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聶芙裳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輕笑,黑袍人眯起眼,很快聶芙裳被拎起來推到牆上!“說!你做了什麼!”聶芙裳撞到牆上感覺五髒六腑都要震碎了,克製住暫時的眩暈感後睜開眼睛笑了。“我剛問過你這句話,這麼快……就換你問我了?”黑袍人一愣,轉而又換成凶狠的目光。“你不說我就殺了你!”說著手成爪摳住她的肩膀!“啊!”聶芙裳硬是把那個疼字憋了回去!倔強地與黑袍人對視,努力平定語氣卻還是帶著顫抖地說:“你中毒了。”“是你!”黑袍人捂著手臂,逼近聶芙裳,與她麵對麵僅有一拳之隔。很明顯黑袍人忍著痛,雙眼通紅地瞪著她。
“平兒身上本就帶毒,常人是碰不得的,你剛才自己點了他的穴所以才會……”聶芙裳話還沒說完,黑袍人就一拳打在她臉側的牆上!驚得聶芙裳閉上眼,渾身發軟,抖得跟個篩子似的。睜開眼發現臉側的牆上凹了一個洞,瞳孔猛地縮小。“給我解藥!”黑袍人原本怪異的聲音變得更加扭曲,聶芙裳大氣都不敢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沒有,隻有神醫有。”“那你為什麼沒有中毒!”這一句幾乎是在她耳邊嘶吼,黑袍人好像情緒極不穩定,聶芙裳心裏雖知道自己是如何解的,但是絕對不能告訴眼前的黑袍人!也許黑袍人中毒了對他們更有利!
“我……我不知道……”聶芙裳咬咬牙說了謊,下一秒即刻被黑袍人用內力將她甩到不遠處的地方,聶芙裳喉頭一甜,被震得吐了一口血,捂著胸口冷眼看黑袍人的反應。隻見他好像要運功調息,結果反而適得其反,毒蔓延得愈發快了。他站起來朝她走來,她身上痛得很,無法動彈,隻能看著他接近她卻不知道要做什麼!
突然啪地一聲,黑袍人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倒在了聶芙裳麵前。聶芙裳不知發生了什麼僵在那裏,他……他死了嗎?半響黑袍人沒有動彈,聶芙裳忍著疼痛挪過去,“你沒事吧?”她不敢輕易碰他,可是叫了他仍是沒有反應。她隻好伸出顫抖的手去戳了戳他,沒反應。深呼吸了幾下,拍了拍他,該不會是真死了吧?她小心翼翼把麵具摘了下來,去探他的鼻息。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死。若是死了,她就是殺人凶手了嗎?不過他若是不死,等他醒來,有可能死的就是她和平兒。
聶芙裳拿下頭上的銀簪,咳了幾聲。“對不起,我不能死,平兒也不行。”看著他躺在地上,聶芙裳的心中萬分糾結,難道她真的要當凶手?不,這隻是為了自保,敵人太強大了,她不得不這樣!對不起對不起,希望上天能保佑她,隻求能夠逃過這一劫!她舉高了簪子,對著心髒用力的……
她手軟軟地垂下來,手上還握著銀簪。不行……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她沒殺過人啊……不行,這是有罪的,她不能做。就算殺了他又能怎麼樣呢?終歸也無法帶著被點穴熟睡的平兒逃出去,看這個大屋子,她打消了這個並無益處的念頭。難道她就要困在這裏了嗎?不知黑袍人有沒有給寒骨子寄信,若是知道了她們所在還有一線希望,否則……聶芙裳抖著手將黑袍人翻過來,可是因為害怕手軟試了幾次都不成,最後咬牙定了定神用力將他翻轉過來,終於看清了他的麵貌,她反而呆住了。
一個二十歲出頭青年的模樣,一頭烏發和黑袍難分伯仲,安靜的眉眼全然不像剛才那個狂躁暴虐的黑袍人,五官極其柔美,若不是仔細看怕是要以為是個女子。
她完全無法把他的相貌和剛才他的行為混為一談,但事實證明的確是同一個人。
她要怎麼辦?當真是沒有任何法子了……磕磕絆絆地爬了起來,往門口看去,外間也無其他人,似是在黑袍人進來的時候被打發了出去,聶芙裳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還暫時不會被發現,她要馬上想出對策來!
可是越慌越亂,黑袍人生死未卜,平兒現在也動彈不得。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良久,她將黑袍人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與她交換,雖說大了些但總歸是障眼法,取了他的麵具將自己的臉嚴嚴實實地遮住。還尋了床上的帷幔,撕扯了下來,弄成布條將黑袍人的雙手結結實實地綁著,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拖到床上與平兒一起平躺著用被子蓋好。他還會不會再醒過來?若是不醒,她問怎麼與他談判?久了會讓人發現的!若是醒了,以他的功力掙脫了怎麼辦?到時候他會不會發怒殺掉她們兩個?聶芙裳站在與他有兩尺之遙的地方看著他,心裏糾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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