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啞巴呢!真可憐,不知道是不是被親人給拋棄了。小家夥!要加油啊!”
嚴笑的話如同利箭一樣,瞬間穿透空間,直接命中了陳誌雄和那孩子的內心深處,陳誌雄眉頭皺了一下,忽然轉身向車站跑去,一輛103路公車正要進站。
“我先走了,趕時間!”
嚴笑看著陳誌雄沒入車‘門’,又轉頭看了看正在蹣跚前行的男孩的背影,嘴角微微的翹了翹,陳誌雄啊!你拋棄的可不僅僅是你的弟弟,你拋掉的是引導你生命的明燈,於是在黑暗的籠罩下,你已經站在了深淵的邊上,繼續往前走吧!
“為什麼要這麼做?”陸小荷的聲音在樹叢後麵的小道上響起,嚴笑愣了一下,那條路是通向附屬醫院的,看來她是去看黃向南的,自己剛才怎麼沒有看到她呢?也許是太專注於陳誌雄了。
嚴笑猶豫了一下,轉身準備離開,上班的時間已經有些緊了,而且,他也不知道陸小荷知道多少,更不願意向陸小荷解釋一切,而且這也沒法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
“等等,想要逃走麼?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嚴笑歎了口氣,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站在幾米外的陸小荷,陸小荷的臉‘色’不大好,眼神裏滿是失望和鄙夷,這個眼神嚴笑不喜歡,心裏有一種刺痛的感覺,所以語氣裏比平時更加的冷淡。
“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陳誌雄同學與那孩子的關係,他們肯定是認識的,甚至可能是親人,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做什麼了?”
“你在利用陳誌雄同學的虛榮和錯誤,對他以及那孩子進行傷害!難道你是以傷害別人為樂趣的麼?真想不到你是這麼一個人!太讓人失望了,劉羽虹真是瞎了眼!我們都瞎了眼!”
陸小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這個態度似乎有些過了,不過現在她並不想去‘弄’明白,她隻想知道,嚴笑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要這樣做。
嚴笑愣了一下,不過陸小荷說得沒錯,他雖然不是以傷害別人為樂趣,但是,他是以傷害別人為利益的,所以,陸小荷的看法並沒有錯,隻是嚴笑一直不願意承認,他與她們,還有那些同學,其實已經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從本質上,他們隻是嚴笑的業務對象。
盡管嚴笑很小心的處理,或者說回避著這種傷害,但是,嚴笑卻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他並沒有以傷害為樂趣,更不是以傷害為目的,退一萬步來說,嚴笑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傷害別人,就像動物獵食一樣的本能,跟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樣,都是在從別人身上索取,從而獲得滿足。
對於陳誌雄也一樣,陳誌雄的這種扭曲的思想,並不是嚴笑造成的,而是本就存在於他的心裏,嚴笑隻是將它引發出來,並盡量將它最大限度的釋放,就像洪水一樣,嚴笑覺得自己這麼做其實是在幫助他,以及他的親人,雖然這麼想有些無恥。
“那是你的臆測!不過你願意這麼看我也沒問題,也許我真的是以傷害別人為樂趣的,所以離我遠點。”
嚴笑說完,不再理會陸小荷,迅速的繞過‘花’牆隨便的上了一輛剛剛進站的公車,從陸小荷的視線中消失了。
陸小荷的心裏很不舒服,甚至發覺自己的眼裏居然有些淚水,視線都有些模糊了,她不明白自己這種莫名的傷感情緒是從何而來,但是嚴笑最後的那個複雜的眼神卻深深的留在她記憶中。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小荷看了一眼遠去的公車,轉身朝著那個背著大包的男孩追去,他的身影已經快要消失在路的盡頭了。
嚴笑在車上看到了陸小荷在追趕著那個孩子,心裏微微的歎了口氣,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有些可悲啊!
不過,陸小荷追上去要做什麼?難道是揭穿陳誌雄想要盡力掩藏的事情,這個事情如果‘弄’不好,不但不能達到她所期望的結果,甚至會將事情‘弄’得更加糟糕,有時候好心隻能做錯事,不讓他們經曆風雨,他們又怎麼能夠成長起來呢。
再次歎了口氣,嚴笑收回看向車外的目光,習慣‘性’的在車子裏掃視了一圈,看到了幾個紅‘色’的感歎號,惡念本來就無時無刻的存在於我們的身邊,是我們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個組成部分,陽光雨‘露’雖然美好,但是狂風驟雨一樣是必須的。
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盡管孤獨,但是嚴笑還是願意走下去,深淵的守望者,也是一個不錯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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