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芙裳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之前受的傷這時安靜下來更加感到疼痛。她恨自己沒有半點武功可以讓他們從這逃出去!即便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半點方法,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這時之前那個侍女竟然來敲了敲門:“教主,左護法求見!”
聶芙裳一驚,努力模仿著黑袍人的聲音和語氣說:“不見!”一說完她心裏就慌的要命,不知能不能瞞天過海。外邊隻是靜了一瞬便恭敬地回了聲好,隨後聽見她離開的腳步聲,聶芙裳這才鬆了口氣。
她走到床邊,看著平兒歎了口氣,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如果那個仙人能再給她一些指引就好了!另一側有些動靜,聶芙裳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快就醒了?!果不其然,那側睫毛輕顫,緩緩醒了過來,聶芙裳趕緊用發簪抵著他的脖頸!
黑袍人似是先反應了下,然後發現聶芙裳的動作立即便想反抗!“不許動!再動我的簪子就紮下去了!”聶芙裳威脅,拿著簪子的手卻顫抖著。那人冷笑一聲,輕蔑地看她,那眼神比寒冰還要冷!像鋒利的刀一樣要剜她的血肉!
聶芙裳害怕,可是沒有瑟縮,深吸了一口氣說:“你現在不能用內力,否則就會毒氣攻心,你剛才也試過知道後果了吧?”黑袍人表情毫無波瀾,似乎被威脅的人不是他一樣。“所以呢?”他這樣的態度更讓聶芙裳害怕,就好像他篤定她不會對他造成傷害所以隻是在看她垂死的掙紮一樣。
“你之前說過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對吧?”聶芙裳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他勾唇一笑,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即便是這樣你就以為我不會殺你嗎?”聶芙裳淡然一笑,“有就好,你放了平兒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就算不放了他,我也有辦法讓你什麼都為我而做。”聶芙裳被他自大的口氣刺激到,狠了心將簪子又按下了幾分。“你的毒沒有寒骨子根本無人可解,你很快就會死。若是你殺了我們兩個你也要給我們陪葬,倒不如你放了平兒,寒骨子會給你解毒,我也會去幫你做你要我做的事。”
“你這麼情深義重就為了這個傻子?莫不是他是你相公?”黑袍人悠然自得,視線卻沒離開過她,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到一絲退縮。“你隻消告訴我放還是不放?”聶芙裳沒有理會他的諷刺,突然黑袍人一瞬間掙開了束縛手作爪直接掐上她的脖子反身將她壓到床上!形勢轉變得太快,從未習武的聶芙裳懵了,她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
“還有第三種選擇是我給他服毒,讓你乖乖為我做事,寒骨子自然也會雙手奉上解藥給我!”聶芙裳被掐得喘不過氣,從喉間擠出兩個字:“卑鄙……”
“不過……你這麼有趣的玩物,我怎麼會輕易讓你死?”黑袍人鬆開了手,旋即拉下她的衣服,露出她雪白削瘦的肩膀!聶芙裳本能反應就要掄起一個巴掌,奈何就像是螳臂擋車,被他輕輕一捉手就被扣的死死的!“流氓!你要做什麼!”聶芙裳忍不住大吼,身體劇烈地掙紮,黑袍人一低頭在她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啊!你走開!”聶芙裳手腳並用,他仍是紋絲不動,隻是咬的更深。
直到有鮮血流出來,他才停下來離開她的肩膀,伸出舌頭****唇邊沾到的血,眼中閃著寒光。“做了這個記號,你就是我的奴了。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是你自己種的因,就要承受相應的苦。”他下了床取出桌子上未燃盡的香,拿著香爐走了過來。聶芙裳也從床上坐起,心裏一陣恐慌,他、他要做什麼?
黑袍人來到她跟前,把她嚴嚴實實地摁住,然後將香灰……傾倒在她流血的肩膀上,戲謔地看著她,仿佛要從她臉上看見痛苦和恐懼。相反的,不知為何聶芙裳像賦予了巨大的勇氣似的,一雙眼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即便疼痛難忍也咬緊牙關不吭一聲。兩人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黑袍人在她明亮的黑瞳裏映出自己的身影,冷哼一聲將香爐用力地甩到牆上,砸出了一個坑!
“這隻是個小懲戒,現在低頭……或許我以後會對你好一點?”聶芙裳捂住刺痛的肩膀,別過頭不看他,沒有情緒地說:“你要說話算數,一定要放了平兒……”黑袍人捏緊拳頭,隱隱能看見青筋爆出,閉上眼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後轉身甩袖就要走。
“等等!”聶芙裳叫住了他,黑袍人停住腳步冷笑,“怎麼?後悔了?”“把平兒的穴解開。”黑袍人不可置信地轉身,再三忍耐,過來抓住她的手點了兩個穴位然後沒有多說就走了!一刻都不想多留!聶芙裳憤怒地看他離開的背影,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哎呀哎呀……教主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呢~”一個妖媚的女聲傳進耳裏,聶芙裳覺得眼皮很重,想要睜開眼卻無能為力。“不過這個小女孩還真是倔呢~教主竟然沒有殺了她,真是命大啊~你說是吧,月寒?”好像有誰在幫她療傷,她感到一股暖流流進身體,竄進五髒六腑,全身的疼痛都舒緩了些。她用僅存的意識虛弱地喊著:“平兒……平兒……”
“咦?她說話了?好像在叫平兒,是那個小傻子的名字嗎?”妖媚的女聲說個不停,聶芙裳隻覺得聒噪,皺了皺眉又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