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嚴笑發現,陳誌雄的臉‘色’很憔悴,更重要的是,在他的眼神裏有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怒意,整個人顯得非常的煩躁,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藥’包一樣,給人十分危險的感覺,嚴笑心下哂笑,陸小荷恐怕是做了多餘的事情了。
瞄了一眼陸小荷的方向,發現林素纓正好奇的望過來,而劉羽虹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陸小荷正愁眉不展的支著下巴走神,看來她是沒招了,倒是林素纓的大膽讓言笑很意外,看來這個表麵上很羞澀膽小的‘女’孩,似乎有一個完全不同的隱藏屬‘性’。
嚴笑猜測著陸小荷做了什麼,或許她又帶著那個孩子去找陳誌雄了吧?可以想像到,當陳誌雄看到班長和自己的弟弟一起來找自己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和情緒,當他做的最惡心的事情,被赤‘裸’‘裸’的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那種恥辱與羞愧,足以讓一個正常人崩潰吧,何況陳誌雄那種心理比價脆弱的笨蛋。
嚴笑幸災樂禍的看著陳誌雄頭上大大的感歎號,這家夥估計是恨上所有的人了,陸小荷這次好心辦壞事,反而讓陳誌雄的心理積聚了大量的憤怒和狂躁,這是要出事的。
事情的發展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嚴笑嚴重的缺乏情報,原本還可以找劉羽虹問問的,不過嚴笑上次氣走了劉羽虹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昨天陸小荷看到的事情,肯定又會讓劉羽虹對嚴笑有了更糟糕的看法。
至於能說得上話的黃向南,現在似乎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嚴笑又歎了口氣,最近自己歎氣的次數都多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雖然不大了解事情的發展,但是嚴笑卻知道了陳誌雄想要做什麼,他當然是想盡快的將弟弟打發走,隻要這個禍源消失了,事情應該能很快平息下來吧,加上現在學校裏最熱的話題是關於海城賄案的,自己這點事應該能很快的淡出大家的視線,當然,前提是陸小荷這個多事的‘女’人不要再多嘴了,如果實在不行,也要想辦法握住陸小荷的什麼把柄,作為封口的‘交’換也好。
嚴笑依然毫不猶豫的給他投了支持票,有時候做了比不做要好,至少不會積壓在心裏,將自己給壓垮了,傷害別人,也可以看做是一種壓力的轉移,盡管這種轉移是完全不負責任的,但是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在不斷的做著同樣的事情,所以,嚴笑覺得陳誌雄的行為根本是無可厚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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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時間如同汩汩的流水一樣的過去,生活還是那麼和諧和幸福。
嚴笑再見到那個黝黑的少年時,也不得不感歎命運的神奇,或許,因果一旦結下,就總是會牽絆著你,直到緣分耗盡為止。
那個少年就蜷縮在人行地道的階梯上,這裏也偶爾會有無家可歸者‘露’宿,每天下班經過這裏的時候,嚴笑都不會不由自主的關注他們,就像在關注以往的同伴一樣,隻是今天這個‘露’宿者倒是個熟人。
在地道煞白的日光燈下,膚‘色’黝黑的少年顯得更加黑一些,一側的臉頰似乎腫了起來,眼角也有些浮腫,眼睛看上去一大一小,像是在調皮的笑著,有些滑稽,身邊還是那個大大的蛇皮袋,舊T恤已經撕爛了一塊,還沾滿了泥土和一點黑‘色’的痕跡,看上去像是血跡。
少年頹喪的坐在燈下,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身邊偶爾經過的行人,以及那些探究和好奇的目光完全無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與這個陌生的世界完全的隔離開來。
嚴笑默默的站在少年的麵前,低頭看著這個‘迷’失的孩子,眼神裏流出難得的溫和。
“你是陳誌雄的弟弟吧?”
那少年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想要跳起來,但是‘腿’坐的久了有些麻木,趔趄了一下又摔坐回台階上,兩隻手撐著地麵,揚起頭有些驚訝和害怕的看去。
“我們昨天下午見過,在學校‘門’口的草地上,你忘了?”
“是,是你!?”男孩的嗓音有些沙啞,說話的時候帶著很重的口音,普通話說得相當的生硬,不過到還能聽清楚。
“想起來了?你這是怎麼了?跟你哥哥打架來著?被你哥哥趕走了?”嚴笑完全無視了少年眼裏的戒備和敵意,滿不在乎的問道。
少年驚訝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嚴笑,驚慌的反問道:“你,你怎麼知道?你看到了?”
“沒有,猜的!不介意我坐下吧,忽然很想跟你說說話。”嚴笑不等男孩回答,就直接坐了下來。
“你想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男孩想要站起來逃走,卻被嚴笑一隻手按住了肩膀,雖然少年也是從小就幹體力活的,但是畢竟年齡的差距在那裏,掙紮了一下,被嚴笑緊緊的按住,隻好無奈的放棄了,氣呼呼的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嚴笑。
“到了這個時候還現在想著該何保護你的哥哥?感情不錯呢!”
“哼!”
“是不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的哥哥要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