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兩次冒險和獨斷,使特德相繼失去了父親老友兼親信的軍師梅佐和行政主管路迪。這還不算,到了1970年底,一向都很賺錢的特納傳播公司,已出現超過70萬美元的稅後淨虧損。
但是特德的冒險行為並沒有就此止步。他一邊收購他想要的媒體,一邊挖空心思打造它們。隨著一個個的冒險成功接踵而至,至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特納廣播公司已成為年創利數億美元的國際著名傳播集團。
美國實業界巨子華諾密克參加了在芝加哥舉行的美國商品展覽會,不幸的是,他被分配到一個極偏僻的角落,地球人都知道,這個地方是很少遊客來往的。因此,替他設計攤位布置的裝飾工程師薩孟遜勸他索性放棄了這個攤位,等待明年再來參加。
華諾密克說:“薩孟遜先生,你認為機會是它來找你,還是由你自己去創造呢?”薩孟遜先生回答:“當然是由自己去創造的,任何機會也絕不會從天而降!”華諾密克愉快地說:“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難題,就是促使我們創造機會的動力。薩孟遜先生,多謝你這樣關懷我。但我希望你將關懷我的熱情用到設計工作上去,為我設計一個美觀而富於東方色彩的攤位!”
薩孟遜先生果然不負所托,為他設計了一個古阿拉伯宮殿式的攤位,那攤位前麵的大路,變成一個人工做成的大沙漠,使人們走到這攤位前麵,就仿佛置身阿拉伯一樣。
華諾密克對這個設計很滿意。他吩咐總務主任讓最近雇用的那254個男女職員,全部穿上阿拉伯國家的服飾,特別是那些女職員,都要用黑紗把麵孔下截遮蓋著,隻露出兩支眼睛。並且特地派人去阿拉伯買了6隻雙峰駱駝來作運輸貨物之用。他還派人去做了一大批氣球,準備在展覽會上使用。但這是一項秘密任務,在展覽會開幕之前不許任何人宣揚出去!
對於華諾密克先生那個阿拉伯式的攤位設計,已引起參加展覽會的商人們的興趣,不少報紙和電台的記者都爭先報導這個新廳的攤位設計。這些免費的“廣告式”報導,引起大多數市民的注意。
等到開幕那天,人們早已懷著好奇心準備參觀華諾密克那個阿拉伯式的攤位了。突然,展覽會內飛起了無數彩色繽紛的氣球。這些氣球都是經過特殊設計的,在升空不久,便自動爆破,變成一片片膠片散下來。有些人拾到這些膠片,就看到上麵印著一行很美觀的小字,上麵寫著:“當你們拾到這小小的膠片時,親愛的女士和先生,就是你們的好運氣開始了,我們衷心祝賀你,請你們拿著這膠片到華諾密克的阿拉伯式攤位去,換取一件阿拉伯式的紀念品。謝謝你!”
受這消息的刺激,人們紛紛擠到華諾密克的攤位去,反而忘卻了那些開設在大路旁邊的攤位。
第二天,芝加哥城裏又升起了不少華諾密克的氣球,引起很多市民的注意。45天後,展覽會結束了。華諾密克先生做成了2000多種買賣,其中有500多宗是超過100萬美元的大買賣。而他的攤位,也是全展覽會中遊客最多的攤位!
