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洛聞言,先是不耐煩,後轉陰為晴,靜悄悄地起了身,更衣去了前廳。
待他趕到前廳,千尋已被鞭打二十餘鞭,渾身血淋淋,而書靈被掌摑得嘴角淌血,臉蛋紅腫。
“住手。五哥,這是做什麼?”南宮月洛悠然問道,鳳眸沉穩。
“七弟,姍姍來遲啊。你這府中的下人未必太沒教養,竟然公開頂撞本宮,更有甚者,竟與本宮刀劍相向。”南宮沚得意地笑著,殺雞儆猴,讓他這七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五哥,我這府中不止下人沒教養,連我這個主子也沒教養,我家墨兒說了,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奴才遵了命令,實屬忠心,依臣弟所見,該賞。”南宮月洛不卑不亢,嘴角一抹輕笑,挑眉望著南宮沚。
“七弟,莫要強詞奪理,難不成與本宮刀劍相向也是七弟的主意?”南宮沚咄咄逼人,非是要與他這不可一世的弟弟分出個高下。
“刀劍相向?五哥言重了,書靈隻是見不得心上人受傷,臣弟欣賞書靈的大氣。五哥今日親自登門接嫂嫂回府,臣弟覺著此舉亦是大氣,隻是誠意不足。五哥恕臣弟身子不適,照顧不周,管家,送客。”
南宮月洛不耐煩,仍是疲憊,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小娘子身旁。
“你……南宮月洛,今日之事自有父皇定奪,容不得你狡辯。”南宮沚氣得幾乎說不出一句話,甩袖離去,備車輦去了皇宮。
南宮月洛不以為意,喚來禦醫替千尋書靈診斷,悠悠回了後院。
他尚未走進後院,見白墨慌慌張張地赤著腳跑了出來。
“怎麼了,墨兒?”南宮月洛快步上前。
“南宮月洛,我找不到你,以為你又離開了。”白墨氣喘籲籲,眼淚婆娑地凝望著他。
她一睜眼,尋不到他,急得跳下了床榻,她怕清淺一言成讖,他會突然消失。
他心疼,小丫頭怎麼又落淚了,他舍不得離開,可由不得命。
不信命的人,終歸敗給了所謂的命運。
他與她終不得廝守一生,終究是要走上陰陽兩隔的路。
“乖丫頭,哭什麼,爺可不舍不得你這香餑餑,爺對你可是食髓知味,欲求不滿。”他嬉笑,眸子幽深,似乎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好墨兒,方才聽管家說,你昨日在圍牆上待了將近一日,難不成畏高的毛病不治而愈了?”他淡淡地說著,他的小貓總是用獨特的方式引他回家。
她搖搖頭,本是郎情妾意,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他哈哈大笑,抱著小娘子去尋些好吃好喝的,喂飽小饞貓。
他花樣多,咬著桂花糕,喂到她嘴邊,他的薄唇碰上她柔嫩地唇瓣,舌尖將糕點推進了她的小嘴中。
這場麵被秦梧桐和唐清陽撞見,一人拂袖掩麵,羞得不知所措,念念有詞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人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評論一二。
白墨瞥見有人前來,到底是女子,粉麵桃花,雙頰飛霞,推開了南宮月洛。
“梧桐姐姐,清陽郡主,不妨入席,一同用膳。”南宮月洛早就覺察到有人接近,可忍不住逗逗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