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劉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好了,盡快的將需要轉移的人給我一個名單,我盡量的將他們送出上海。”劉銘看向張宇問道:“施雲呢?”
“放心,有施天正在,施雲不會有危險的,而且施雲已經和我們暫時斷了聯係,不是我們的人了。”
“真想不明白,你們的想法為什麼有時候會這麼天真,你說斷就斷,哼!”劉銘冷哼一聲便不在理會張宇向外走去,來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什麼,對張宇說道:“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裏,哪也不要去。”
“銘哥”出了辦公室,王傑上前,對劉銘說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看著張宇不要讓他離開這裏。”劉銘對王傑囑咐道。
“放心吧銘哥。”王傑答應一聲,劉銘想了想湊到王傑的耳邊說道:“盡快控製張笑林其他幾位徒弟的地盤,找機會替代張笑林。”
劉銘出了百樂門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回了七十六號,來到辦公室內,劉銘給李振興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到辦公室來一趟。
“處長,什麼事?”李振興來到劉銘身邊問道。
“這兩天注意一下施府,有什麼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處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李振興從小便在施府長大,可以說是施府將他養大的,沒有施府也就沒有他李振興,所以李振興對施府很在意。
“沒事,這些天日本人在上海灘瘋狂對共產黨人動手,眾所周知施雲親近共產黨,我擔心日本人會對她動手。”劉銘對李振興囑咐道。
聽到劉銘的話李振興點了點頭,而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銘哥哥,我們離開上海吧,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我的心始終不太平靜。”這日夜晚丫頭躺在劉銘的懷中說道。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劉銘在床上坐了起來,盯著丫頭問道。
“沒事,就是有些心緒不穩,總感覺要出什麼事。”丫頭看到劉銘緊張的樣子,握住劉銘的手說道。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什麼事的。”
聽到劉銘的話,丫頭再次靠在劉銘的懷裏,並沒有在說話。
第二天劉銘迷迷糊糊的就聽到電話響了起來,坐起身,接起床頭的電話,道:“誰?”
“銘哥,不好了,張笑林被人殺了。”電話對麵傳出王傑的慌亂的聲音,聽到王傑的話,劉銘的眉頭不僅皺了起來,腦子在飛快的運轉,道:“讓你的人都退回百樂門,這幾天千萬不要有任何的動作。”
掛斷電話之後,劉銘快速的起床,來不及洗漱便與丫頭打了一個招呼便出了家,前往特高課了,張笑林是日本人在上海絕對的支持者,可以說是個鐵杆漢奸,所以張笑林一死,日本人一定會有動作。
日本人不可能讓一個自己不信任的人去接替張笑林的位置,也不可能讓施天正接替張笑林的產業,那樣的話施天正在上海就無人可以製衡了。
當劉銘來到特高課的時候,張笑林的屍體,就擺放在會議室裏,南田武厄盯著張笑林的屍體,很久都沒有說話。
劉銘進入會議室,來到張笑林的屍體麵前,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張笑林的傷口,發現和神木藤三的傷口一模一樣,都是被一柄很薄的刃器隔斷了脖頸。
傷口很細,幾乎隻是一條紅色的絲線,劉銘看著這個傷口,不僅在想到底是誰殺了張笑林,有是誰殺了神木藤三?
原本劉銘以為是戴笠幹的,而且死的隻是一個日本人,所以劉銘並沒有放在心上,並沒有刻意的去問戴笠。
“劉處長,我現在明白,什麼是貓戲老鼠了,現在我們就是那個老鼠。”南田武厄坐在首座上臉色很難看的說道。
“這個貓到底是誰呢?”劉銘聽到南田武厄的話,點了一根煙坐了下來,腦子在飛速的運轉。
現在戴笠與劉銘可以說是已經打成了協議,戴笠不可能在隨便對日本人的支持者動手,否則合作也不過是一句空話。
而共產黨正在忙著躲避日本人的追捕,想著怎麼離開上海,而且他們所需要的那些禁藥,還要靠著張笑林所以也不可能是共產黨。
日本人就更加的不可能了,難道說上海還隱藏著另外一股勢力,在暗中想要破壞日本人與國民黨的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