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種種原因,同學們看到他都是不是跑就是躲,不是溜就是躲。總之是能避則避。這也不難理解為什麼我早上看到他,向他問好時音量細若蚊足,他實在是怨氣太多了,總能從這種地方雞蛋裏挑骨頭。比如什麼“萎靡”“沒有精氣神”到昨天晚上熬夜打遊戲,熬夜追劇,熬夜用社交軟件聊天……總之絕不可能是老師作業布置的太多了,熬夜寫作業,又或是過幾天要大考,熬夜複習“普通班的同學怎麼會好好學習呢。”我覺得他大概是這麼想的吧,“如果真的是去學習了成績怎麼還會這麼差呢?”也是,如果他不是這麼想的,為何他從來沒有批評過重點班某些打嗬欠的同學呢。總之,誰正好犯困被他看見了,真是倒大黴,他也很有可能會在周一的廣播裏指桑罵槐的說這件事情。

幸好不是所有老師都跟她一個樣,至少鬆老師,我的英語老師還是很喜愛我的,在娘娘腔副校長說了一大堆對我的控訴後她卻也什麼都沒有跟我說過,在我去辦公室抱試卷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委屈。”她語重心長的說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戴上眼鏡,或許她害怕再一次的認錯人?不得不說這副深藍色的眼鏡還蠻配鬆老師的氣質,三十歲出頭的她更顯專業,我撇了撇嘴,點了點頭,抱著一大堆試卷離開了辦公室。

在我無比無比輕聲的跟娘娘腔副校長打完招呼後便在心中默念:不要找我茬,不要找我茬,我佛慈悲,觀音菩薩保佑我!

那日娘娘腔副校長似乎心情好得很,看都沒有看我一眼,隻是微微點點頭,開始擺弄起他的領帶。也是,他這麼龐大的身軀,被領帶勒著一定很不自在,他嘴角的一顆黑色大痣隨著嘴角的扭動跟著扭動了起來。值日同學的表情有些扭僵硬,想必是想笑卻有不能笑吧,太痛苦了!“今天早上值日同學的臉上好像都有陰霾誒”小九對我說到,“不過我也真沒想到副校長居然喜歡那個顏色的領帶。”小九的臉上閃過一絲怪異。

“騷粉色的領帶。”唐簡在放學時推著一輛單車,走在我的身旁,給出了一個這樣的回答。“你不騎車嗎?”“我不著急啊,和你多聊會好啦!”那是我第一次發現唐簡的聲音是那麼輕快明麗,猶如溪流般清澈透明,屬於變聲期的時候大多數男生的嗓音都比較低沉。“其實我總是覺得副校長今天還是有些地方和尋常不一樣,可我就是說不出來。”我挑了挑眉頭。

“你是說頭發嗎?他很明顯今天的頭發又多噴了很多發膠。哈哈,今天早上看到的時候我就覺得了。”笑容在他的臉上綻放,落日餘暉,緋紅色的雲朵讓人心醉,他的笑容也讓我沉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他的笑,被晚霞輝映的愈發甜蜜。

那天運動會中,最後一場師生對抗賽,最後你勝利時好像也是如此燦爛。當時參加完四個項目後筋疲力盡的我,卻還是在最終學生勝利時站起來為你鼓掌。

忱忱依然在講述在他們學校的事情,她很信任我,總是什麼事情都願意和我說,這一點我很欣慰。我調整了一下坐姿,左臂的傷口又酸痛了一下。奈何這個傷口極其小,夏天的話又是在袖口的部分,正好遮著,不易被發現,而且多半跟好友哭訴後他們隻會覺得自己矯揉造作,一個詞,矯情!昨晚查看的時候,發現那塊變成了淡青色。

起身時,我的蕾絲短裙被粘在了長凳上,我用了一些力氣將它扯下。oh,原來是口香糖,綠色的,在我純白的短裙上顯得格外突出。

我趕忙從我帆布背包裏掏出紙巾,許是我的包實在是雜亂無章,又是零食又是筆又是梳子又是潤唇膏,它不知被埋沒在了哪個邊邊角角,又一軲轆的沿著邊逃出了背包。翻了幾個大跟頭,拾級而下,最終塵埃落定在某個人的足上。coldrain的男士最新款氣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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