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日子一晃便晃走了紅花綠葉,晃走了半袖短褲,晃走了二分之一的學期。翔宇的期中考試也算告一段落考的不差——相比於他身後的來說;糟糕——相比於他前麵的人在來說。處於中遊的翔宇,據老師所說,潛力還有待於進一步開發。C.C.依然是班裏的領頭羊,也是年級的前鋒,英語成績離滿分隻有一分之差,這不,徐老師剛剛在課上誇了她,呼籲大家向她學習;李某人又一次將她推薦為學習之星,這不知道是她的第幾個校星了。這家夥似乎習以為常,那張學習之星文件很快填好交給李某人,沒有一點驚喜或不正常的歡喜,她好像對此習以為常,沒有顯露出半點關心。明明是一個阿爾法女孩,卻有著廣泛的人際關係,這關係一多,接觸的人也千奇百怪,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一個人的性格,黑暗還是光明?未知。但翔宇很快就發現了C.C.的變化,從一個具有女人味的卡哇伊猛然搖身一變成了潑辣的女漢子。仔細想想,這變化倒還可以接受,雖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她和那個男人婆在一個屋簷下生活,被影響是在所難免的;可這樣又奇怪了,她還和一個大淑女在一起生活,腫麼沒一點淑女樣呢?

回了宿舍翔宇就向舍友們抱怨:“我那親愛的前桌不知何時已經變了樣。阿傑,還記得上次越獄吧,那天從政教處回來,C.C.在晚自習上還偷偷問我結果怎麼樣,罰的重不重,臉上的傷哪來的,疼不疼……話說當時我聽了超級感動,我媽都沒這麼細致地關懷我——小小誇張一下——我可以聽出她發自內心的擔心。可最近呢,誒,好難過。噢,我先喝杯水。我真想看到對麵有她蹲坑的景象,這樣我就能好好羞她一番以解我心頭之痕。現在我有事找她,她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問我什麼事,我可沒時間。見我不說話,就又回過頭和同桌聊八卦;等她有時間了就問我剛才有什麼事,我故意不理她——你們也知道,我這張嘴比河馬還呆——隻安靜地不看她。哪知她竟生氣地說,怎麼,不理我是吧?往往這時我就繳械投降了,雖然我知道那是故意裝出來的,但我真怕她會像宋可那樣,嘴和手都動起來,要這樣的話,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豈不是懦夫之為?要是對她打罵,豈不是被人說在欺負小女生?阿傑,你應該記得,那次宋可大罵一男生,要不是你的調解,這男女早就幹上了,那場景真恐怖,我覺得。最邪乎的是經我認真觀察考慮,發現C.C.對別人還向以前那樣,唯獨對我特別凶,怪不得看你們一臉的迷惑樣,你們肯定在以為我在黑她吧。啊,現在外麵要是下點雨,再呼呼刮點鳳多好,正好可以渲染我的孤獨。我是說C.C.隻對我一個人凶,真沒看見她對其他人還像對我這樣!哎,我真希望前麵坐著的是她宿舍的另一位——林陽,你懂的。不過你放心,不經你同意,我是不會死皮賴臉地向楊靈兒求助的。而且要是C.C.知道了我這個想法,我就隻能去見上帝呢。啊,上帝保佑我說的這些話不會傳到她耳朵裏。”

翔宇緩緩地呼出最後一口氣,把心裏話說出來真如把憋很久的便便拉出來一樣爽,又如懷胎十月的女人獲得重生一般。但解脫的隻有自己罷了,其他人似乎沒有認真聽翔宇在說什麼。你聽,徐艾的呼嚕聲已經響起,韓文辰和宋洛傑又在聊著美女,林陽也不知幹什麼,時不時“噓”一聲,讓翔宇懷疑他想讓他再起尿意,惟有羅淼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但翔宇壓根不會相信他有在聽,因為羅淼通常會以身作則,在晚上熄燈後不說話也不打鬧。過了幾分鍾,林陽放心地鑽進被窩說:“我說你們啊,說話也不知道找個適當的時間,偏要在樓管檢查的時候說,要不是我這個負責任的舍長幫你們看著,指不定你們要扣李某人多少工錢!他會饒了咱宿舍?做夢去吧!文辰,你們剛才聊誰啊,是宋可嗎?那可是男人般的美女啊,阿傑要抓緊哦。啊,不是?那是聊你家那位?我很少見她呢,改天敘敘舊,別怕她會愛上我,我已心有所屬啦。翔宇,我記得你也在說什麼吧?字句有點模糊,我沒聽清。”

