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點點頭,折騰了一天一夜,她有些精疲力竭。
“乖丫頭,為夫抱你。”南宮月洛見她體嬌身薄,顧不上自己的疲憊,抱在懷裏,喚千尋備車。
“我說,徒兒,你的命可是為師救得,怎麼就成了白眼狼,眼裏隻容得下娘子啊,快給我解了穴道。”老藥王著急喊叫,卻不能動彈,南宮月洛的銀針恰好插在了他的穴道上。
清淺倒也不搭理爹爹,送南宮月洛出了藥王穀,不斷地囑咐南宮月洛夫婦務必照顧好身子,目送馬車離去。
白墨倚在南宮月洛懷裏,才覺得鬆懈下來,困意侵襲,歪著腦袋睡了過去。
她的蛾眉仍舊不展,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氣息平穩。
南宮月洛寵溺一笑,這嬌娃娃,真是惹人愛,可就是有些愣頭青,做事不顧後果。
他耗盡體力,亦是倦怠,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千尋進了府,掀起簾子,望見王爺王妃相擁而睡,也是會心一笑。
千尋一直覺著白墨是個禍害,惹得王爺禍事不斷,可如今,發自內心地覺著小王妃是王爺的福星,洛王府確實歡樂不少。
南宮月洛睜了眼,對上千尋笑意盎然的臉,摟著小娘子,速速回了臥房。
鑽進錦被,和衣而睡。
她躺在他的胸口,睡得沉;他抵著她的腦袋,睡得香。
一夜平靜,日上三竿,已是正午,後院仍是聽不見人聲。
來往的仆人丫鬟受千尋的指示,躡手躡腳,不敢發出聲響,怕擾了王爺夫婦的睡眠。
可洛王府的前廳,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太子妃如今身在何處?還不趕快喚來,隨我入宮。”南宮沚頤指氣使,端坐在紅木椅中,怒氣衝衝地嗬斥道。
“回太子爺,王爺有令,太子妃身子不適,哪兒都不能去。”千尋低頭,不卑不亢地答著。
若不是王爺不許,千尋早就宰了南宮沚替百裏報仇雪恨。
“大膽狗奴才,見了本宮不跪,竟三番兩次頂撞,活膩了。速去喚太子妃,否則本宮治你謀逆之罪。”南宮沚受氣,這洛王府不僅正主不把他放在眼裏,連個奴才都膽大妄為。
千尋不言不語,不行不動,隻是低著頭,旁人看來仍是恭敬。
南宮沚抓著隨從的佩劍,揮舞著朝千尋砍去。
千尋不動,若動了,定然落得個違逆之罪,連累了王爺。
書靈路過大廳,見狀一驚,搶了侍衛的佩刀,直接挑開了南宮沚的長劍。
長劍從南宮沚的手中滑落,他沒想到,洛王府的奴才個個胡來,竟然跟自己刀劍相向。
“胡鬧,今日若不砍了你倆,我唐唐樓蘭的太子哪裏有威嚴可言。”南宮沚揮手,幾個侍衛上前將千尋和靈書按在地上。
“太子爺,今日頂撞了你,是奴才一人之過,奴才願一人承擔責罰。”千尋哪裏舍得連累靈書,請求道。
南宮沚哪裏聽得下,他今日要給南宮月洛個下馬威,治治洛王府的不良風氣。
管家見局勢不受控製,偷偷溜去稟告南宮月洛。
管家思來想去,牽扯兩條命,忐忑不安地敲了門:“王爺,千尋頂撞了太子,如今正在前院受罰,怕是今日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