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要求將帥要善於治軍,精於作戰。在治軍方麵,要求將帥要重視法製,信賞必罰,嚴號申令,“誡之以典型,威之以賞罰”;要加強軍事訓練,認為“軍無習練,百不當一;習而用之,一可當百”;要收攬和掌握有特長的人才,“必有博聞多智者為腹心,沈審謹密者為耳目,勇悍善敵者為爪牙”;要身先士卒,關心和愛護部下,養兵像養自己的子女一樣,“有難則以身先之,有功則以身後之”,與士卒同生死,共患難。在作戰方麵,要求將帥不恃眾以輕敵,不倚才以驕人,要“先計而後動,知勝而始戰”;要懂得“兵機”、“兵勢”,“因機而立勝”,“因天之時,就地之勢,依人之利”;要熟悉戰場地形,探明敵情,“不知戰地而求勝者,未之有也”,“必先探敵情而後圖之”,要懂得各種地形天時條件戰法,如林戰、叢戰、穀戰、水戰、夜戰等。
《將苑》集中了古代將帥選拔、修養的精華,一直為後人所重視,流傳比較廣泛,許多思想至今仍有一定的借鑒價值。
《將苑》現存版本多題名為《心書》或《新書》,中華書局1974年版《諸葛亮集》題為《將苑》。
《將苑》中“知人之性”的謀略
《將苑·知人性》中提出:“夫知人之性,莫難察焉。美惡既殊,情貌不一,有溫良而為詐者,有外恭而內欺者,有外勇而內怯者,有盡力而不忠者。然知人之道有七焉:一曰間之以是非而觀其誌,二曰窮之以辭辯而觀其變,三曰谘之以計謀而觀其識,四曰告之以禍難而觀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觀其性,六曰臨之以利而觀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觀其信。”這是諸葛亮提出的考察識別人才的七條標準。考察一個人可以采用以下七種方法:一是有意用是非去試探他,看他是否有堅定的誌向和高尚的節操;二是用言詞論辯來詰難他,看他是否有應變能力;三是向他詢問計謀,看他是否有真知灼見;四是告訴他禍患與災難,看他是否臨危不懼;五是讓他醉酒,以觀察他的品行;六是置財於他眼前,看他是否廉潔;七是約定他如期辦事,看他是否守信用。
這與孔子提出的“故君子遠使之而觀其忠,近使之而觀其敬,煩使之而觀其能,卒然問焉而觀其知,急與之期而觀其信,委之以財而觀其仁,告之以危而觀其節,醉之以酒而觀其側,雜之以處而觀其色”是一致的。意思是,派他到遠處任職,觀察其忠誠度;讓他在身邊任職,觀察其恭敬謹慎;派他做繁雜之事,觀察其能力;突然提出問題,觀察其是否機智;倉促約定見麵時間,以觀其信用;托付大筆錢財,觀察其是否為仁人君子;告訴他情況危急,觀察其節操;故意灌醉他,觀察其本性;與眾人雜處,觀察其為人處事態度。
原典
夫軍國之弊,有五害焉:一曰結黨相連,毀譖賢良;二曰侈其衣服,異其冠帶;三曰虛誇妖術,詭言神道;四曰專察是非,私以動眾;五曰伺候得失,陰結敵人。此所謂奸偽悖德之人,可遠而不可親也。
——《將苑·逐惡》
[譯文]不論是治軍還是治國,有五種人需要加以注意,他們是國家、軍隊混亂的禍患。這五種人是:第一,私結朋黨,專愛擊毀、打擊有才德的人;第二,在衣服上奢侈、浪費,穿戴與眾不同的帽子、服飾的人;第三,不切實際地誇大蠱惑民眾的人,製造謠言欺詐視聽的人;第四,專門搬弄是非,為了自己的私利而興師動眾的人;第五,非常在意自己的個人得失,暗中與敵人勾結在一起的人。這五種虛偽奸詐、德行敗壞的小人,對他們隻能遠離而不可親近。
原典
夫知人之性,莫難察焉。美惡既殊,情貌不一,有溫良而為詐者,有外恭而內欺者,有外勇而內怯者,有盡力而不忠者。然知人之道有七焉:一曰間之以是非而觀其誌,二曰窮之以辭辯而觀其變,三曰谘之以計謀而觀其識,四曰告之以禍難而觀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觀其性,六曰臨之以利而觀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觀其信。
——《將苑·知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