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青春(10)(3 / 3)

“你他媽還知道打電話呀,過年都想不起我,是不?”我一窘,忙解釋:

“不是,我過年的時候電話停機了,農村交話費麻煩,就沒交。”實際上,我真的就沒想起來,不是沒想起他們,是沒想起手機這茬,整天寒假,除了收到幾條班長的短信外,我甚至都不知道手機扔哪去了。

“那你他媽就不能用別人電話打一個?”

“家這邊手機很少。。。。。”

“滾犢子,少扯,趕緊來,我們都在亞都呢,人齊了,就差你了”我一聽興奮不已,忙說馬上就到。車剛進市區,我就下車了,然後打車直奔亞都。

一進亞都,就開始享受這種“其樂融融”的氣氛,顯然我沒去過什麼高檔的地方,這已經是我的天堂了,不知道何時會厭倦。二狗和劉猛正在打球,他倆的女朋友也都在,曉旭在邊上指導,張鵬坐在高腳椅上,身邊坐了一個女生,不知是誰。

“hello,大家好”我興奮的打招呼,同時甩下身上的包。張鵬看著我,滿眼睛都是內容,就是不知道什麼意思,頭發紮的很利索,像是做了離子燙。二狗根本就沒搭理我,

“皮哥好,很想念您哪”劉猛道。小旭上來一手摟住我的脖子,一手掐我的臉

“小皮皮,有沒有很想我啊”我想說有,怕露怯,想說沒有,又怕失去這次機會。

“你猜呢,小美女”我同樣犯著賤。

“我猜有,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想我想的睡不著呀”我最喜歡聽小旭說這後麵的“呀”字,本來應該是輕聲,她卻說的很重,拉著長音又柔柔的,我的骨頭的就這樣軟了。張鵬開口說:

“他哪是想的睡不著啊,他是想的都醒不了了”大家哄笑。我發現他身邊的那女生,笑的很輕,紮著馬尾,戴頂淺灰的短遮帽,我不知道那種帽子叫什麼,眼神跟張鵬的很像,嘴唇很漂亮。大家又開了幾句玩笑,二狗和劉猛一杆打完,二狗把杆往地上一戳,右手指我

“你,就你,過來,哥教訓你一杆”。相比我想念的台球來說,此刻我更想和他們說說話,但我同時窘於過年沒給任何人打電話這事,隻能迎戰,我本不是二狗的對手,大腦和小腦同時不發達。可能是我太想念台球了,居然以最好的狀態連贏了兩杆。二狗大叫:

“去,滾下去,不帶你了”大家又大笑一回,我把杆丟給了劉猛。小旭擺手叫我,

“來,小皮皮,坐姐姐這來,姐姐好好稀罕稀罕你”我聞聽坐了過去了,此時音響裏放著鄭源的《怎麼狠心傷害我》,我並不怎麼喜歡這類情歌,。張鵬也挨著我坐了過來,我問張鵬那女孩是誰,他說是他打工那家店裏的認識的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禍害良家少女了”

“你拿人家當你呢,張鵬人家那是純潔的戀愛”曉旭道。

“他,純潔?他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我告訴你,可千萬別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張鵬笑而無語,他總是這樣,無論什麼事情他都不否認也不肯定,可很多事情都被他這種態度迎刃而解,我很迷惑。我問小旭怎麼沒打電話給雷子,不知道他回來沒有,小旭眼神一暗說:

“不知道哦,他電話停機了,整個寒假都沒打通過。”我本來想逗逗小旭的,聽她這麼說感覺很奇怪,她的神情卻是很落寞,遂沒忍心。我拿出手機打了一遍,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