特德的事業終生成功也好,畢諾密克一次商業行為的成功也好,可以說都是冒險之後的收獲。他們很清楚,自己商業冒險行為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在冒險之時並不敢說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創造奇跡。但是一旦他們認定可能的機會大於冒險的代價時,他們寧願以冒險換取機會。
5.冒對了得利,冒錯了埋單
既可享受冒對險往內數錢時的喜悅,又要擁有冒錯險往外數錢時的坦然。
先來看看美國的圖德先生是怎樣用十幾年的時間證明自己的冒險是對的。
1805年,圖德被邀請去參加了他內兄羅伯特·加德納舉辦的一次酒會。在那兒,他和他的兄弟威廉半開玩笑地設想了以附近的弗雷什龐德為中心,將冰運到南部各港口的可能性。在這些港口,冰都肯定能賣上高價。接著,他同威廉又進行了幾次相關的討論,就技術和市場進行了廣泛的調查,並據此擬定出了一個計劃。
1805年底,圖德給堂兄寫了一封信,大致敘述了他的想法,以及他打算為此做些什麼。威廉和另一個堂兄弟很快去馬丁尼克島爭取在那裏的市場上銷售冰的專賣權,而後,他們在加勒比群島上也實現了這樣的目標。“毫無疑問,把冰帶到熱帶的想法會使你感到震驚和驚訝,”他在信中寫道,“但是當你考慮到我說的這些情況時,我想你就不會再懷疑此事的可行性,並接受我即將向你提出的建議。”
圖德自己也記了一本《冰窖日記》,記錄了他關於運冰售冰的想法和這個項目的進展情況。在這本日記的字裏行間,展現出了一個仔細考慮了風險並努力把風險減少到最低限度的冒險家的形象。圖德力圖取得專賣冰的市場,因為賣這種容易融化的商品,難以同別人競爭。如果在尚未找到合適的隔熱材料的情況下,冰一運到,就必須盡快售出,否則必然是血本無歸的局麵。他還認識到,在從未使用過冰的人當中,如果不加以宣傳,冰不可能自動推廣。
圖德還努力尋求改進取冰的方法,這樣不僅可以降低成本,也可以提高質量,配合銷售中的宣傳和推廣。
在得到了一位堂兄的個人協助和財政支持的情況下,圖德投資1萬美元,把130噸冰送往馬丁尼克島。波士頓的一家報紙特別為此進行了報道:“這不是兒戲,一艘裝滿冰塊的貨船已辦好了出港的手續駛往馬丁尼克島。我們希望這不會是一宗不可靠的投機買賣。”不久以後,圖德的冰船安然駛進了馬丁尼克的港口,他試圖向那些也許從未見過冰的未來的顧客們說明怎樣使用冰,因此運來了足足130噸。對他來說想方設法開拓這裏的市場是最重要的。那些外籍居民看到冰時非常的驚奇。經營蒂沃利公園的人甚至還堅持說,在這個國家裏做不成冰淇淋,不等他把冰拿回家,這冰就會全部融化了。為了回答他的問題,圖德勸他訂購了40磅冰並答應第二天上午就在那個人的家裏做冰淇淋。果然冰淇淋製成了。圖德決心全力以赴地使這些人確信,他們不僅能夠獲得冰塊,而且還能像別的任何地方一樣,在本地生產出冰淇淋這種美味的食品。這位經營蒂沃利公園的小老板第一個晚上就賣掉了300美元的冰淇淋,此後,他開始了不斷地訂貨。
就這樣,圖德得到了一些成就和鼓勵,但還不足以贏利。在6周之內,有的貨逐漸地融化了,圖德付出努力所得到的一切卻是4000美元的損失。圖德並沒有因此氣餒,又駛向了古巴。圖德並不走運,國際上的事變又使他遭受了挫折。1807年,歐戰正在進行,傑斐遜總統企圖保持美國的中立地位,下令實行禁運,這使圖德的計劃遭到了挫折,無奈之下他返回了波士頓。“禍不單行,福無雙至”,恰恰在這時他卻得知他引為驕傲的父親破產的消息。
圖德無力償還債務,險些進了債務人的監獄。後便隱居在自家的農莊,直至禁運結束。戰爭結束後,他執著地又去尋找市場。這一次他不僅在加勒比海,而且還在南部各州尋找市場。他告訴大夫們如何敷用冰袋以減輕病人的痛苦。他以同熱飲相同的價格出售冷飲,使人們習慣於冷飲的感覺。他經常想到總有一天美國人會習慣於喝冷飲的。
帶冰的冷飲售價一磅10美分,假如16杯冷飲合一加侖的話,那麼每杯隻不過需要花半美分的冷卻費。圖德打算“和一位最有名的酒店主一起搞一種大罐子,並供給他一年的冰”。
從沉浮中醒來的圖德終於在19世紀20年代中期得到了成功。在此期間,每年約有3000噸冰用船從波士頓運出,其中2/3的冰是屬於圖德的商船。競爭在加劇,出售冰的生意前程似錦:取一噸冰會花費309美分左右,一磅冰運1000公裏也僅花費10美分。圖德拚命降低他的價格,並在總體上改進了業務,擊敗了一個又一個後起的競爭對手。
