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日股市上風雲激蕩,眾炒家奉行“買跌不買漲”,也正是基於欲取固予,反其道而行之的原因。
辦事必須依靠權力。權力的威力也隻有在使用過程中才能體現出來。但權力也是一把雙刃劍,權力鬥爭,變幻莫測,今日雄踞高位,號令天下,明日囚居陋室,聽命於人,古今中外無數的事實證明:權力本是無情物,化作利劍不認親。你若不能掌控它的節奏、規則,就會掉入權力的漩渦裏,沉淪其中,不能自拔。一位成功的領導者,必然是權力遊戲中的大贏家。
《兵罡》有雲:“速攻之,速圍之,速逐之,速搗之,靡有不勝……智者不能為之謀,勇者不能為之怒也。”讓對方來不及謀劃,來不及發怒,這就是快節奏的威力。領導者應該當機立斷,進退堅決,以果敢有力的形象示人。以退為進,以逸待勞是中式權力的典型節奏。老子在《道德經》中寫道“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就是強調在關鍵時刻應以守為攻,以退為進,以逸待勞,以曲線代替直線。一切事物都體現著對立統一的辯證原則,而且事物的好壞也隨時可以轉化,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因此在管理中不能單向思維,要有多向思維,根據自己的強弱,或以取求取,或以棄求取。
三. 中國式的激勵魔方
義利兼顧,引導明晰
孔子說:“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論語·述而》)又說:“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論語·裏仁》)可見,中國的傳統文化強調了人對義與利追求的合理性,並要求對利要取之有道,取之以義,要見利思義。
這與20世紀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不謀而合。馬斯洛認為,人有生理的需要、安全的需要、社交的需要、尊重的需要及自我實現的需要。前三種,我們可以認為是對“利”的需求,後兩種則可視為對“義”的需求。所以韓非子調強領導者的賞罰要“譽輔其賞,毀隨其罰”,即在獎賞下屬的同時要給予下屬榮譽,在懲罰下屬的同時要否定下屬的行為。
中國曆史上帝王們心中也深明此理。他們在對下屬進行賞罰時,根據人性的需求,義利兼顧。
萬曆初年,宋神宗朱翊鈞對首輔張居正不但給之高位,賜以金錢,並且對張居正敬重備至,待之以師臣之禮,口口聲聲稱“先生”或“張先生”。就是在下禦劄時,也從不直呼其名,隻稱先生或元輔;以後傳旨批奏時也多不提其名,隻寫“諭元輔”。
這樣的厚恩使張居正感激涕零,叩頭祗領後立即寫了謝恩疏給皇帝,說“恩出非常,感同罔極”;“士而知己,許身尚不為難;臣之受恩,捐軀豈足雲報”。
這裏,明神宗采取的政策就是用榮譽來輔助獎賞的不足。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富而且貴,人的本性就是這樣的。領導者要籠絡人心,不但要使人富,還應使人貴,這個“貴”就是身份、地位的貴重,就是要得到社會的認可。
由於皇帝的態度,一時滿朝臣工對張居正都是敬重有加,從而使得張居正對神宗皇帝一心一意,竭力輔佐。在他的努力下,萬曆新政順利施行,萬曆初期經濟得到大力發展,國庫充實,國力強盛,人民安居樂業。
義利兼顧的行賞往往能讓受賞者更加心存感激。聰明的領導者不但用利益激勵下屬,而且認同他,授予他榮譽。如果領導者雖然獎賞一個人卻又公開表示不讚同受獎賞者的意見,那麼就會讓下屬行為失據,不知所從。
楚國有個叫躬直的人,他的父親偷了別人的羊。他得知後就去向官吏告發了自己的父親。令尹說:“你告發別人的偷盜行為,這是對國君的忠心,值得嘉獎。但你告發自己的父親,卻是大不孝,是父親的不孝兒子。所以,我要先打你二十大板,讓你受皮肉之苦,然後再獎你銀錢。”
所以,躬直雖然得到銀錢的獎勵,卻也挨了一頓板子。楚國令尹雖然獎賞了躬直,卻同時否定了躬直的行為,認為他的行為不符合孝道。這讓楚國人在遭遇同類事情時,很難判斷怎樣做才是正確的,因為他們沒有了正確的標準,似乎左右都不對。權衡之下,很多人都選擇了沉默。自此,楚國的壞人壞事就很少有人向上報告讓君主知道了。
現代企業管理中,譴責和讚揚、獎賞和懲罰在執行過程中,互相矛盾,員工就會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必須賞則譽之,罰則毀之,對員工有一個明晰的引導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