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裏,她倒是見了幾回當家的男人,是個獵戶,很幸運他會講點官話。她也從中知道了隔壁住的人的一些信息。
那人傷得比她還重,在她來之前已經躺了五六日。單單獵戶從山上采來的草藥無法處理這麼嚴重的傷口。
她進入隔壁的屋內查看那人的傷勢,傷口竟然還在流血,不會失血過多死掉嗎?
秦扶光往前一步觀察起來,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臉上。
她一直盯著那人的臉看,婦人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她沒說什麼,隻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覺得這人看起來很奇怪?樣貌普通,但是總是讓自己覺得這人的臉有哪裏不對勁。
“他一直睡著嗎?”她對著獵戶詢問道
“倒也不是,有時還是會醒來一會的,斷斷續續發著燒。”
秦扶光想了想自己的處境,問道“能送我和他到山下的鎮子上去嗎?”
獵戶搖了搖頭“能送早送了,山路已經塌了。”
“塌了?”她驚倒“何時塌的?”
“老早就塌了,一直也沒人來修繕。”獵戶說道“這官府的人,哪會管著深山裏的事呢。我們也很久沒下過山了,一直也隻是打打野山雞,種點東西。下山的野路太險,犯不著冒險。”
秦扶光沉默了下,也沒個主意。
獵戶見她一臉的為難,安慰道“姑娘你也別著急,這小哥昏迷前說過會有人來接他,也許過幾天便會有人來。”
她看著憨厚的獵戶,似乎很相信這句話。她歎了歎氣,現下也隻有等了,就是不知道是否真的會有人來接。就算有人來找,能找到麼?
接下來的幾天裏,她身上的傷口結了痂,也不好意思再不幹活,她幫著婦人照顧著青年,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每次看著他的臉,總有一種違和感。可是又說不出是哪裏的感覺不對。
她擰幹了毛巾,盡量小心的擦拭他的上身。也許是碰到了他的傷口,她感覺到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阿,芙,吃。”婦人走了進來,用著丈夫叫她的幾句簡單的字詞告訴著扶光一些事情。
“好的黃嬸,就來。”她端起木盆,跟著黃嬸後頭輕輕的走出了房間。
飯是兩素一小葷,秦扶光也不好意思吃葷的,又怕夫婦兩夾給自己,自己已經在這白吃白喝很久了,實在不好意思再吃葷菜。她象征性的吃了一塊就夾了一堆的青菜在自己的飯碗裏,把在府裏學的禮儀全部拋之腦後,快速的吃完後站起說道“我去照看他。”
獵戶夫婦倆以為她是喜歡上了這小夥,倒是也沒阻攔。
她進了房,拿了板凳坐在了床邊,守著這昏迷不醒的人。
坐的久了,困意倒是上來了,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一驚,倒是清醒了許多,她看了看他,卻發現他已經睜開了眼。她連忙起身上前。
“你,你醒了?”她都想抽自己一巴掌,這不是明擺的事麼“你有沒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青年看著她,卻什麼反應也沒有。
她看到男子迷茫的眼神,心想也許是還未徹底醒來。她道“你若覺得困乏,便再休息會,我在這陪你。”
他慢慢的眨了眨眼睛,緩緩閉上了眼。
秦扶光也坐了下來,又開始迷迷糊糊打起瞌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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