到19世紀中期,圖德冰王的地位已是牢不可破。1856年,圖德用船運了14.6萬噸冰到以下這些地方:菲律賓、中國、澳大利亞、西印度群島和南部各州。圖德就這樣依靠誰也不重視的東西發了大財。
接下來看一看中國的風華集團又是怎樣吞下冒錯險的苦果的。
風華集團的老板高得利提出,要把風華發展成為中國的傳媒帝國。確實,中國的傳媒業作為一個暴利行業早被國內外的投資家所垂涎。但嚴格的政策控製又使人們不敢妄動,中國的傳媒業成了一枚食之倒牙、棄之不甘的酸棗。
高得利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行動的。
先是炎黃在線推出當時,網絡熱餘溫未消,很多人都認為風華隻是趕一下時髦,對風華進入傳媒的意圖還看不出來。然後是報紙。風華為外界所熟知的是投資《綠報》和《商情快報》,但是,風華還曾進入了《西南娛樂報》,計劃收購《新時代周刊》,還創辦了《IT時代》。風華全線進入傳媒業的思路開始清晰起來在風華2000年的工作回顧中,高得利提出了“全方位介入文化事業、建立風華報業集團”的設想。高得利的設想是將備受爭議的“炎黃在線”和傳統報刊結合起來,建立起立體傳媒,電視業也在風華的考慮之內。
為了實觀這一發展戰略,風華專門成立風華文化傳媒產業投資公司。
較為有趣的是,《綠報》及《商情快報》分屬於兩個競爭的報業集團,《綠報》隸屬其中一個某日報報業集團,而《商務快報》則屬於另一個日報報業集團,兩者同屬於市場報,存在直接的競爭關係。但是,在資本的力量下,風華把兩者整合了起來。
兩家報紙的廣告及發行業務被基本合並操作,《商務快報》
的總編輯和《綠報》的總編輯也重新被定位:前者主營兩份報紙的采編,而後者則負責兩份報紙的經營。
風華的進入,對於報刊而言,並不是一件壞事,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工資薪金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辦公室搬進了明亮的大廈。
《綠報》的虧損額曾高達3000萬元,但是,在風華進入後,《綠報》的員工收入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編輯人均有6000元,而成都同類報紙的平均水平隻有3000元左右。風華最早入主的《西南文化報》,在得到了風華的注資之後,大舉招兵買馬,招聘地點就設在四星級飯店。招聘人員不無得意地說:
“我們現在財大氣粗了,全國跑,哪兒都可以去。”
在許多人看來風華進入傳媒業,似乎是有備而來。實際上,風華的進入,顯得有點匆忙。例如,在決策上,風華調研並不充分,當時風華迫不及待地要收購一家媒體,一下子就選中了《新時代周刊》,要花500萬元收購。直到具體操作時,風華才發現,實際上的情況遠不如想象那麼簡單。
風華如此急切地進入傳媒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抓住機遇,在“中國最後一個暴利行業”中搶得一杯羹。專家指出,文化傳媒行業的投入產出率高於社會的一般平均水平。
暴利是風華看中傳媒產業的驅動力。90年代下半期,各類資本紛紛介入傳媒,特別是這兩年,海外巨頭搶灘中國的動作幅度加大。報業的血戰,更是激發了誌存高遠的高得利的雄心。
大學教授出身的高得利,毫不隱瞞自己的目的:“風華進入傳媒業的目的,不是為了政治,而是為了經濟。
從集團的戰略上,為了實現“經濟帝國”的設想,風華需要更大地鋪開攤子,走多元化發展的道路。但是風華確實缺乏有核心競爭力的產品,而且由於和政府關係密切,這種渠道也麵臨著不小的風險。進行多元化經營,對於風華而言,確實是需要的。於是,號稱“暴利”的傳媒業和金融業,進入了善於資本運作的高得利的視野。
在資本市場上,惟一的真理是用股權數說話,誰占的股份多,誰就可以擁有控製權。但是傳媒業有時會例外。
