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特高課以後,劉銘並沒有直接去南田武厄的辦公室,而是南田櫻子與崗村次郎先進入,劉銘在門外等候。
“課長,劉銘表麵上是說服了戴笠和我們合作一起對付共產黨,但是誰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崗村次郎很不信任劉銘。
“那個戴笠的秘書怎麼說的?”
“他說劉銘與戴笠已經合謀,劉銘幫助他們說服我們一起對付共產黨,而他戴笠關鍵時刻也幫助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崗村次郎和張立山是坐一輛車的,所以在車上,崗村次郎已經問明白了。
“這個劉銘還真是聰明。”南田武厄不僅笑了笑說道:“劉銘想要幫助我們對付共產黨是假的,恐怕他是想要借助我們和戴笠的手,來穩固他在上海灘的地位。”
“課長,這個劉銘太危險了,我看留不得啊。”
“大哥,這樣不是正合我們的心意嗎,我們要的也不過是和國民黨內部頑固派聯合的機會而已。”南田櫻子連忙開口說道,她不可能讓別人殺了劉銘的。
“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聽說王位已經開口了?”其實這也是在南田武厄的意料之中的,他與劉銘各求所需,互相利用。
“王位已經交代,美軍秘密向國民黨提供了大量的先進武器,不僅要對付共產黨,還要對抗我們日本人。”崗村次郎說道。
“還說什麼了?”
“張學良囚禁xxxx,逼迫國民黨與共黨聯合共同抵抗我們日本人,其實xxxx並不是真正的想要和共產黨合作。”崗村次郎說到這停了片刻繼續說道:“要不然現在的國民黨裝備精良,早就開始對我們發動攻擊了。”
“國共雖然表麵聯合,但是國民黨內部卻充滿了爭議,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死海計劃第一階段正式開始。”南田武厄臉上露出了冷笑說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南田武厄按照王位掌握的秘密,對共產黨和國民黨同時展開了搜捕,一時之間整個上海灘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百樂門辦公室內,不知何時回到上海的張宇對劉銘說道:“上海我們是待不下去了,就算是撤離也很不安全,王位明白我們所有的程序,我們希望你能幫幫我們。”
“我怎麼幫你?”劉銘其實是不想參與他們的事情的,但是出於對張宇的兄弟情誼,以及張玉生對丫頭的救命之恩,劉銘隻能幫他們離開上海。
“幫我們的同誌離開上海,並且我們需要一些藥。”張宇說著便將早就寫好的藥單遞給劉銘。
劉銘看了一眼,不僅有些為難,道:“這些藥都是禁藥,在這上海灘隻有日本人的醫院有,我去哪弄?”
“不,除了日本人的醫院,還有一個人能弄到。”
“你是說張笑林?”
“沒錯,這些年張笑林不知道在哪個渠道搞到大量的緊缺藥物,以及先進的槍支,高價賣給上海周邊的散匪和軍閥。”劉銘知道既然張宇來找自己就是已經全都算計好了的。
劉銘拿著藥單沉默了一會,而後抬起頭盯著張宇道:“好,我幫你,但是這次以後,我們的兄弟情誼也就結束了,而且也算是還了張大伯對丫頭的救命之恩,以後我們就是兩路人。”
“行”張宇並不想與劉銘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就這樣結束,但是為了那些因為抗日而生命垂危的戰友,同誌,他隻能這麼做了。
聽到這劉銘居然笑了,但是笑容中卻帶著很多的無奈,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中,隻剩下了他們兩個,原本劉銘以為張宇一輩子不可能離棄自己,卻沒想到到頭來自己最看重的兄弟情誼,居然比不上這些藥。
很多年後,那時日本人已經投降了,是國民黨和共產黨內鬥的時候,劉銘受傷被共產黨救下,在共產黨解放區的那段日子劉銘知道了張宇當時抉擇時的為難,什麼是真正的戰友,同誌。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劉銘將藥單放入口袋,看向張宇問道:“在上海你們的人還有多少?”
“很多,分布在很多崗位,但是我們也不清楚王位到底掌握哪些線。”張宇說道,其實這也是共產黨的不足之處,自此之後共產黨地下黨的聯絡大部分都改革成單線聯係。
“那個黃教授是你們的人吧?”劉銘問道。
“他並不是,但是讓我們也很好奇,他到底為什麼要假裝我們的同誌,在學校發展了很多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