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仁者愛人(1)(3 / 3)

無奈,樊遲隻好退了出來,百思不得其解,碰巧見到同學子夏,就又問:“剛才我見到老師,問他什麼是智,他說:'選拔正直的人,罷黜邪惡的人,這樣就能使邪者歸正。'這是什麼意思啊?”子夏說:“你真是笨啊,這話說得多麼深刻呀!你知道古代的聖賢大舜,是憑什麼擁有天下的麼?就是因為他善於在眾人中把皋陶這樣的仁者選拔出來,不仁的小人就沒有可乘之機了。商湯得了天下,也是靠在眾人中挑選人才,把伊尹這樣的賢者選拔出來,不仁的小人就難以危害管理者了,國家當然興盛。這都是以仁作為評判人的標準的結果,明白了嗎?”樊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在這裏,孔子說明了兩個問題,一是仁,二是智。關於仁,孔子對樊遲的解釋說是“愛人”,他所說的愛人,包含有古代的人文主義精神,把“仁”作為他全部學說的對象和中心。這裏還有另一種解釋,認為古代的“仁”就是“人”字,為仁之本即做人的根本。

儒學即人學,仁是對人的發現。關於智,孔子認為是要了解人,選拔有道德有能力賢才,而不是用那些沽名釣譽的邪才。

但在曆史上,有很多時候賢能之才不但沒有被選拔反而受到壓抑,而一些奸佞之人卻平步青雲。這說明,管理者要真正做到“智”並不容易,管理者要做到“智”,就是以“仁”為基礎,開張聖聽,不受蒙蔽,因為小人之所能者,就是讒言與蒙騙。如果讓小人當道,企業就不可能管理好。

戰國晚期趙國的名將廉頗、李牧,當年曾戎馬倥傯,南征北戰,為趙國的強盛立下過大功,可是讓趙王身邊的寵臣郭開、韓倉等人一玩手腳,便處處碰壁,大禍臨頭。一個倉皇逃命,流亡到異國他鄉,在百無聊賴中鬱鬱而終;另一個不幸遇害,抱恨終生。又如燕國名將樂毅,統帥五國聯軍伐齊,攻克齊國城池70餘座,幾亡齊國為燕國一洗昔日遭齊入侵之國恥,功勳蓋世。可是讓燕惠王身邊的小人一挑撥、一搗亂,即刻便有性命之虞,沒奈何隻好逃亡趙國,他徹底平定齊地的夙願就此付諸東流。

在孔子看來,用“仁”的標準來發現人,而發現人的方法是“智”,就是用仁的標準,來選拔使用那些賢德的人才。孔子又進一步說明了選拔賢德的人才的重要作用,不僅對於管理十分重要,而且對於發揚一種良好的用人的風氣,也是十分有意義的。因為,那些奸佞的投機之徒沒有機會得到提拔和重用,因此,小人便會遠離企業,遠離正氣。這樣企業的管理和發展就減少了人為的隱患,從而吸引更多人才,形成良生循環。這一點,正是現代企業管理者容易忽視的地方。

現代的管理者,往往隻注重人的才能,而容易忽視人的品德。

才能固然對企業很重要,但是,一個以“小人”當道的企業,又會使德才兼備的人離之遠去。那些為了生存而不得不留下來,忍受小人的專橫與跋扈的員工,又如何能產生工作的熱情和積極性。這樣的企業,可能以小人的技能而獲利一時,又怎能以小人的缺仁少德而獲得長遠的進步,實現可持續性的發展呢?另一方麵,對人的管理,最重要的是啟發人的道德自覺,而達到道德自律。如果人人都具有高尚的道德情操,而又能嚴於律己,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就會減少,有了衝突和矛盾也容易得到解決。

孔子的管理哲學強調被管理者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認為“其人存,則其政舉,其人亡,則政息”、“為政在人”。

季路問事鬼神。子日:“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季路問孔子怎樣去侍奉鬼神,孔子說:“沒能侍奉好人,怎麼能侍奉鬼呢?”孔子這裏講的“事人”,就是要把人的事情辦好。人不是孤立存在的,“事人”就是協調好人與人的關係。企業管理者,如果不能做好人的工作,就很難在其他方麵有所建樹。

管理者運用道德的內控功能和自律功能,使人們的各種各樣的思想和行為經過調節統一,就比較容易實現管理的目標了。

在企業內部,正確地處理人際關係包括以下幾個方麵:1.自己所厭惡的,不要施之於別人。孔子認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邦無怨,在家無怨。”“施諸己而不願,亦無施於人。”如果人人都自覺地按照這樣原則處理人與人的關係,那就不會有怨恨和不愉快的事情發生,社會就會出現和諧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