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我你接下來要怎麼做麼?”
我晃動著手裏的信紙,紙張在空氣裏傳來清脆的抗議聲。
“你還是那麼喜歡問問題。”
長恭喝了一口茶,是很濃的茶,我一向受不了這樣濃烈的味道,但這個人的樣子卻異常享受。
真是無法了解的家夥。
李絕從門外走進來,很不規矩的坐在椅子上。
“這個人很危險的,隨便問問題會被殺的哦。”
“是麼?”
“你可別妄想嚐試,會出人命的,那樣我可不幫你收屍。”
“放心,就算你想也沒有這個機會。”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想知道那個問題。我覺得你絕不會是那種會乖乖的去給土匪送銀子的人。”
“那你覺得我是那種人。”長恭道。
“如果我能猜到,那就不是你了。”
“我確實沒有乖到會給別人去送銀子,不過,看起來我不去送點,似乎也說不過去。”
“你打算怎麼送?”
“你什麼時候變得跟那個女人一樣了。”
“這種東西都是會感染的,而且我是小孩子,你要照顧一下小孩子的好奇心啊。”
“好奇心是個好東西,不過他不是這麼用的。”
他放下茶杯,裏麵還有半杯茶。
“你要去哪?”
長恭沉重的歎了一口氣,腳步停在門口。
“你門的問題我真的有些受夠了,如果不想有恐怖的回憶,最好別跟來。”
“這個怪人你是從哪認識的?”
我指著那個已經消失的背影,心情很不愉快。
李絕拿起長恭喝過的茶,聞了聞,皺了皺鼻子。
“我遇見的不都是怪人麼?一個好奇又隻會問問題的女人,還有一個討厭問問題,又滿腦子問題的男人。”
“那某種意義上,你也是個怪人。”
“誰說不是呢。”
他把杯子放在嘴邊,舌頭舔了一點裏麵的茶。
“哇,這是藥吧,真苦。”
我見他皺著一張小臉,就連自己也覺著嘴也苦苦的。
不自覺的吐了吐舌頭。
“那個人……”
李絕忽然放下杯子,桌子與杯子的碰撞發出來的聲音,很輕,但不容忽視。
他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冷談。
他繼續說。
“那個人,千萬不要嚐試窺探他內心的想法,你會被嚇一跳的。”
“幹嗎說的這麼恐怖。”
“因為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啊。”
“看起來不像。”
“看起來跟真實的差距可大著呢,你還沒有真實的見識過。”
“我真想看看。”
“你最好別看。”
“為什麼?”
“如果你真的看到了,也就說明,你也跟他變得身不由己。”
又是身不由己麼。
他的身不由己,究竟有多可怕。
我從來沒有問過長恭的身份。
不是不想問,而是覺得縈繞在他身上的感覺,讓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深的洞穴。
就算我簡單的去問,他會回答我的可能,很小。
而且就算他想回答,我覺得那一定是一個讓我很難以消化的東西。
冒然的知道,會讓自己無法承受。
還不如一點一點的去透析。
至少我接受起來會好受些。
我經常會因為想不透一些事情而難以入睡。
但每一次到最後,都會被演變成興奮遠蓋過了鬱結。
就像是,在不久之後會知道一些現在不知道的事,而感到的愉悅感。
是期待的興奮。
是我好奇心最好的表現狀態。
“哇,你的臉色比昨晚的茶水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