“自言自語罷了,晚安。”翔宇從枕下掏出MP3,帶上耳機開始了音樂催眠法。小青被翔宇在家翻箱倒櫃找了出來,總算是還能用,便順手帶到學校。話說徐艾的P3比小青先進幾代,體積不到它的一半,內存卻是它的三倍,而且因為外表是鐵皮的,被徐艾摔了若幹次依舊能正常使用。本來P3主要是用來聽音樂的可到了徐艾手中,儼然成了一款小說閱讀器,裏麵下載了不知多少本小說,自期中考試以後,徐艾幾乎節節課都有在看小說——除了李某人與徐老師的課——在一次也沒被抓個現形的情況下看完5本網絡小說,創造了求中史上第N個神話。神話傳到宋可耳朵裏後,宋可開始向徐艾借他的神器。可徐艾哪裏肯借呢,他拒絕的理由是:我還沒有看完呢,過幾天再給你啊。有一天宋可鐵了心要得到神器,對徐艾死纏著不放,在徐艾執拗地拒絕下,宋可竟然令人大跌眼鏡使出美人計:隻見她緊緊握著徐艾的手臂,身子不斷地向他靠近,嘴巴離他的耳朵越來越近,近得幾乎快要貼了上去。徐艾被這幾個舉動驚嚇住,死屍般一動不動,額頭早已冒出冷汗,臉蛋微紅耳朵早已紅得爛熟。在周圍人目瞪口呆下,尤其是當徐艾看到宋洛傑眼中的怒火時,他便乖乖地把P3和充電器拱手讓出。

宋洛傑在宋可滿足地回到座位後,自己跑去徐艾的座位旁。宿舍其他人為表關心也紛紛跑來,把徐艾圍得水泄不通,大有群毆之勢。在五人的追問下,徐艾苦笑道:“我猜你們肯定沒有聽過宋可撒嬌的聲音,我差點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真的比楊靈兒的聲音還要有女人味,真受不鳥!下次她再要問我借什麼,我二話不說立馬就給,我怕我下次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艾比,你別給老子廢話,宋可到底對你說什麼了!”宋洛傑不耐煩地說。翔宇的肩膀早已被他的手抓得疼痛難忍,可見一個男人的嫉妒心足以毀滅整個求中。

“咳咳,”徐艾清了清嗓,開始學宋可說話,“親愛的小艾子,你就把P3借給我啦,好嘛!帥哥,求你啦,嗯哼……”

轉瞬間,徐艾水泄大通暢,五人以作嘔姿態逃回自己的座位。誰能料到一貫漢子作風的宋可竟然也會有女人味的時候,而且僅僅是為了得到一個P3!宋洛傑在自己的座位附近徘徊不前,一想到平日裏和自己對著幹的同桌竟然也有女人味,尤其是想到男人婆也有嬌滴滴的時候,他害怕得不敢輕易靠近宋可。“也許她也是網絡小說的忠實讀者吧,可她不是熱愛音樂嗎?”翔宇帶著疑問在座位上思考著。他拍了拍前桌的後背,“C.C.,問你個問題啊。那個,你會不會撒嬌?”

C.C.右手擋臉作羞答狀,用無比溫柔的眼神看向翔宇,扭動身體說:“你是說這個嗎?人家也會哦親愛滴。要幹嘛,**?想占人家便宜直說嘛,何必找借口嘛。”

翔宇頓時石化,張大嘴巴看著這個真美人圖,幾乎要嗅到了百花香味,嚐到了極品蜂蜜,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將要崩潰,所有的一切都將出乎意料地存在著。C.C.看著翔宇那副呆樣,暗自偷笑一番,轉而露出一雙銳利的雙眼,要把獵物吞噬一般,臉上的甜美驟然消失,變成一張凶神惡煞的臉,說:“滿足了嗎?你要是玩夠了想駕鶴西遊的話,早點說,我可以重演剛才那一幕!

