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一個月的補課生涯在忙碌中結束,每個人都朝著明天出發。

翔宇還記得徐艾的錢包事件,化學老師——也就是關飛的班主任,後來把關飛狠狠地批評懲罰一頓,女人總是要麵子的。在一堂課上還揭徐艾的疤,問:“徐艾,睡著了?夢到你又撿到了錢包?這次是誰的?”

除少數幾個了解實情的人捧腹大笑外,其餘都趁機也放聲大笑,緩解近來堆積的壓力。徐艾苦笑道:“快了,快撿到了。嗬嗬。”然後默默把她罵一頓。

翔宇還記著C.C.叫他看的文章,翔宇終究逃不過多情善感的困捕,而且她哥又是一個和他誌趣相投的人,那文章是非看不可了。恩,非看不可。於是翔宇上網找到了名為“清風逐月”的博客。點擊進入,瀏覽,果真在下麵找到了那篇名為“一瞬”的文章。但翔宇沒有急著點進去,而是被附近的幾篇文章標題所吸引,於是點了進去。

涉世未深,但見其真。

似我非我地飄了這麼多天,最初的幻想似乎

已被現實埋葬,突然發現一切徒勞時,頭發已又長了起來。是該理理了,理一理飄過的這幾十天,理一理這個不真實的我。也罷,隻有經曆了才能讓我的最後一點良知投向陰暗。仿佛韓某作品裏的釋然,一直想知道那個一走進就暈倒的山洞裏到底藏著什麼神秘之物,我也曾懷著一絲亮點仰望著什麼,以為那兒會有我期待的正義。結果,釋然好奇的那個山洞裏原來藏著……從寺裏留下的五百年來和尚的排遺物,我想我望到的不能比他再好了。

夢裏,我站在樓頂對著下麵一坨坨的腦袋大喊,親們,你們都病了,有病,得治,必須得治!下麵的叫喊,快跳啊,都等你一個小時了,別讓觀眾失望啊!我沒理它們,繼續大叫,

你們真病了!難道你們沒看政治書上寫著拒絕腐敗,拒絕獨裁,拒絕拉幫結夥……書上還寫著要懷一顆仁愛之心,包容之心,欣賞之心……還有……

我被它們叫停了。模糊聽到有人喊,你TM不知道政治就是廢話多嗎。趕緊跳,你沒看旁邊有救護車嗎,跳下來它們就能救你,要不然可就白來了。時間寶貴啊,趕緊的,別浪費大家時間了。

我還是堅持對它們說,你們真病啦,你看你們一個個穿金帶銀,點頭哈腰,阿諛奉承,我已經聞到你們身上腐朽的氣味啦,趕緊吃藥,不然活不了多長時間啊!瞬間下麵沸騰了,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難怪你要站樓頂,原來是你真的病了,你不知道在這個社會,權力,金錢就是霸王嗎!你要說我們都有病,說明是你病了,趕緊跳下來到醫院檢查,沒錢的話我可以放高利貸借你。

然後,然後我恍然醒悟。原來我真的病了,我為什麼要對這些無可救藥的軀殼說這些話,

我以為我是誰啊,我不過也是這個世界裏的一坨殼,哪有資本說這些。看來我真的病了。突然想起魯魯修說過的一句話,沒有被殺的覺悟,你就沒資格開槍。於是我又作了最後一搏,喊,喂!你們知道有多少人為了權力勾心鬥角,有多少朋友為了利益撕破嘴角,有多少小人——哦,你們都是小人,這個免了,有多少善人被同化,又有多少惡人變本加厲,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突然我被驚醒了,慶幸隻是場夢,不然我真的要靈魂升天。依稀記著,當我跳下去的那一刻,我聽到下麵有人在喊,好樣的,社會上就缺你這種人啊!

隻是,我無從得知,那個把我推下去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若在這

我還是原來的我。

日子總是在我碌碌無為的時候殘忍流過,我想抓住它,求它慢點走,它對我說,這會對其他人不公平。我說,你退幾步,所有人都會有第二次原時間。它說,就算我退了,但隻有你知道我退了,其他人不過是重複一次原來已經做過的事,還是不公平。我說,公平公平,就當我不知道。它發怒了,我不像你們人類,我很公正。

上這麼一個神聖的學---大學,曾想過上過就會不一樣,牛X自會現身,以為能夠借這個平台完善自己——客觀條件如果具備,那我的主觀意識不過是個輔助。可惜啦,這個學既難上,花的錢又多,我說,還不如找個便宜的來上,短暫的麻痹自己。我憧憬的大學不是這樣的,人與人,人與物,心與心,心與景,絕大多數都是虛偽與虛偽的交流。好在我自認為找到幾個能夠不用假裝來交談的基友。

