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裏人都在。一進屋劉猛就說“幹啥去了,皮哥,大忙人”我說周一寒請吃飯。他說:“又去哪個大飯店了,哪天把我也帶上唄,開開眼”二狗說:“你怎麼那麼沒出息呢,自己掙錢去唄”“哎,這怎麼能叫沒出息呢,這叫打好提前量,免得等我有錢那天去了不適應”“可惜啊,我壽命短,是看不到你適應那天了”二狗說。張鵬又在擺棋,我把棋盤一掀,就依歪他床上了“人家再樸素也比咱去的地方好,沒地方說理去”我說。張鵬一邊劃拉象棋一邊推我起來說“錢呀,錢具有很多化學性,它跟任何人都能發生反應,能腐蝕你身邊的一切,夠用就好,夠用就好”張鵬說著,從我身下拽出個“帥”。我說:“我要是個‘帥’多好,要什麼有什麼”“你能是個‘兵’足矣,心無旁羈,勇往直前就夠了”他說。聽了這話,我頓生困意,脫衣睡覺。竟一夜無夢。
早晨起來,洗了臉清醒了不少,突然感覺又好幾天沒去上課,但想來想去也沒想出是多少天。其實隻是陪了周一寒三天而已,誰知道是多少天。感覺昨晚真是長長的一夜,長得好像很多天過去了一樣,想不起前天,昨天都發生了什麼,如果非要想起來的話,說不定又好幾天過去了,青春如此寶貴。窗外下了2007年第一場雪,比刀郎的雪晚了5年,但應該是沒什麼區別,靜悄悄的,絨毛一樣,無風,輕輕得就來了,從5樓看出去,大大的一張紙,被揉皺了,丟在那裏,人們在上麵踩出幾條黑線,塗鴉的有理有據。找了件毛衣套上,每年穿毛衣的時候我都特想我媽,小時候毛衣都是我媽給織,各種各樣的毛線,一團一團的,在她手裏變小,毛衣就成了,我媽總是一邊織著毛衣,一邊跟我講老故事,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手裏的毛線就被小貓搶去了,它撲嚕撲嚕的在炕上玩就又把我弄醒了,醒了我就打它,等我睡著了它再來搶。穿上外衣,一邊下樓一邊想著我媽,不知道她老人家現在在幹嘛,可能還在織毛衣,等我回去穿。走出寢室樓,一股冷氣侵入肺裏,清新的不行,舒服得渾身打顫,猛吸幾口,滿足的笑了。學生們都出來了,奔教學樓而來,男的女的,五顏六色的衣服,襯托在白色的背景裏,看著讓人心情愉悅,如果我說活著真好,你別以為是廢話,我當時就是這麼說的。不知道老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