2000年下半年,風華看中了《西南娛樂報》——一份省文化廳下屬的機關報,並注入了300萬元資金。當時,《西南娛樂報》的發行量很小,影響不算大,風華一心想對它進行全麵改版,重點推出。但是,在對控製權上,風華跟文化廳的矛盾出現了。省文化廳要求由其派人員來做總編,而風華則不同意,雙方僵持不下,最後風華隻得無奈地退出,300萬元打了個水漂。風華退出之後,又有新的三家股東進入了。
按理說,企業進入報刊,必然會依據市場化的準則來進行運作,將市場理念帶入傳媒業,並將促進報刊的專業化,企業的勢力和理念必定滲透到傳媒業中。因為資本的關注度與興奮點在於是否能夠獲利。至於報紙本身,隻是一種獲利的工具而已。因此,在內容上,企業會更強調報刊的商品屬性。
但是,新聞的操作有其獨立的特性,報紙在以前還主要是宣傳的工具。目前的情形雖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報刊的政治及文化屬性仍是不可忽略的。所以,對於報紙而言,在接受了資金之後,在內容方麵,他們不可能作出很大的讓步。
在日後進入《綠報》和《商情快報》似乎吸取了一點教訓,沒有在用人上作很大的堅持。這是因為,像《綠報》及《商情快報》此類市民報,市場意識早已深入到辦報理念中。甚至,以前《綠報》中一些較為激烈一點的報道,在風華入主之後,反而變少了。對於風華來說,少關心點政治,對自己或許更有利。當然,《綠報》的下課,跟它屢屢違規有很大的關係,但這都是曆史遺留問題了。
至於《綠報》和《商情快報》的最終下課,對風華而言,首先遇到的是政策風險。
一位媒體投資者認為,他們做的就像國際上流行的風臉投資,利潤大,但市場也危險。他們一般不涉及敏感的政治內容,主要是時尚、娛樂、消費等生活性的內容,至多探討一些經濟問題,絕不越界。再者,從媒體發展的世界趨勢看,早晚要與世界先進的市場模式和運作接軌,明確的身份和合法的地位隻是時日的問題。
根據國家資產管理局、財政部和新聞出版署聯合批複的國管財字219號文件精神,目前我國報刊社資產均屬國有資產,注入報紙的外部資金隻能按照借貸關係,即按債權債務關係處理,不適用“誰投資誰所有”的企業資產認定。
這表明,目前的資本進入媒介連投資都算不上,更不是國外的那種科技風險投資基金。
風華的動作幅度是太大了一點,對政策的風險估計不足。因為,目前許多資本進入傳媒,仍主要是為了日後傳媒開放時能夠搶占到橋頭堡。而風華一下子收購了好幾家媒體,又提出要建立“傳媒集團”,也太過急進了。
《綠報》及《商情快報》的下課,風華是受傷最深者之一。據稱,風華在這兩家報紙上的投入已經達到了4000萬元,風華很可能是血本無歸了。
風華隻能為自己的錯誤埋單。風華人可能不明白在中國尚未正式放開傳媒產業之時大舉介入是要冒很大風險的,盡管這個風險更多的不是經營性風華而是政策風險,他們仍強行介入而且大張旗鼓。當政策之劍揮起,受傷的除了敢於冒險者還能有誰?
6.商場上也講究勝者為王
任何有關經商的教科書和成功人士的經商之道中,都不會提到“賭”的內容,但有些商業果實恰恰靠賭才能摘取。賭有撞大運的成分,但映入誌存高遠的經商者眼簾的,隻有勝者頭上那頂驕人的王冠。
前麵我們講到了把握商機要敢於冒險,而做冒險的決策時又要算計成功的幾率有多大。或許六分甚至五分的成算時,很多人都勇於一試。但如果成功的把握連三四成,甚至一二成都難以保證,而代價可能又極其高昂時,又有多少人能勇往直前呢?
所以,人們把勝算極小而勝果極大、完成一個層次飛躍的商業冒險行為稱作驚險的一跳……印尼巨商李文正就是靠這驚險的一跳完成從低級打工者到銀行家的角色嬗變的。
上個世紀50年代中期,李文正生活在印尼東爪哇農村。1956年,他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從東爪哇農村來到了首都雅加達,在一個自行車行找到一份工作。他交往頗廣,結識了不少當地的朋友。
李文正走上銀行業,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完全是出自偶然。”1960年的一天晚上,當時與李文正熟悉的基麥克默朗銀行的負責人,來到李文正的住所登門拜訪,請求他設法籌集和投資20萬美元,並提供一筆額外的營業資金。
依當時的情況來說,基麥克默朗銀行的生機十分渺茫,已到了倒閉邊緣,而李文正當時手頭上僅有2000美元的積蓄,要他籌集20萬美元談何容易!
