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記重新臥倒在軟綿綿的沙發裏,他用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平時溫順體貼的小姨子,今天的心情好像有點不正常。他喝了一口茶問道:“月紅,你怎麼了?我感覺你今兒個有點不對勁。有什麼心思不妨說出來嘛!”
“我還能有什麼心思,關係都和你到這個份上了。”王月紅有點傷感地說。
“那你是怎麼了?像《紅樓夢》裏的林黛玉似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讓人一看就心疼得要命。”他放下茶杯招呼她道,“來,過來。”
月紅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走了過去。
江維漢將王月紅攬在懷中,然後哄著說:“傻丫頭,有什麼心事你盡管說,在榆河這個城市,沒有我姓江的辦不了的事情。換句話說,在這一片藍天白雲的下麵,一切的一切都由我說了算。”說這話的時候,江維漢得意地把頭往上揚了揚。
月紅扭過頭,看了一眼這個滿臉橫肉、喘著粗氣的中年男人,然後說:“今天中午,我碰見我中學時的一個同學。”
“一定是個男的吧?”江維漢打斷王月紅的話,他抬起頭問,“是不是你的初戀情人?”
“哪兒的話,你把所有的人看得都和你一樣壞!”王月紅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那這個後生跟你是什麼關係?”老家夥吃醋地問。
“隻是老家上中學時的一個同學而已。”
“哦!”江書記略有所悟地低了低頭,“原來是這麼回事。”他一時又來了興趣,欲將王月紅攔腰抱起。
“慢著,”月紅說,“今兒個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
“什麼條件?”江維漢有點吃驚地問道。
“你得幫我替我這位受苦受難的同學找份輕鬆一點的工作。”
“怎麼樣,我就知道你們倆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你敢瞎說一氣,我就打你的嘴巴。”王月紅聽見江維漢這麼講,憤怒地站了起來,眼睛裏流露出一種可怕的光芒。
江維漢從來沒見過這個乖女子這麼厲害過,他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真是乖人不得惱,惱了不得了。
“我以前純不純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清楚嗎?”王月紅質問著江維漢,憤怒的表情寫在臉上。
“那你為啥要幫他?”這位在政界精精明明、在生活中糊裏糊塗的書記大人越發地搞不明白了,但聲音顯然比剛才低了許多。
“我覺得他太可憐了,命運對他太不公平了。本來他是考上大學的,因為家裏窮,加之這幾年家鄉十幾個縣份比咱這裏還要旱得厲害,莊稼幾乎沒有收成。現在你不給他找個活幹,像他這樣的人往後可咋價活下去呀!”王月紅說到這裏,眼睛裏淚花子亂轉。
“噢,原來是這!”肥頭大耳的江維漢,終於弄明白了這個俊女子的心事。
“是這,你就別管了!”江維漢拍了一下自己已經沒有多少頭發的腦袋說,“完了我自有安排,但是事成之後,你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講起這件事情,包括對你姐。”他特別強調,“往後生活當中也盡可能和這個小夥子少來往,以防引起別人對這件事的注意。現在的形勢不比以前,從中央到省委都高度重視領導幹部的腐敗問題,不要因小失大,要時刻注意群眾影響和社會輿論。”說到最後,這位書記大人也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因為他越來越感受到中央高層領導堅決製止腐敗的決心有多大,就連貪汙腐敗的副委員長成克傑也敢槍崩,像他這樣的地廳級幹部更不在話下。這使得他不得不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哪!
“行!”王月紅低頭應承著,心裏卻憤憤不平地想,前一向你們那口子還後門上安排了好幾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我都占有了,難道給我辦一點事,你就分析得上綱上線,看把你難腸成個啥!難怪俗話說為人不當官,當官都一般哪!像你這樣的贓官早就該罷了。
王月紅這樣想著,還是身不由己地任憑這個比她父親年齡還要大的男人蹂躪起來。這就應了那句老話:人在屋簷下,豈敢不低頭。好在一點是,這個米脂姑娘已沒有最初那段時間的恐懼了,她現在對江維漢的所作所為已經麻木了。
《淚蛋蛋落在沙蒿蒿林》長篇小說節選——第一
在人一生短暫的生命曆程中,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遺憾最終留在這個世界上而永遠的不能給予補償,特別是對那些纏纏綿綿千絲萬縷男女情感的牽掛,讓你簡直丟棄不下這個紅塵人間中一切關於愛恨情仇的恩恩怨怨,那麼你隻要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分鍾,因為你時時刻刻都為愛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