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農信幾步繞過容成汐,走到多摩銘麵前簡單行了個禮,“蘇農信見過將軍。”
多摩銘看看四周,“延王府的家丁都是幹什麼吃的?任由人把大門堵著,叫延王看見成何體統!”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犯了嘀咕。延王妃不是剛出門麼,莫非是從側門走的?
容成汐見百姓紛紛散去,白了他們一眼,“咱們的事兒還沒完呢!你要是沒功夫搭理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蘇農信顧不得多摩銘在場,一把扯住容成汐,“還請二夫人別再為難卑職!”
“誰敢為難你啊?喲,這會兒成卑職了?剛剛不還是一口一個本將的麼?連我父王和延王都不放在眼裏,你怎麼不幹脆把皇上也搬出來?”
烏洛蘭秦玉第一次見容成汐這般語氣和人說話,不禁奇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見蘇農信單是抓著容成汐不放,似是沒打算回答,多摩銘眼底翻起陰霾,“蘇農信!”
蘇農信手上沒鬆勁,頭卻低了下去,“卑職……”
“不敢說麼?我替你說!”容成汐說著,轉向多摩銘,“他把令牌弄丟了,還說是我偷的!簡直莫名其妙!”
蘇農信一聽,直急紅了眼,“就是你偷的!”
“說了多少次了?我一個足不出戶的婦道人家,拿你一個小將的令牌做什麼?!”
“你要我辦的事,我辦不到!所以,你就拿令牌威脅我!”
“笑話!我延王府沒人了麼?還是璟王府的人都死絕了?需要你一個小小的領帶替本夫人辦事?!”
“你……”
容成汐一聲冷哼,手上用力一甩,掙脫了蘇農信抓著她的手。哪知蘇農信跟著一個踉蹌,身子猛地一僵,直直地跪了下去。
容成汐見勢,沒好氣道,“你跪我也沒用,沒有就是沒有!”
見她要走,蘇農信忙扯住她裙擺,“夫人!”
“再不放手,別怪本夫人不客氣了!”
多摩銘一眼看出蘇農信臉色不對,“挨過板子了?”
烏洛蘭秦玉一怔,這才覺得蘇農信姿勢不像是給人下跪。她突然想起當初,烏洛蘭明仲和右叔沛颺被拜為水衛衙左右統領時說過,隻有北堯的兵會把令牌看得比命重。
蘇農信沒說話,臉色卻越發的難看。
多摩銘上前一把拉起他,蘇農信吃不住痛,忍不住喊了一聲。
烏洛蘭秦玉偷偷瞟了眼容成汐,發現她正看著蘇農信發愣,眼神閃爍似有內疚。
多摩銘扶穩他的身子,問道,“還有幾天時間?”
蘇農信咬咬牙,不甘心道,“不帶今天,還有兩天。過了期限尋不回令牌,卑職就得脫了這身盔甲,滾回老家。”
“這事兒韓文樅知道麼?”
蘇農信像做錯事的孩子般,小聲道,“卑職沒敢告訴韓將軍。”
“糊塗!”多摩銘重重歎口氣,道,“你這傷拖不得,我先送你回軍營。晚上我親自去趟都統府,你好歹是韓文樅親自任命的,應該能網開一麵。”
“謝將軍!”
多摩銘向烏洛蘭秦玉使了個眼色,三人一起拜別容成汐,離開了延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