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心。
別叫了,真的是太吵了。
我隻是想安靜的睡一會兒,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如常吧。
我可以清楚的看清自己,也不用無聊的等著某一天的來臨。
“離心,你睜開眼睛,一下就好。”
一下就好麼?
我努力的動了動眼皮,但是沒有強烈的光透進來。
隻有微弱的月光,灑在一張絕美的臉上。
“長恭麼?”
我的聲音似乎變得微弱的隻有我自己能夠聽到。
我努力又睜了睜眼睛,試圖把麵前這個有些迷糊的臉,看得再清楚一點。
不,這家夥不是長恭。
他怎麼肯能露出這樣一副擔心的表情。
不,絕不會是他。
“醒了麼?”
我沒有回答,眼皮有變得很沉重。
不是說一下就好麼,我做到了。
我可以……
忽然我感覺到一隻手緊緊的捏著我的兩頰。
“你不能閉眼,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句話很近,似乎就在我的耳邊,帶著一絲寒冷的殺意。
我下意識的睜開眼。
“好孩子。”
聽到了一聲呢喃。
逐漸意識蘇醒過來,眼前也清晰了。
我發現自己一直被長恭抱在懷裏,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全身,是種安心的感覺。
“你回來了麼?”
“啊,我回來了。”
說話的期間,我發覺自己並不在屋子裏。
抬起頭可以直接看到朦朧的新月。
左右看了一眼,才發覺旁邊有一個半開著的棺材,似乎是從土裏挖出來的。
“原來我已經死過一回了。”
“啊,他們還真是盡心盡力啊,可真是苦了我了。”
“嗬,我看他們是被我嚇怕了,怕我從土裏爬出來,要了他們的命。所以可以挖這麼深。”
“你也真是過分,他們也嚇得不輕吧。”
“這不能怪我,誰讓他們就天生一副讓人厭惡的麵孔呢。”
“你真的沒事了?”
“也不完全是,隻是有點困。”
環住我整個身子的手臂又緊了緊,溫熱的感覺有貼近了一點。
“說實話,我真是一次見你這樣的人。”
“你會說實話,還真的難得。”
“這次絕對是實話。”
“那我真是有幸啊,我這個連閻王爺都嫌棄的人,竟然還會有人願意對我說實話。”
“我對你說的都是實話。”
我一下沒話說。
這太過溫柔的語氣,讓我燒紅了半邊的臉。
“說這種話不太還好吧。”
“那都無所謂,隻是看我願不願意說。”
“這樣麼。我好困。”
我試圖從他的懷裏站起來,但是失敗了。
手腳幾乎沒有知覺,軟綿綿的感覺像是被削去了骨頭。
“這次的毒藥真是厲害。”
“你這樣的體質,更是厲害。”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有這樣的病?”
“別傻了,你和李絕的談話那麼肆無忌憚,如果不是後麵有人追趕,我會聽得更清楚吧。”
“真是時刻都要防備的家夥。”
啊——
長恭忽然抱著我,站了起來。
“放我下來。”
“我要是拒絕呢。”
勾起嘴角的笑容,寫滿了戲弄的情緒。
我咬了咬下唇。
“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