然而,李文正卻認為這是碰上創業的重大機遇,決心不輕易放過。他經過一番思考後,當機立斷,決定接受這一重大挑戰。
李文正從未受過任何銀行業務的訓練,也不懂應該怎樣去經營銀行,但他卻想到了一點:要使基麥克默朗銀行恢複生機,發展業務,必須使這家銀行打進其他銀行家根本不會想到的市場中去。他想像中的市場,就是自行車行業。雅加達的自行車業,業主大多是福建籍人。於是,他通過自己的關係,在雅加達大拉福建籍華人中最有錢的人入股,並多方聯絡,廣泛招股,很快就籌集了20萬美元的資金。於是,李文正成了這家銀行的董事,並且擁有優先認購這家銀行20%股份的權利。
李文正踏入銀行界,開初遇到頗多的困難。他回憶說:“我當時還分不清資產負債表的左邊和右邊有什麼不同。第一天營業結束,員工把資產負債表拿來給我簽字時,我不知道怎樣去看它,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承認我的無知。”但他虛心學習,當天就請人為他補習會計業務。通過認真學習,他逐漸從不知到知之較多,再到熟悉全部業務。他雖然沒有進過金融學校,但卻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他對銀行所作的定義是:“在我看來,銀行業不是一種買賣貨幣的事業,而是在買賣信用。由某人某處獲得信用之後,再授予其他人。”他說,這就是銀行業所遵循的基本原則,別人是在這樣做,我們也將這樣做。由於他擅長經營,並且在自行車行業中享有頗高的信譽,市場廣闊,在3年之內就使基麥克默朗銀行獲得空前的利潤。
美國億萬富翁格蒂冒險的驚險程度比李文正有過之而無不及。
格蒂1893年出生於美國的加利福尼亞州,他的父親是一位商人。
小時候的他很調皮,被人稱為是“頑皮的孩子”。不過他讀書的成績還算不錯,後來進入英國的著名學府牛津大學就讀。1914年畢業返回美國後,他最初的願望是想進入美國外交界,但他很快又改變了主意。
他為什麼改變了主意呢?因為當時美國石油工業已進入方興未艾的年代,一種興致勃勃的創業精神鼓舞著這位年輕的格蒂到石油界去冒險。他想成為一個獨立的石油經營者。於是,他向父親提出,希望投資給他到外麵去闖一闖。
但他父親提出一個條件,投資後所得的利潤,格蒂得30%,他本人得70%。作為父子之間,這個條件也許太苛刻了。但格蒂爽快地答應了。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向父親告借了一筆款項之後,便徑自出走家門,獨自來到俄克拉何馬州,第一次進行他的冒險事業。1916年春,格蒂領著五支鑽探隊,來到一個叫馬斯科吉郡石壁村附近,以500美元的代價租借了一塊地產,決定在這裏試鑽油井。工作開始後,他夜以繼日地奮戰在工地上。經過一個多月的艱苦奮戰,終於打出了第一個油井,每天產油720桶。
格蒂說:“我最初的成功,多少是靠運氣。”因為他打第一口井就打出油來了,而有許多的石油冒險家曾經傾家蕩產都未得到一滴石油。不管怎麼樣,格蒂從此進入石油界了。就在這年5月,他和他父親合夥成立了“格蒂石油公司”。不過,雖說是合夥,他仍得遵循他父親原先提出的條件,隻能收取這個公司30%股益。即使如此,他的腰包裏也依然財源滾滾。就在這一年,他就賺取了第一個百萬美元,而他當年僅有23歲。
創業之初,格蒂很有點不畏艱苦的精神。他穿著油膩的工作服,和鑽井工人一起在油田裏戰鬥。他說:這也是他成功的一條經驗。他認為,一個公司的負責人能與工人們一起奮鬥,結為夥伴,士氣必然大漲,成功才會有望。有一次,他發覺自己實在支持不了那種過分的神經緊張,而逃回了簡陋的住所,但他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又跑回了工地。
