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感激的看青離歌一眼，後者報以微笑。魏國公見她們執意如此，也不敢再多作阻攔。婢女給三人送上香燭，皇後閉眼冥思，在心裏給大哥拜上了三拜。
莫氏子女在莫卓宇的帶領下磕頭還禮，莫晴難言的受了。青離歌看向莫卓宇，心中好似歉意萬分。他回看向她的眼神，帶著疑惑與探尋。
出得靈堂，莫卓宇親自將皇後三人引到了府中涼亭，蕭若馨緊隨其後，夫唱婦隨。幾人無言久坐，終是昭雲最先開口，道：“莫三公子，十五姐姐，請節哀。”
莫卓宇拱手道謝，未有多言。昭雲與他本不相熟，站起身來，親近的拉著蕭若馨的胳膊，輕聲道：“姐姐臉色不好，便是傷心，也當要多多注意身子。”
蕭若馨心下安慰，拍拍她的手道：“許是這幾日沒有歇息好，回頭休息幾日便是了，妹妹放心。”青離歌聞言也看向她，她的臉色確實不怎麼好。
“離歌，我有話要問你。”沉穩篤定的聲音，從莫卓宇的口中說出，給人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青離歌心中沉沉，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些不知所措。
“你說。”離歌低聲回話，莫卓宇毫不猶疑道：“是誰害了我大哥。”簡單明了，直達要害。他與青離歌相識這麼久，一眼，他就知道，青離歌肯定知道幕後元凶是誰。
“雖然有些線索，但還隻是猜測……”離歌說的不確定，莫卓宇更是毫不留情地打斷她的話，道：“別打官腔，我隻想知道是誰。”他的語氣愈發的急躁，帶著暴怒的火氣，隱忍著不能發泄出來。
莫晴轉頭，同是看向離歌。她也想知道，隻是還沒找到機會問。離歌有些躊躇，回話道：“有人誤以為與沐大姑娘聯姻的是你大哥，所以才……”
“這個我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沐之昭的婚事須由皇後賜婚，此事早已稟明莫晴，他們自當知曉。隻是，到底是誰動的手，這才是他所關心的。
“卓宇，你應該猜也猜得到，如今的京中，還有誰會與咱們敵對。”歎氣的口吻，親近的語氣，青離歌的神色自然，讓人沒有一絲猜疑。莫卓宇兀的攥緊雙拳，差點將桌上的茶盞握碎。
他的心中其實早有答案，隻是需要證實。正巧外間侍衛稟報，說是祁氏前來拜祭。莫卓宇忽的一下站起來，氣勢洶洶地朝著靈堂走去。
蕭若馨在幾人的催促聲中慌忙追趕，生怕他會做出什麼事來。莫晴嘴上說著不放心，打發了昭雲跟去看看。離歌不自覺的留下，等待著皇後的審問。
“是誰。”尖利的沉聲，皇後的氣勢顯露無疑。青離歌下意識的答話，道：“方才臣妾不是說了，是……”
“是誰將消息透露出去的。”莫晴手中的茶盞猛地打在石桌上，伴隨著她斬釘截鐵的聲音。離歌默然，她終究是瞞不過莫晴。
許久，兩人都沒有動作。莫晴忖度著離歌的神色，道：“可是沐之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