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歡會一直到晚上8點多,我和班長打了招呼,我們提前退場,廳外一片清涼,漫天星光,沒有月亮。廳裏不讓抽煙,都憋夠嗆,趕緊點煙,周一寒拿中華給我們,都以抽不慣為理由謝絕,豈止是抽不慣,實質是抽不起啊。周一寒又張羅夜宵,又被我們以不太餓謝絕,這樣他就領著他那三馬子扭噠扭噠開車離去。雷子說:“咱四個吃點燒烤去?”我們哈哈大笑往C大東校走,正好吃完順路送曉旭。挑了個露天的小桌,點了東西,要了啤酒等著,開始談論今天的事,我和雷子又罵了一回周一寒,張鵬笑而不語。
“北丐,真名叫啥呀”
“許齊”雷子說。
“嘿嘿,你們挺有意思啊,都有綽號呢”
“你不也有嘛,叫張皮”張鵬說。大家哈哈笑。
“他經常賣唱在各個學校,現在好像出入各個酒吧呢,總穿得像個要飯的,所以大家就都這麼叫”
“以他的嗓子,必將成名啊”張鵬說。
“恩,這小子挺有才”。
“他叫北丐還有一個原因”曉旭說。
“啥原因啊?”胡小旭故意不說,賣著關子,大家再三逼問她才開口
“他一直在追求一個女生,就像個乞丐一樣,祈求那女生的愛”大夥一陣唏噓。
“,滾犢子,你咋知道的呢”雷子問。
“那你看,女生之間,自有女生的話題,我還聽說那女生就是周一寒的馬子其中一個”曉旭很得意。
“啊?”我一驚,看見張鵬眼睛也一亮,嘴角有喜色。
“扯淡”雷子瞪她一眼。說話間東西烤好了,我們邊吃邊聊,吃喝完畢,打算送胡曉旭回學校,
“我實在太困了,反正也不遠,你自己送吧,我倆先回去了”我站起身對雷子說。張鵬何等聰明啊,眼珠一轉,
“恩,我也挺困的,我倆就先回去了”。胡曉旭低頭不語,雷子說好,剛要走,轉身一想不對。
“你倆給我滾回來”,此時我倆早跑出多遠,哈哈大笑而去。回到寢室,劉猛和二狗正在嘮嗑,一看我和張鵬回來了,趕緊叫張鵬
“哎,你可算會來了,你主意多,趕緊給我想個招”
“啥招啊?啥事啊?”張鵬問。劉猛支吾不語。
“他追那女生一直不搭理他,今天看節目還和一個男的坐在一起,正在這問我是怎麼處的呢”說完二狗轉過臉去了。張鵬一聽,嗬嗬一笑:
“這事,你問我就算問對人了。”我沒聽見張鵬是怎麼跟劉猛白話地,拿毛巾洗漱去了。洗漱回來,看見張鵬在那啃書,二狗在發短信,唯劉猛嘿嘿笑個不停,看樣子是得到真傳了,我問教他啥招了,他笑而不答,問張鵬,亦笑而不答。二狗說他發短信來著也沒聽見。但沒過幾天就看見那女生挽著劉猛胳膊,出雙入對了,我甚是好奇,再問,他倆依然保持神秘,直到現在想起此事,我依舊迷惑其中。
10月的天氣漸冷,但陽光依然明媚,頓覺生命如此多嬌。晚會結束後,是10月1長期,我坐了長途車回農村老家,一路上一片豐收,我欣喜不已。爸媽身體健康,心情愉快。幫忙收地,其樂融融,少住數日,回程。該回來的都回來了,當晚,我們幾個又在小旭學校附近小聚,詢問回家事宜,無大事,吃喝完畢散去。近日來,很少去看二狗打球了,因為那女生總在,我不便出現。上課的時候就看從張鵬那借來的所謂的名著,與主人公同喜同悲,亦是我一天當中的喜怒哀樂。劉猛與那女生卿卿我我,小日子過得很有滋味,張鵬在那文學社也很充實。唯我閑肉一塊。
這晚,推門進寢室,恰巧都在,難得睡覺前大家還能見上一麵。我們坐在張鵬床上閑聊,我電話突然響起,來電顯示尾數4個8,不用想,定是打錯,我朋友當中哪有這種達官顯貴,不料連響數聲,甚是森人,我喂,
“是張皮吧”我說是。
“我是周一寒”我環顧眾人。
“哦,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你吃個飯啊”我一想他定是有事啊。
“不,不,你有事說事吧,大餐就免了”
“嗬嗬,我確實有事求你幫忙,但是電話裏說不清,能見個麵嗎?”
“見麵啊?那行吧,你在哪了?”
“半小時後,我到你學校接你”我說好。我把這話跟二狗幾個學了一遍,我說能是啥事呢,二狗說猜不著啊,
“管啥事呢,跟他去唄,好吃好喝地,怕啥呀”劉猛說。
“必定和女人有關”張鵬說,他沒抬頭,拉著長音。半個小時後,我走出校門,CRV早已等候,我看車裏男人正是周一寒,開車門上車,
“咋就你自己呢?那些小女呢?”我問。他沒答,一臉憂鬱,起車。上島咖啡。人還真不少,男女都有,但很安靜。長這麼大,咱就沒喝過咖啡啥味,這回撿著了。找地方坐定,叫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