我想看破曉時候的霧,你記得叫我。”

“我們見過嗎?”曾岩看著走近黑暗裏的曉霧,終於問出口。

“我們當然見過。”

“我是說在我從你家醒來之前。”

“沒有,從來沒有。”

“那為什麼我的名牌會在你身上?為什麼你身上有我下的禁製?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我見過你?”

“那是障眼法。”門吱呀一聲關上,隔絕了視覺,隔絕了感覺。

第二天,曉霧消失在這山間的小屋了,曾岩悵然若失的看著隻剩下淡淡氣息的房間,背著背簍,上山去了,他告訴自己不要去找,因為曉霧,不希望他去找。

山還是那座山,路還是那條路,連路邊盛開的野花都還是昨天的那一朵,可有什麼卻已經不同了,曾岩知道是自己的心不同了,它充滿了疑問和困惑,它想要追尋答案,它想在這蒼茫的大山裏找到那個讓它不同的人,可蒼翠的山林無聲,沒有人能為它解惑。

山中歲月寂靜流逝,曾岩過著不聞世事的安靜生活,每日除了打坐練功不過就是侍弄草藥。時序進入七月,都說七月流火,山中倒不覺得,這天曾岩把炮製好的藥草一一研磨成藥粉按照比例配製成傷藥、傷寒藥、驅蚊藥不等,師弟秋言的來訪卻打破了這一切的寧靜。

秋言來的時候曾岩正在給藥瓶貼標簽,風塵仆仆的秋言在紙鶴的引路下來到曾岩的小屋,一進門先把桌上的茶水灌個一幹二淨。

“隻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曾岩看著秋言身上一身的泥土,頭發上也沾滿了落葉,驚訝。

“別提了,師兄你在山中倒是逍遙,我們這些日子可慘了,鎖妖塔被襲,放出來許多精怪妖魔,現在觀中和山下已經是一團亂了,可師兄你這裏的禁製怎麼一點被破壞的痕跡都沒有啊!”秋言拚命扇著風,氣喘籲籲。

“你趕路這麼匆忙,被鬼追了。”又給秋言倒了一杯茶,曾岩問。

“別提了,咱們觀裏那棵柏樹成精了,天天追著我說我剪壞了她的衣服,我的衣服都被她剪的隻剩身上這一件了,我上山來她也要跟,追著我在山裏亂跑摔了跟頭,不過師兄你的禁製好厲害,到這裏她就不敢跟了。”秋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