不要做學霸,更不做學渣,前三分之一

是我的歸宿。我怕我不夠優秀,對不起將來選

擇我或我選擇的姑娘,所以我想向任何一個我不厭煩的同胞學習,厚臉皮去汲取他們身上我沒有的我認為值得擁有的品性。學長是最好的營養目標。

期待明年有不一樣的收獲。

兩篇文章過後,翔宇頓感自己涉世太淺,太淺,想象著此刻上大三的他看到自己曾經的文章會是什麼感受。也許是一種無奈吧,也許是一種成長,也許,隻是一個回憶。突然感覺這個博客就好像是自己的歸宿,翔宇仿佛在上麵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突然感慨這個世界好小。點擊名為“一瞬”的文章,翔宇決定

一探究竟。

一瞬

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雖然隻是一瞬,卻早已深入我眼。好多事物不是一眼就可以看穿它的本質或理解它的內在含義的。雖然僅僅是看了一眼,但她的模樣在我腦海裏停了至少十秒,然後想想,哎呦,這個姑娘不錯。便就此作罷。隻一瞬我還達不到看透的境界,我也不會對初入眼眸的異性開始狗仔隊行動,我很淡然的主動忽略了。不相信一見鍾情,那隻不過是一時衝動,她,隻在腦中隱約留下了那個我曾看到過,她或許不曾留意過我的陌生人模樣。然而命運弄人,和她的偶遇不止是在食堂,連自習室裏都見過好幾次,再次慢慢觀察時,我發現她對我的的萬有引力遠似乎遠大於我與其他人的----隻是她不知道。

我懷疑自己隻是一時興起,那不叫喜歡。

回憶起初遇,那種氣質晃起了我的靈魂。她是如此的安靜,淡雅,恬淡,遠勝於其她姑娘給我留下的印象。我相信遇到她是我的緣分,能多看幾眼更是我的福分。也許人生如此:一路走來的歲月,有不計其數的同胞與我擦肩而過,或曾多次偶遇,但未曾留下印象,或曾隻遇一次,便不再有交集。也許你的另一半曾和你在生命中相遇,隻是你未曾留心過罷了,也許你的命裏人隻和你擦肩,若抓不住這一瞬,隻會遺憾終生,雖然你不曾想到過。她,我,能否會有交集,能否做到最簡單的相識?

我還在檢驗自己對她是否是真情實意。

但我連她在哪個學院哪個班都不知道,隻記得第一次看到她是在一次催眠課上,往後也沒在課上再看到她。難道是我的錯覺?偶爾和朋友開玩笑聊起她,隻言片語的表達出我想的意思,朋友便說要幫我弄到聯係方式,但是我不想這樣做。製造的終究不如創造的,”中國創造”總是比“中國製造”聽起來舒服。朋友去要聯係方式屬於製造,而我去要的話就是創造,這便是當局者與旁觀者的區別,可惜我沒有那方麵的創造力---我不是很外向。於是,這對我來說是個真大的挑戰,上前打招呼是個真真大的挑戰,向她索要聯係方式是個真真真大的挑戰!WhatcanIdo,我該怎麼辦。

隨緣嗎?有過這樣的想法,也幾乎快要隨了,可惜及時的一節就業指導課改變了我的想法。該節課說像我這樣隨緣的屬於認命型,被動。骨子裏的我不是這樣,相反,我更享受被虐的滋味,因為從中我可以學到別人教不了我的東西。如田忌賽馬,以下對上,以中對下,以上對中。我願意接受這樣的挑戰。我想向她打招呼,想認識她,想做朋友,想實現我所想實現的。我不想總是簡單想想,想來想去終究一事無成。但我真的一事無成,不會什麼蓋實神功,也成不了愛迪生,更擁有不了哆啦A夢——想為她做點事情吧,於是有段時間早上去自習室寫點“請保持教室衛生幹淨”的文字,希望能喚醒大學生的良知,起點效果,讓她晚上打掃時不要太勞累。好後悔當初為什麼自己不爭取個勤工儉學,這樣也許就不會在意她,繼續我的平凡日子。好在臨近考試月後,同學們的好多課已結束了,來教室的次數少了,垃圾少了,她的勞累自然少了。沒少的是我的文字,可惜它是應該少了,因為沒什麼用。於是我又每晚等到9點再離開自習室,希望能每天看到她,這樣我不能說不滿足,能見到她真的很不容易,因為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