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對了啊!我簡直拍手叫好!和他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顆銀杏樹下,我至今都感到驚奇,為什麼第一次見麵我們倆就會說這麼多話呢?黃燦燦的落葉鋪滿了石子路,他輕輕將我頭上的葉片掃去。“別哭了。”淚眼婆娑的我慢慢的抬起頭,迷蒙之中看見了一張精致的臉龐,好白啊。這大概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好像依稀在運動會的跑步比賽中看到過他,當時其他的比賽項目都已經結束,最後一場是師生對抗賽。
當日我一人承包了這個運動會的跳遠第二,乒乓球第一,800第三,跳遠第二。根據學校的要求每位同學最多參加倆個項目,按照那個娘娘腔副校長的話來說就是:“要給予每位同學均等的機會。”可我們班同學沒幾個人踴躍報名吧,也不能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逼著別人報名吧。不過為什麼說副校長是娘娘腔呢,這件事情可不是我一人臆想的。身處不惑之年的他,很明顯是發福了,挺著個圓滾滾的肚子。焦黃色的皮膚加上油水的頭發更顯油膩。
後來根據可靠情報得知,原來副校長不是沒有洗頭,而是每天早上出門前都會對著鏡子噴蠟油。關於這個情報,在雲南的老師來我校進行學術交流,也就是聽課時得到了印證。還記得那天早上在校門口,難得的看到了副校長站在門口值班,平時同學們值班時也都很認真,總能感受得到他們臉上的那種昂首挺胸的精神氣爽,也顯是了他們對值日這件事情的熱愛,也把它看作是一種榮耀吧。可唯獨那天早上,我剛踏進校門就覺得著值日陣容有點怪怪的,“老師早!”我連忙向副校長問好,聲音細若蚊足,這是因為他喜歡訓斥同學,還單單針對成績不咋滴的同學。當然訓斥那些不麵熟的同學,次數更多了,比如我。
那是一個明朗的早晨,同學們站在操場上,可能因為是星期五了吧所以心情格外愉悅。所有的班級都在氣勢磅礴的進行曲的號召下即使下到操場來,唯獨某個重點班遲遲不來,初中時重點班有倆個,具體是哪個班已經拋之腦後。等的久了就和旁邊的同學小聲討論起來,當時因為體育課代表那天請假,我站在了第一個的位置。
“誒,你說他們班怎麼還不下來啊!”身後的小九問我,小九原名戎瓊玖,大家都叫她小九。我回過頭去捂著嘴對著她的耳朵說:“重點班嘛,老師肯定是要多關注學習,多講點東西吧。”話音剛過,那個油膩的副校長遍衝到我的這一對列,向我走來:“你怎麼還在講話,要不要去講台上說啊!”他的手指向了我的鼻子,噗嗤,他當時還翹著蘭花指!這是事後小九告訴我的,“翩翩啊,我真的剛剛對不起你,誒,我不該在操場上跟你講話的。”小九的眼簾低垂,也是,小九一直都比較客氣,待人謙和有禮,初中時在班裏和我最要好的也屬她了。
“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啊,那個娘娘腔副校長又翹蘭花指了,就剛剛,以前好像遊艇別人說過,不過這一次才親眼看到。”回想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令人忍俊不禁。娘娘腔副校長油膩的形象便與娘娘腔合體了。那就是,油膩的娘娘腔副校長。
遠遠的,本以為那油膩的娘娘腔副校長要到我的麵前來繼續訓斥我,可他也沒有隻是又瞪了我一眼。我當時也不知是為什麼,一向臉皮最薄的我也沒覺得羞愧,還朝他的背影默默翻了個大白眼。說來奇怪,副校長一直在訓斥學生,可也從未見過他訓斥重點班的同學,真的一次也沒有。每次副校長罵人時不知是被罵的同學表示無奈,就連一旁的教導主任能老師也深歎:“歐呦,老厲又開始罵人嘍!”
我原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翻過了,結果退場時聽到那個娘娘腔副校長對我姍姍來遲的班主任,也就是我的英語老師,鬆老師接著投訴,:“老鬆啊,你們班剛剛站在前麵的那個小姑娘真的是,長是長得一副清爽的樣子,可是作為一名中學生道德也太……”後麵他說了什麼我完全沒有聽清楚,那時候我們已經離開操場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