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突然“啪”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掉地上摔碎了。
烏洛蘭秦玉忙出去查看,拐角處的湯碗四分五裂,卻不見一個人影。
“奇怪……”
烏洛蘭秦玉嘟囔著嘴回到裏屋,就見多摩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了?”
多摩銘仔細看了下四周,窗外茂密的花園是竊聽的最佳藏身地。多年的行軍經驗,他一眼看出裏麵確有人在監視他們。
多摩銘壓低嗓音,“秦玉,你要再不說,不光是延王,連你都……”
烏洛蘭秦玉順著多摩銘的目光看向窗外,卻什麼也沒看到。但是多摩銘的話讓她隱約感覺到,堯王已經知道多摩銘的那支箭是從哪裏來的了。她要是不說清楚,就憑她和延王的師徒關係,延王也無法置身事外。
她猛地拍了下腦袋,“我怎麼這麼笨!”
那天她和多摩銘在弓書殿外動了手,那裏那麼多侍衛,堯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堯王留著他們,或許就是為了知道幕後主使!
“秦玉……”
烏洛蘭秦玉咬咬牙,緊緊地盯著多摩銘,嘴裏蹦出倆字兒。
“覃王。”
“不是覃王!”
門外突然一聲喝,烏洛蘭秦玉嚇了一跳,和多摩銘一起回過頭。
就見明兮兒不緊不慢地走進來,淡淡一笑,“是我。”
烏洛蘭秦玉緊緊盯著明兮兒,難道剛才在門外打碎湯碗的人是她?
“是我讓覃王想辦法把箭交給皇上的。”
“箭是你偷的?”
“偷?”
烏洛蘭秦玉聽到明兮兒和她發出了同樣的音符。她並不知道,多摩銘從她手上奪下箭後,還和少師虞兜了一個圈子。
多摩銘沒有應聲,單是盯著明兮兒。
明兮兒看出他眼裏的戒備,轉而一笑,“是借。”
“借?”
明兮兒轉過身,“此事你們就不要插手了,我這就進宮麵聖秉明一切。”
就在明兮兒離開房間的那一刻,多摩銘清楚地聽到窗外一陣極其細微的悉索聲。待他靠近查看時,後花園已空無一人。
“這到底是……”
烏洛蘭秦玉話未說完,就聽多摩銘急問道,“現在什麼時辰?”
“剛過午時,怎麼了?”
“跟我走。”
多摩銘二話不說,拉過烏洛蘭秦玉奪門而出。
剛到王府大門,便見容成汐正和巡邏的禁衛軍吵得不可開交。周圍看熱鬧的百姓,把王府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烏洛蘭秦玉好不容易擠到跟前,“二夫人,您這是?”
容成汐連看都沒看烏洛蘭秦玉一眼,繼續跟一個小將爭論不休。
“蘇農信?”
蘇農信,北堯禁衛軍北衛營一隊領帶,蘇農世家唯一的武將。十七歲參軍,承堯十四年對薑朔一役時,被韓文樅破格任命為分隊領帶,是年十九歲,乃當年北堯現役將領中最為年輕的一位。因其相貌俊朗不凡,又極其體恤下屬,在北衛營中的威信不輸統將,所以皇城中的武將大多對他印象深刻。
多摩銘這一喊,爭吵頓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