翔宇石化程度進一步加深,連嘴巴是怎麼閉上的都不知道。兩種極端在同一個人身上體現出來是多麼的正常而恐怖啊!

“唐翔宇,出來一下!”門外響起厚重的男低音。C.C.見翔宇沒有要動的趨勢,便恢複常態對他說:“好啦,李某人在叫你呢,你先去忙,回來再陪你玩。喂?”

翔宇觸電般醒了過來,哆嗦地應了一下忙起身要走,立刻又倒在凳子上。C.C.怕他被自己的惡作劇下傻,又怕再出什麼亂子,便扭回頭不再理會翔宇。翔宇看到自己從她的視線裏消失了,擱在喉嚨的心也終於咽回了腹中,拍了拍雙腿徑直走向門外。

“怎麼了,氣色不太好,生病了?”李某人問。

“沒,沒病,我沒病。”

“厲害的話和老師說,老師會準假的。學習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休息。”

“恩。”

“這兒有一張表,你來填一下。”

“恩?”

“是關於文明之星的文件表。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想讓你當這個月的校園之星。”

翔宇驚訝得差點站不住腳,幸好旁邊就是欄杆。李某人見狀,擔心地說:“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請假回宿舍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沒病。”翔宇堅持說,“那個……關於校園之星,我配嗎?”

“你要相信你自己。盡管你有一次嚴重的違紀行為,但據我觀察,你的談吐舉止不算差,我覺得你當文明之星是當之無愧。”

“但……那老師不要學習之星了嗎?每個班隻能選一個校園之星,這您是知道的。”

“事實上,是淩蝶伊主動放棄學習之星而推薦你當文明之星,她說應該給別人機會當選校園之星。”

“但是……”

“你不願意?”

“不是。”

“那好,你把這張表拿回去填好,盡快交給我。好了,要上課了,你先進去吧。”

翔宇頹廢地走回座位上,總覺得這份榮譽不該給自己,明明比自己優秀的人很多……C.C.看出了他的不安,給他鼓勵:“要好好寫哦,這份榮譽你是當之無愧的,加油。”這時,翔宇想起了李某人不久前在班會結束後講的一個真實故事……

在五六年前,求中校長的兒子在這個學校念書,現已經在讀研路上。身為校長的兒子,絕大部分人會認為這個兒子會以引以為傲的父親當護盾搞出各種事情,讓全班同學都敬仰他三分。可事實上,在剛開學的時候,這個兒子並沒有驕傲地向同學宣稱求中的校長是他老子,而是低頭不語,一副討好人的模樣。當班主任介紹他時說他是校長的兒子,他都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好像深怕別人知道他是校長的兒子。他沒有參加班幹部的競選,因為他是校長的兒子,但班主任還是讓他擔任團支書一職。在以後的學習生活中,他總是對周圍同學表示友好,不生氣也不裝老大,認真做好老師安排的各種事宜。但身為學生,多多少少都會對這所嚴格的學校抱怨,所以他們常常在他不在的時候罵學校,罵校長。偶爾被他聽到了,他們都會害怕他會打小報告。但他一次也沒打,因為他是校長的兒子。

有一次評選校園之星,班主任在挑出的幾個候選人中采取民主選舉,結果是他當選。他在班會後私聊班主任,說他不想當校園之星。班主任說,這次是民主推選的,你當之無愧。他說他覺得同學們之所以會選他,是因為他是校長的兒子,不是因為他確實值得當選。班主任說他多慮了,他值得擁有這個榮譽。他在勸服班主任無效後,在上交的名單中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票數排第二的同學。這件事直到校園之星公布後班主任和同學們才發現,而他對此的回應隻是嘿嘿一笑,他說因為他是校長的兒子……

