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青春(9)(1 / 3)

前麵講些什麼,他們已經沒有高中的老師賣力氣了,或者是留著力氣去別的地方賣,別的地方給錢,這裏隻有工資。自從二狗不和我一桌以後,我就搬到了班級的最後麵那排,我一個人一張桌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此時我正望著窗外的雪出神,雪花落在窗台上就化了,後來的趴在它身上也化了,總有一片是不化的,舒舒服服的白在那裏。暖氣給氣了,正好我的桌子旁就有一組,我把手腳都靠在暖氣上,熱熱乎乎的望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就又睡著了。在這裏睡覺不必擔心老師會仍粉筆頭,他才懶得管你,隻要你不嘮嗑,不跟他搶戲,他就念你的好。我這一覺睡到上午課結束,如果班長不叫我,我會睡到明年春天也說不定。這個充滿正義感的女生問怎麼就不願意學習呢,其實她冤枉我了,我不是不願意學,是我願意學的,學校不教。它教什麼你就得學什麼,結果大家學的東西都一樣,都成了白癡,走向社會就都成了廢物,有爹吃爹,有娘吃娘,沒爹沒娘吃青春。我知道我自己將來也會被變成廢物,既然是廢物那就廢到底吧,苦苦的掙紮又何必。這個在我麵前,眼睛閃亮,一臉正氣的小丫頭還對自己未來抱著幻想,我表示同情,同時想起了張鵬的話---“命運”,這個命運很大,具有曆史性,是需要通過一代一代人去努力改變的,你投胎為哪代人就要承擔哪代人的責任,不得推諉,也逃脫不了。我知道她對我好,是為我好,我感謝她,到現在我也感謝著她。但我能跟她說清楚什麼呢?或者原本我自己就什麼都不清楚。

這樣迷迷糊糊的就到了聖誕,狂歡。我覺得所有人都迷迷糊糊的,所有人都覺得我是迷迷糊糊的。我覺得每個晴朗的,有陽光的日子都應該狂歡。但別人卻把所有的狂留到這樣一個寒冷的日子裏來歡。我格格不入。張鵬和我不同,他覺得所有的日子都沒有什麼值得歡的。他也格格不入,這樣一來我和他就成了同類。在這麼個特別的日子,釋放青春激情的日子,我和他正在尋找一個不歡的空間,來找回我們自己。此時我和他正站在校門口,縮著脖子等周一寒的車來,周一寒之所以不歡,是因為他的日子歡與不歡沒什麼區別,他想什麼時候歡就什麼時候歡。5分鍾後車到,但副駕駛上坐的女孩卻不是吳可,我詫異這家夥的感情動蕩也太快了。我們費那麼大勁幫他的忙,沒幾天就不要了?當時也表演的太像了。我有點受不了了。車裏很暖和,我心裏卻很冷。我決定告訴吳可,不能讓她蒙在鼓裏,但我為什麼對她如此擔心呢?。本來打算找雷子和小旭一起的,又覺得這樣的日子應該讓他倆單獨在一起,誰都看的出來他們彼此喜歡。剛找了家西餐坐定,小旭就來電話問我在哪,我告訴她地點,他說一會到。利用這個機會我給吳可發了個信息,慌稱周一寒電話沒電了。我倒要看看周一寒會怎麼樣應付,我覺得他不僅騙了吳可,還騙了我和張鵬。閑聊期間,這女生說認識我們,我才想起來,第一次和周一寒吃飯那天確實有她,隻是那天她穿的比較少,現在裹得嚴實的不好認。其實是我根本沒怎麼正眼瞅她,我對這種虛榮的女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好感的,因為,我根本滿足不了她們的虛榮。但你問我,什麼是虛榮,我就不知道了,隻是這樣覺得。吳可和胡小旭幾乎是同時進來的,她倆在門口相遇的時候應該彼此寒暄過了,彼此無話的朝我們走來。周一寒看見吳可立刻表現的很不自然,我暗自偷笑又似乎沒解什麼氣。我一邊和她倆打招呼一邊觀察周一寒的表情,渴望看出點什麼。

“哎,小旭,雷子呢”我問。

“他奶奶病了,他提前放寒假了”她瞟我一眼又說:“哎,你問我幹什麼啊,你不知道嗎?”

“這種家裏的事我怎麼能知道呢”大家都笑,小旭一陣臉紅。別看她和雷子都是大咧的人,但是感情方麵還是很含蓄的。吳可坐在了周一寒的身邊,小旭坐在我身邊,這樣周一寒就又一邊一個女生了,看周一寒的表情滑稽的不行。張鵬對我一個壞笑,他斷定這肯定是我搗的鬼。小旭看著這局麵,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張鵬故意不說話,製造一種尷尬的氣氛,小旭看我倆不說話,她也不說話,打量著。吳可把飲料的吸管放在嘴裏,沒抬頭

“一寒,那美女是誰啊?你怎麼不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知道好戲要開始了。沒等周一寒開口。

“哦,我叫董研,我和周一寒是同學,大家別誤會啊”她這大方的一解釋這事好像馬上就要過去了,我哪能讓它這樣輕易的過去,那不白忙活了嗎。

“我們沒人誤會呀,好像有些人心虛的自己誤會自己了吧?”我說。董研的瞅瞅我,把吃的東西放下說

“是,我是喜歡一寒,他知道,我也知道,不過他現在喜歡這位吳可妹妹,看的出來他是真心的,我呢,也就隻想和一寒過完最後一個聖誕,以後個走個的了,卻不知道哪個欠嘴的,自以為是在整事。”一張文靜的臉,一張犀利的嘴。她說完張些話又繼續吃她的東西,大家都看著我,眼神裏似莫名其妙,似幸災樂禍。

“哎,哎,都看著我幹什麼啊,又不是我告的密,是不是,吳可”這句話說完,我發現自己實在是太笨,太無聊了,吳可都不在意,我操什麼心哪,遂悶悶不樂。吳可當沒事人一樣,周一寒自顧自吃著東西,董研也默默無語,隻有我是最尷尬的,我不知道自己圖的個啥,像傻子一樣扮演了一個討厭的角色。就在這樣的氣氛下吃完了東西,我覺得是我影響了大家的好心情,周一寒說送我們,我謝絕了,他帶著兩個美女開車走了。我們仨剛走出餐廳大門就聽見有人喊胡小旭的名字,此人大個,穿牛仔褲,破爛的長褂毛衣,來者非別,正是北丐許齊,我雖僅在台上見過一次,但印象頗深。他緊跑幾步趕上我們,曉旭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