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淺談電影中暴力語言(1 / 2)

淺談電影中暴力語言

電影理論

作者:梅健

【作者簡介】

電影《聖殤》劇照

一部電影必然離不開戲劇衝突,而戲劇衝突的表現之一就是暴力。而暴力在電影中也是隨處可見的,其在電影中的價值性也是顯而易見的。按其電影中的暴力表現形式及價值取向可以把電影中的暴力語言大致分成三種形式。

一、血腥暴力

顧名思義,就是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的血腥的畫麵刺激的鏡頭,而這種感官上的暴力給人非常視覺化的感受。使人不禁驚歎暴力的可怕和可悲。在斯蒂文·斯皮爾伯格的電影《拯救大兵瑞恩》中有許多許多戰爭場麵,其中真實的血淋淋的鏡頭描寫令人歎為觀止,沁出殷紅色的血,身體被肢解,生命轉瞬即逝,需要觀者有足夠堅強的心理來看這部影片。同樣為血腥暴力的電影《電鋸驚魂》係列,更是挑戰觀眾的視覺和心理反應,為了自救,將自己肢解,各種生活中的工具都成為解剖你的刑具。

進入到影院中的觀眾大部分都是社會良民。不可能經曆過殺人、戰爭這樣一係列特殊環境下才會發生的特殊故事,主觀和客觀上都和血腥暴力的距離很遠。而恰恰是這種血腥暴力的場景使人們產生對暴力的恐懼。從而止步於暴力傾向,做遵紀守法遠離是非的良民。當然,也有極少部分人,恰恰正是看到血腥的暴力場景能夠使人產生的心理恐懼,而利用恐懼的這種震懾作用,從而將電影中的暴力轉移到真實生活中,不得不說這是血腥暴力的一種負麵作用。就在2012年美國《蝙蝠俠:黑暗騎士崛起》首映當天,一名名叫霍爾姆斯的男性闖入電影院,開槍打死12人,打傷7人。在墨西哥奇瓦瓦州兩家電影院遭到多名戴著“蝙蝠俠”麵具男子的襲擊,造成1人受傷,搶走約1.8萬美元的惡性事件。這些所謂的施暴者,在一定意義上可說這些影片暴力的忠實觀眾,也可以說是這種暴力文化的虔誠信徒,他們是如此的篤信於暴力的魅力,而且把它有意的延展開,以至於不僅僅是欣賞,還把這種暴力轉化為自身的實際行為。他們希望的結果正如影片中所表現的那樣讓人恐懼,害怕,望而卻步。

二、人性的暴力

作為人,其實我們都是有弱點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都是十全十美的,人性就是作為一個人弱點最基本的表現。性欲、權利、金錢、虛榮心等等都是我們必須經受的誘惑和人性的表象,我們必須時刻與它們戰鬥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埋於內心隱秘的角落不讓人察覺。而很多導演都會將這些弱點缺點,或者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本能的表現將其放大。而這種本能,絕大部分是我們自己不願意直視的甚至說是主觀想要逃避的部分,難以麵對,卻又無法逃避,隻能不停的深埋再深埋。這種影片的描述就是要挖掘出人們內心隱秘角落的秘密,昭示天下。正是這種對內心的直視讓我們每個人感覺自己赤裸裸的公諸於人前,從一開始的線索牽引到步步深入,心理上從一開始的擔心緊張,到一層層剝開的恐懼,再到徹底公開的崩潰絕望,從而對精神產生了強大的暴力效應。看完金基德導演的每一部電影,都會產生一種感覺:我死了,我被上帝救活了。因為他的電影都在不斷刺向你人性本能的一麵。在電影《聖殤》中,社會底層人群活得是那麼的卑微和渺小,看不到希望的明天,隻能通過出賣自己的身體去獲得金錢,故事沒有直接的描述這樣的場景,相反故事是由一位慈母對兒子無私的母愛開始,兒子從一開始逃避到接受這位突來“母親”的愛,到相依為命,再到母愛的失去,而結果卻發現“母親”是被自己迫害致死之人的母親,故意來以這種方式報複自己。兒子被這位“母親”找到並利用了心裏最脆弱的部分——母愛。母愛的突然缺失,真相的浮出使這脆弱部分破碎了,活著已如死了,自己放棄了一如空殼的生命,一位母親為親子複仇,以母愛為起點又以母愛為終點將“變態”演繹到極致,而她的複仇這種看似暴力行為的起點更是貫徹始終的母愛。這裏沒有血腥的場景和畫麵,隻是將人的弱點將其放大處理,從而使暴力變成了一種變態化的方式進行下去,影片的結果也正是人們不能接受個人弱點的表現。《捆著我,綁著我》是怎樣熱烈的愛?找到你的另一半,就是用繩索把我們自己牢牢地捆綁在一起,用膠布封住她,用手銬鎖住她,而她最終變成“我愛你”……這種愛,硬生生得扭曲了大多數人腦海中對愛情的定義,循規蹈矩的理解,更是硬生生地強奸了我們的思維方式——斯德哥爾莫症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