“傻冒,有權有勢都不知道好好利用,一點都不跟隨大眾潮流。誒,當個名人的孩子真是糾結,也多虧我是凡人的後代。”

翔宇看著那張表,表的正麵要讓寫文明事件,背麵寫的是國旗下的講話。李某人說是正麵隨便編幾個,背麵隨意寫,反正都是隨便的樣子,翔宇這才明白為什麼C.C.每次都寫那麼快。琢磨著這兩篇小文章該如何下筆才不讓人覺得做作,思來想去也隻有寫真話這條路可走了,造假的能力,翔宇還差得遠呢!盡管真話是絕大部分人士不願意聽到的,但必須有人站出來被他們厭惡,翔宇已經做好準備了。

文明之事嗎?這個我還真有,上次那個男生掉了碗筷還不是我幫忙撿的?一個小學妹的一卡通被我在熱水房發現,還不是我親自找到她還回去的?告訴過朋友路邊的野花不要采,腳邊的小草不要踩,還幫樓管擦過玻璃(雖說隻為加分)……這樣的事記憶中隨處可見,so,第一篇文章算是有著落了。第二篇呢,那篇想寫什麼就寫什麼的文章怎麼破?隨意文最難寫啦,還得自己找主題,找資料,找個性。該死的學校,明明多少年沒有舉行過升旗儀式了,偏偏還要弄個國旗下的講話。到底要寫什麼好呢,誠信?善良?責任?奉獻?得了吧,都是老掉牙的話題,自己都覺得無聊。該寫什麼好呢?翔宇苦想著朝四周看了看,四周除了人就是桌上堆滿的書本。很多同學把書本堆在桌麵,築起一道道城牆,隨時間的流逝,城牆的高度不降反增,抬頭幾乎快看不到黑板了——可悲的教育要把每個人變成一個隻會紙上談兵的書呆子,盡管社會上這樣的人越來越多。又想起昨天某一女同學因宿舍床亂而遭扣分,翔宇不禁翻白臉。難道求中就是一個培養人才的好地方?女生因床亂扣分,男生都很少扣這種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女生要比男生邋遢了嗎?對了,這次可以借國旗下的講話好好批判世人一番,尤其是異性同胞們。哈哈,我真聰明。

下課後,翔宇定了定心,鼓足十二萬分的勇氣叫了前桌,他已經準備好迎接C.C.的**性格了。C.C.看著翔宇,問:“有事?”

“那個……你現在是溫柔的你還是暴力的你?見C.C.沒有動怒樣,翔宇接著說,“你覺得你們女生邋遢嗎?昨天不是還有女生扣分,原因你應該知道的。”

“知道知道,我個人非常鄙視邋遢女,你說身為女孩子連自己的小窩都照顧不好,將來怎麼照顧她的男人?悄悄告訴你,宋可不是借了徐艾的P3嗎,她常常看小說看到半夜(這是她告訴我的),有一次早上醒來竟然找不到P3和她的襪子了,你猜最後在哪發現的?就在被窩裏,而且P3藏在一隻襪子裏麵誒!你說要是宋洛傑娶了她的話,恐怕以後要讓他來照顧宋可咯!”C.C.說話的時候很小聲,生怕被周圍哪個還沒暴露的邋遢女聽到了記仇。

翔宇偷偷笑了起來,希望C.C.能多說一點實例,他需要。C.C.有點不高興了,說:“我為了你那張破表都已經把舍友出賣一次了,你還要我繼續賣?!你剛才聽到的千萬別讓宋洛傑知道啊,不然宋可也會知道,我肯定會挨罵的。不過,要我再說幾個例子也無妨,你看我為了你犧牲多大,要好好感謝我噢。不過我要化名,因為這些事是我們女生之間的隱私,誰會願意把這些事讓你們男生知道,好吧?”

