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院子裏的人聽到房間裏麵的動靜,跑過來一個人,朝房間裏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
“怎麼了?沒事吧?”
丘胡子朝他擺擺手,不耐煩的說:“出去出去,隻管在外麵守著就是。”
那人退到院子裏,朝其它人看看,又對著宗堂裏麵的那些人攤了一下手,即表示了無奈,也代表了悲觀。
那些人隱隱噓了一聲,都在想,今天要是把本門的鎮派之寶給弄丟,那這事就徹底搞大了。
段天看到那人來看了一眼就讓丘胡子給轟了出去,心裏也是著急,問:“大哥,到底怎麼辦?報警還是拆房?”
報警在短時間裏解決不了問題,拆房更是胡鬧。
秦越很清楚,他回頭在床上看了一眼,一張破涼席隔著木板。這涼席下麵肯定不會有印璽了。那玩意兒是個方的,頂多會把手機蓋在裏麵。
嗯,手機起碼是平的。
平的?方的?
靠,難不成這兩樣東西,真的會在這涼席的下麵?
這樣想會不會讓人感到傻?涼席下麵藏東西,這想法也太有點弱智了。
“段天,你來掀床上的被褥,有沒有掀動這涼席?”
“掀涼席?沒有。”段天看著秦越,不知道大哥為什麼會來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這涼席光溜溜的,一眼就看穿了,找印璽這麼大的東西還用掀涼席?
聽段天說他沒動這涼席,秦越從床上蹦下來,把枕頭往一邊一扔,掀著涼席的一角揭起來。
頓時,房間裏飛起一片塵土。段天蹬蹬後退兩步,丘胡子抬手在臉前扇著風,好像怕塵土落到他的胡子上一樣。
秦越掀著涼席,赫然看到就在他放枕頭的地方,那鋪床的木板出現了一個帶著裂縫的窟窿。
“丘胡子,段天。今天我不報警,也不拆房。我要拆了這張老床。”
啊?拆床?
大哥這是要瘋啊?
找不到印璽,一開始說拆房,現在又要來拆床了。
“大哥,這床是跟房子一起建起來的。拆床也就等於是拆房,我看還是算了吧?”丘胡子說。
秦越回頭看他一眼,撇嘴笑笑,說:“今天這床非拆不可。”
“你這拆了晚上可怎麼睡覺呀?”丘胡子在腮邊抹了兩把。
“哼。”秦越冷哼一聲,說:“這印璽如果找不到,你以為我還能睡得著嗎?過來,給我拆。”
看到秦越又是笑又是冷哼的,段天也感到有點不對勁,說:“大哥,你不會是覺得把床給拆了,心裏就會痛快吧?你要覺得這樣痛快,我連這房一塊給拆了。”
“別廢話,我隻要把這床給拆了。”秦越盯著段天說:“我覺得印璽和手機,就在這床裏麵。”
秦越說出這話,段天就像得到了明確的指示,走過來就把床上的被褥打成一個卷,抱起來放到破桌子旁邊的椅子上。
丘胡子看著他倆這是鐵了心要拆床了,說:“大哥,這事就不勞動你倆了,我讓人來拆吧。”
丘胡子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裏隻是不信那印璽和手機會掉到這磚砌起來的土炕裏麵去。
秦越對他擺擺手,說:“不用,這事隻能我自己來。這叫自己刨坑自己埋,自己上吊自己拴繩啊。”
丘胡子聽了直撇嘴。暗想,上天掉下個有功法的大哥,還以為是撿到寶了。把他帶回義道門本想著是利用他來對付那幫外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