1919年,格蒂以更富冒險的精神,轉到加利福尼亞州南部,進行他的新的冒險計劃。但開初的努力失敗了,在這裏打的第一口井竟是個“幹洞”,未見滴油。但他不甘失敗,在一塊還未被別人發現的小田地裏取得了租權,決心繼續再鑽。然而這塊小田地實在太小了,不過比一間小小的房屋的地板略大一點,而且隻有一條狹窄的通路可進入此地,載運物資與設備的卡車根本無法開進去。他采納了一個工人的建議,決定采用小型鑽井設備。他和工人們一起,從老遠的地方,把物資和設備一件件扛到這塊狹窄的土地上,然後再用手把鑽機重新組合起來。辦公室就設在泥染灰封的汽車上,奮戰了一個多月,終於在這裏打出了油。
隨後,他移至洛杉磯南郊,進行新的鑽探工作。這是一次很大的冒險,因為購買土地、添置設備以及其他準備工作,已花去了大筆資金,如果在這裏不成功,那末,他已賺取到的財富將會毀於一旦。他親自擔任鑽井監督,每天在鑽井台上戰鬥十幾個小時。打進3000米,未見有油。打入4000米,仍未見有油。當打入4350米時,終於打出油來了。不久,又完成了第二口井的鑽探工作。這兩口油井,就為他賺取了40多萬美元的純利潤。這是1925年的事情。
格蒂的冒險一次次地獲得成功,促使他去冒更大的險。
1927年,他在克利佛同時開四個鑽井,又獲得成功,收入又增加80萬美元。這時,他建立了自己的儲油庫和煉油廠。1930年他父親去世時,他個人手頭已積攢下數百萬美元了。隨後的歲月,機遇也常伴格蒂身邊。他所買的租田,十之八九都會鑽出油來。而且,他的事業也一直順風滿帆,直到成為世界馳名的富豪。
沒有冒險的勇氣就沒有機會發現機遇,當然就更談不上資本了。商界這些成功的冒險家為我們在麵對冒險的時候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7.有的冒險對有的人別無選擇
如果你把珍珠看作糞土,那它對你而言就是糞土。糞土或者珍珠?對於你不是選擇……而是必然。
劉永好幼年時家裏甚為貧困,從小飽受磨難,這一切不但沒有磨滅他的意誌,反而使他有了一顆不滿足於現狀,頑強向上的進取之心。即使後來大學畢業分配到了一所中專學校,他的心依然躁動不已。
1982年,劉永好終於找準了機會,他說動了畢業於不同大學不同專業的3個哥哥,與他一道辭去讓人羨慕的公職,放棄舒適的都市生活,結伴來到偏僻的四川省新津縣古家村鄉下,開始實施他醞釀多時的致富計劃。
由於沒有資金,銀行又不肯貸款給他們,他們隻好賣掉僅有的值錢財產:4部自行車及4隻手表,湊足1000元人民幣作為原始的資本。小小的資本決定了他們隻有從小本經營起步,首先種了一季良種番茄,其產量高出其他農民5倍;後又飼養良種雞,孵抱良種雞雛;後來又不斷擴大規模,自製了一套可繁育2萬隻種雞的設備……一分汗水,一分收獲。不知不覺間,他們在兩年之內賺下了10萬餘元。
果斷和遠見卓識使他們的財富積累成幾何級數不斷增長。就在劉永好及其兄長們的鵪鶉養殖日漸紅火,同時也帶動了群眾養鵪鶉時,劉永好的頭腦冷靜了:在一個消費人口固定的地域,某一項目隻有一家企業經營時,它擁有整個市場,當有10家企業來與它瓜分市場時,它將無法保持原有的利潤額。這時,誰創立新項目,誰就擁有最新的市場。可是,全新的項目在哪裏呢?
1987年夏天,劉永好到廣州出差,驚奇地發現市場上排著長隊買飼料的現象。他好奇地擠到前麵,抓起一把飼料聞了又聞,這種國外飼料與中國傳統飼料有很大的差別,不僅沒有臭味,相反還有一股香味。於是他向商家索要了相關的說明書,同時又與客戶交談了飼料喂家畜的效果。
通過交談,他深受啟發:隨著養殖戶的逐漸增多,對飼料的需求也就越來越大。回川後他將自己的想法向幾位兄長講了,沒想到他的這一想法引起了兄長們的高度重視,他們在經過一係列的市場調查之後,再次達成共識。在1988年,劉永好兄弟4人作出了一個驚人之舉:全部殺掉曾給他們創造了巨額財富的15萬隻鵪鶉。
這無異於一個重磅炸彈在當地乃至全省全國炸響:劉永好他們是不是瘋了?15萬隻鵪鶉每月可以為他們淨賺20多萬元啊!