翔宇又聽C.C.講了幾件事,體溫瞬間降了幾度,想不到女生在這方麵比男生也好不到那裏去,甚至比男生還差。當時,翔宇在腦中定下了一個副標題——學習,讓生活更糟糕。

話說,自從宋可有了徐艾的P3後,課不聽了,覺也不睡了,啥也不管了。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不管有沒有老師在場,不管宋洛傑如何勸她,她就在那兒一股腦兒看小說,除非P3沒電了才會睡會兒覺或聽會兒課。晚上或中午再讓跑校生幫忙回家充電,然後繼續頹廢,一點都不耽誤她上課看的時間,可謂是達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隱藏技巧比徐艾的要高明的多,因為連李某人都沒發現她的小動作。全靠她那比徐艾還要高的城牆作為屏障和優越的地理位置——右麵是牆壁,左麵是宋洛傑,前麵是兩位大高個。總之,徐艾的P3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在他身邊了,也曾嚐試要求宋可歸還,可宋可好比劉備借荊州,若徐艾攻不下,休想要回P3。宋洛傑對這件事是看在眼裏,氣得心裏發癢癢,明知自己早該拉她一把,幫她逃離那迷人的危險,卻不想宋可如此刁蠻任性,不但不領情,反而責罵他多管閑事。有那麼幾次,兩人差點因此事反目成仇,雖然彼此關係本就好不到哪裏去。

“明天一定要把P3要回來,聽見沒有,艾比!”經過宿舍全體成員的深夜交談後,宋洛傑怒氣衝衝地向徐艾下達了最後通牒,好讓他明白,既然是他借給她的,他就有責任要回來,男人連這點責任都要推的話還算男人不?!因為徐艾一直負責班裏的報刊領取,於是大夥替徐艾想了一個餿主意,希望能把宋可從地獄中解脫出來。宋可是宿舍近期討論的熱點人物,大家都從內心希望她可以從良,懸崖勒馬,與宋洛傑重歸於好,共築美好未來。大家表麵上打著幫阿傑找回真正的妻子的旗號,阿傑也並不在意這些文字上的冒犯,反正都已經習慣了這些話語。倒是林陽灰常羨慕阿傑受到的待遇,真心希望在大家的幫忙下撮合他和楊靈兒,即便不撮合,不反對也罷。可林陽就是連這麼點願望都實現不了,因為除翔宇外的其他四人都認為林陽過於外向,而楊靈兒的淑女形象根本不適合他,否則難以想象二人的結晶會是怎樣的**性格。翔宇為了不讓林陽腹背受敵,斷了他生愛的念頭,便從精神上鼓勵林陽,告訴他堅持就是勝利。

第二天,天晴地寧,風兒輕輕滑過小草,帶著一片清香流進人群的鼻中。第二節課後去操場跑操,學校要求全校學生(高三除外)在三分鍾內集合完畢。但由於學生們對學校這種文字規定看得太透徹,下了課也隻是打著哈欠懶懶動身前往操場,校方無可奈何。

徐艾滿頭大汗地回到教室,這時大部分人也都已經在教室休息了。徐艾顧不上額頭的汗水,徑直走到講台上大喊:“安靜一下,同學們,安靜一下。各位同學,明年上半年報刊征訂開始了,有想訂雜誌報紙的來我這兒登記一下。”說完便回到了剛被人群包圍的座位中。

“徐艾,我要訂數學報。”

“我要化學報。”

“我要英語報。”

“物理報!”

“訂《作文素材》。”

……

徐艾聽得一塌糊塗,抓狂道:“慢慢來,可憐可憐我那透支的耳朵和腦神經吧!”等送完一批批的征訂者,斷斷續續還有同學過來或補訂或反悔,連老師進來時還有同學高喊“徐艾,我要訂……”總算老師進來救了他一命。徐艾充滿感激地望向老師,老師還他一雙怒視的雙眼,徐艾便趕緊收拾好名單以免老師找借口罵他。

阿傑怕徐艾隻顧著數錢忘了正經事,便在課後親自提醒了他一下。感覺到阿傑濃濃的殺意後,徐艾避開那些訂刊的同學直奔宋可。宋可正趴在桌上,一副熟睡的樣子,實際上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小說,這技倆徐艾再熟悉不過了。阿傑為了給徐艾營造良好的環境,在提醒完他後便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