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記得那天仍然是一個炎炎的中午。科普英語競賽的初賽現場,這件事情真是沒有一點點可以感到喜悅。
其一,試卷上的英語比平時做的英語難度大幅度上升,按照難度係數來說吧一個是小兵,一個是主宰,一個單槍匹馬就搞定了,還有一個需要團戰亦或是各種裝備都很卓越的英雄。
其二,周六本是下午要補數學的,本以為能逃掉,可誰想到數學可是下午14。30,競賽正好到14。10分結束,打個的過去20分鍾正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誒,為什麼我這麼一個小人物,要承受這麼多餘的勞累呢?先是要經曆100分鍾的苦思冥想,後又是接受數學的大衝浪。
即使萬般不情願可奈何不了英語老師的信任與喜愛,我還是早早的出了門,來到了那個老遠的比賽場地,是一個大型的活定場地,時間還未到,我遍在樓下的大堂找了個位子坐,已經有不少學生到了。“寶貝!你也來參加了!怎麼沒聽你說過啊!”抬頭一看,歐呦,是蘇忱,她今天的穿著很樸素,就是一件簡單的短袖白色t恤衫和一條淡藍色的七分褲。她用手輕輕搓了搓我的臉,“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白皙光滑呢。翩翩,我看你雙眉低垂,四肢無力,嘴角微微向上撅起,眼神暗淡,你受啥委屈了,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去揍他啊!”
“啊,忱忱,我沒事。這個英語競賽是我們英語老師星期三才告訴我的,而且指定了要我去,誒。”
忱忱又擼了擼我毛絨絨的頭發,:“就這事啊我以為啥呢。老師沒讓你一定要獲獎吧。”說罷,她的手從我的頭發上移到了我的骨架子上,“我們一個班十個名額,來之前老師就問我們,‘我們學校的特色是什麼,三項全能(語文,數學,英語都拿的出手)!你們去英語競賽的目標是什麼?包下所有獎項!不不不,鼓勵獎不要也罷了,最主要的是那個一等獎和二等獎,三等獎也勉強可以哈。”忱忱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滑落,攤了攤手。
“我在這個班也就勉強算個鳳尾啊,到時候他們全是一等獎二等獎特等獎的,我也就最多拿個鼓勵獎吧!翩翩我真羨慕你啊,你們老師對你都沒什麼要求,估計她跟你說重在參與吧!要我說我還好羨慕你呢,你……”忱忱在我的麵前嘰裏呱啦的講著,我麻木的點著頭,說到激動處她還拍了拍我的左臂。
過了一夜還是有點酸痛,昨天英語老師見我對英語競賽完全不感興趣,便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的在辦公室講了起來,反正我也沒有認真聽,就是說什麼增加人生閱曆啦,重在參與啦,(誒還真被忱忱說中了!)要勇於挑戰新事物啦,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又繞到學生行為規範去了……這下好嘛我徹底的遲到了冷麵老大的數學課,她明明是所有老師裏麵最年輕的,左不過三十歲出頭,可感覺一點不親切。
“報告!”我抖抖索索的站在教室門口,幾乎所有同學一齊看向了我,冷麵老大對我毫不理會,依然在講課。啊哈!逃過一劫,我輕快的跑向我的座位。“等一下,誰讓你進來的。”冷麵老大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話語裏聽不出一絲波瀾。
“老……老師,對……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左手伸出來!”天不讓我活啊!她一步一步像我逼近,其實她還沒有我們學生高呢!“嘶!”冷麵老大在我的左臂上掐了一下,酸酸麻麻的感覺瞬間在在我左臂暈開。最毒婦人心!眼眶中的淚水若隱若現。她每次都喜歡隻掐一點點的肉,但是下手極其毒辣,用指甲的部分,還會順時針旋轉180°。不少同學遭此毒手後都苦叫連天。
唐簡同學——在我初中的某個時期,曾經在我的心裏占據了無人能比重要位置的一個人。在有一次我因為連著幾次都錯了同一道題,被狠狠掐了之後跑到校園裏的銀杏樹下獨自啜泣時,安慰這我並對此發表過一個很精辟的結論:“你有沒有看過還珠格格啊,裏麵有一集是容嬤嬤紮紫薇,是用針紮的,爾康還是永琪就說過這樣一段話,大概意思就是說呢這種方法非常之惡毒的地方就是,用針紮不會流血出來很多,最多產生個紅點,也不會妨礙第二天的繼續工作,可是卻疼痛無比啊!奴才們可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你們熟數學老師簡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