這件事也同樣驚動了縣、市領導,領導們也勸他們謹慎從事。但是劉永好及其兄長們好似吃了秤砣鐵了心,對人們的議論和勸阻毫不動搖,義無反顧地將鵪鶉殺了個精光。同時著手實施自己的計劃:投資200萬元興建了西南最大的飼料研究所——希望飼料研究所。投資400萬元聘人才、買設備,進行飼料研究。
就在劉永好兄弟孤注一擲地將資金投入到飼料研究攻關的時候,人們投來了懷疑的目光。但是劉氏兄弟不服這口氣,而且在他們心中隻有成功沒有失敗。一方麵他們聘請了30多位動物飼養專家著手攻關,另一方麵,他們也與國外的幾個科研機構保持著緊密的聯係,請國外專家學者來新津講學,同時也派科技人員到美國、德國等地考察學習。
經過兩年時間、數百次實驗,希望飼料研究所終於成功研製出“希望牌”一號奶豬飼料。有了這一高新科技成果,劉永好又投資300萬元修建廠房,將該成果投入生產。
該飼料產品投放市場後一炮打響,由於價廉質優,希望飼料在中國西南地區與正大飼料平分秋色。第二年銷量就名列四川省第一位,打破了洋飼料壟斷四川飼料市場的傳統格局(四川是中國生豬生產第一大省),從此財源滾滾,1000萬很快又變成了1億。
在上個世紀80年代,鐵飯碗在多少人眼中是夢寐以求而又不可得的?15萬隻鵪鶉帶來的每月20萬元的利潤又是多少人在爭取實現的目標?所以在這些人眼裏,放棄現實所有去爭取可能的東西即是冒險。但這種冒險對劉永好而言別無選擇,因為他們的眼光早已落在前麵。
美國亨利食品公司的老板霍金士則是以另一種思維和行動方式證明:這個險他必須要冒……他冒了,他成功了。
“隻有當消費者意識到你是在維護他們的利益時,你才能贏得他們。”這是美國亨利食品加工公司總經理亨利·霍金士先生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履行自己的諾言的。
為了保證產品質量,對消費者的健康負責,亨利食品加工公司有一個規定:在食品中放入任何添加劑都必須經過公司研究室專家們的化驗鑒定,證明對人體無害後才能投入生產。防腐劑當然也不能例外。
自從防腐劑問世以來,由於它能保持食品的鮮度,使之能長久存放,不會腐敗,所以在食品中添加防腐劑已成為食品工業界一種天經地義的慣例。但亨利食品加工公司經過專家化驗鑒定,證明這種在食品工業界無所不在的東西竟然有毒,對人體有害,雖然它不會致人以死命,但人們如果長期食用下去,其後果也是嚴重的。
霍金士知道這種情況後,決定向全社會宣布。公司的同事們都勸霍金士要鄭重行事,不要向社會公布。他們認為,用不用防腐劑,完全是職業道德的問題,如果向消費者公開宣布防腐劑有毒,那其他廠商的產品銷路一定會衰落下來,那他們必然會歸咎於亨利公司,後果是可想而知的了。但霍金士為了維護消費者的利益,不惜同全行業的人對抗,他毅然向社會公布了化驗結果。
霍金士宣布防腐劑有害之後,形勢的發展比他預料的還要壞,所有從事食品加工業的經理、老板們聯合起來,利用一切手段,向霍金士反撲過來。他們串通一氣,聯合抵製亨利公司的產品,其中最凶狠的一招,是大批推出廉價產品,把霍金土的產品擠出市場。在這一強大攻勢的打擊下,亨利公司的產品銷路大減,損失慘重,到了瀕臨倒閉的邊緣。
盡管如此,霍金士仍舊毫不屈服,他一麵堅持在自己的產品中不放防腐劑,一麵上下活動,促使政府立法,這一場防腐劑之戰爭,持續了4年之久,直到美國政府製定了“食品法”才宣告結束,霍金士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