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什麼正經事沒幹,把印璽搞丟,還得搭上這張有三十年之久的老土炕。
如果還是找不到貔貅印璽,他這門主做不下去,一甩手就走了。而他就要獨自去麵對門裏那些人的責難了。
這買賣幹的,連一點蕩氣回腸的感覺都沒有,就直接賠到家了。
隻見秦越伸手探進那個窟窿,扣住木板就用力的往上一提。
哢喳一聲,木板扣下巴掌大的一塊,整個嵌到磚體裏麵的床麵卻是一點都沒動。
秦越看著手裏的那點木板,暗暗搖了搖頭。尼瑪,這老床就像一個老頑固,坐上去咯咯吱吱,這要把它給拆了,它還泰山塴於前而不改本色了。
段天見秦越已經下了手,暗想這該是替大哥出手的時候了,咵咵兩步走上來。
“大哥,你向後退兩步,看我的。”
段天吼一聲,起腳就朝土炕的壁麵上踹過去。
轟隆隆土炕一尺厚的壁麵讓段天踹出一個大窟窿。
丘胡子看的眼珠子外突,臥靠,就這一腳得是有多大的力量。如果這種腿法用到對手的身上,隻這一下,怕是對手有三條命也給報銷了。
隻見段天從窟窿裏扯出腳來,抬腳踩到土炕的邊上,土炕隨之塌下去一大塊。
隨著土炕壁麵的坍塌,房間裏沉寂了三十多年的塵土重見天日,紛紛飛揚,房間裏頓時成了三仙的洞窟。塵土彌漫,如同鬧了妖。這人在裏麵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丘胡子先跑了出去,手不停的在胡子亂揪,好像在無辜之中受到極大的驚嚇。
秦越也跟著出來,把身上的鶴氅用力的抖了三抖。用力的咳嗽了一聲,暗道,靠了,這多年的塵土蘸身,白瞎他的香湯沐浴了。
看到他倆從房間裏竄出來,院裏的,宗堂裏的,十幾個人跑上來,把秦越和丘胡子圍在中間。
不知道那些人圍上來是出於對他倆的關心,還是怕他倆趁著混亂跑掉。
“怎麼了,房間裏發生區域性地震了,看樣子得有八級以上了吧?”
“寶印找到沒有,你們確信那寶印還在房子裏嗎?”
“找東西應該打開燈仔細的找,這怎麼還弄得跟拆房一樣呢?”
一連串的質問傳來,沒有絲毫的關心,話裏多出來的意思,似乎隻有嘲笑和不滿。
嘩啦……哢喳……
段天還在裏麵帶著不甘拆那架土炕,聽動靜像是把鋪床的木板給拽了下來。
“段天,把床板卸下來就不要再拆了,省的你把寶印給我砸壞就麻煩了。”
秦越說這話,一半是說給段天聽,一半是說給外麵的這些人聽。
如果這土炕拆了,真的能從裏麵把義道門門主寶印給找出來,那是最好的結局。
對這裏所有的人都是一個完美的交代。
如果塵埃落定,土炕裏麵什麼都沒找到,那時該怎麼對這些義道門眾解釋,也隻能是張果老倒騎驢走一步看一步了。
外麵這些人聽到秦越說的話,相互之間隻能是眉眼相傳,誰也不能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人家真的找到了寶印,那人家還是門主。現在來得罪他,那無異於自己給自己穿小鞋。
有道是拿賊捉贓,捉奸拿雙。
等這新門主確定把寶印弄丟,到時候再來找他的難堪,甚至把他下到大獄,那樣也就別怪義道門不道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