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與皇上手足情深,又得太後喜愛,當寧王妃豈不是讓人前仆後繼的事。”
“所以每每臣妾去鍾粹宮時,她們總要出盡風頭。費盡心思,花樣百出的讓臣妾認可,有甚者妄想用金錢銀兩收買臣妾。”
陳恙芯說到這裏漫不經心的笑起來,李翼安聽此,也覺得這些秀女不知天高地厚,可笑至極。
“如此這般凡夫俗子,想必寧王爺是一個也看不上。”
“他終究是要成家的。”李翼安並不能為此動容,他始終帶著帝王家的冷硬和執著,天下女人如此多,何愁找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王妃?隻是寧井辰不問世事的態度惹他不快罷。
“若娶不了心愛的女子,不成家又何妨?”陳恙芯自然是知道李翼安的想法,但事情往往都沒有那麼簡單容易。
李翼安不禁加深了看向陳恙芯的目光,而她隻是一派從容優雅,秀目淡然:“翼安,他與你不同,他隻是個閑散王爺。他不用肩負天下重任,可以不顧黎明蒼生,不在乎江山社稷,甚至可以隻身著青衣,不帶分毫歸隱山林······”
“如果宮裏宮外再無他所求,無他所愛,他大可一走了之,浪跡天涯。你非常清楚,他對權利,對名利金錢毫無追求…既然這樣為何非要把王爺的頭銜強加在他身上?需要為江山天下付出一生的人,是你。”
陳恙芯的話不輕不重,她輕輕柔柔的說,卻有著難以反駁的力量。
“恙芯,你任然是如此清楚。”
李翼安的話麵上含糊不清,實則各中有意,依舊含情脈脈般凝視陳恙芯。
禦膳房按照陳恙芯吩咐的時辰送來了美味佳肴,她垂眸盈盈一笑:“不必憂慮。以我看來,無論是爭霸天下,國泰民安,鞏固皇權還是綿延子嗣,你都做得很好。”
“子嗣······”李翼安頓了頓,竟然欲言又止。
“榕嬪身體如何?”陳恙芯一邊利落地為他盛湯一邊問的雲淡風輕。
“朕從不過問她的事情。”從李翼安不動聲色的俊容上,陳恙芯隻一眼就能察覺他刻意的疏離冷硬。
大概心中隻有天下的他對後宮女子都是如此漠不關心,即使她不喜榕嬪也不由得為她和胡錦繡油生幾許淒涼之感。
“恙芯,朕多希望朕的長子或長公主·····是你所出。”李翼安用自己的手掌心包住她的柔荑,陳恙芯並沒有抬眼,彎彎嘴角,露出幾分不分虛實的淺笑:“我身體自小有恙,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宮人皆知,芯貴妃承寵多年肚裏卻悄無聲息,應是身體不健,懷不了子嗣,可惜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若不然,皇後之位早非她莫屬。
李翼安凝重著劍眉,那漆黑的瞳眸裏風起雲湧,突然他伸手一揮,叫人端來幾壺好酒。
“今日朕與你便一醉消愁。”
退避了眾人,李翼安和陳恙芯就在殿內心無旁騖的喝酒消愁起來,帝王何愁?美人何愁?多的隻是有苦難言,心事難藏罷了。
隨著一杯一杯美酒入肚,觥籌交錯,眼波流轉,眉目傳情之間陳恙芯醉了,美目迷離,腮暈潮紅,羞娥凝綠,惹得李翼安心悸不已。
將她橫抱入懷,走入內室重重疊疊迷紗幔賬中。
輕拉腰帶,陳恙芯的紗衣微微敞開,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豐盈嬌嫩。絳唇映日,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李翼安為她情迷意亂,滾燙的身體,熾熱的情感,讓一向清明穩重的帝王也不得不瘋狂沉迷。低頭吻住柔軟的朱唇,輾轉纏綿,雙手不禁攀上她白皙的身體,帶去更加火熱的溫度。
陳恙芯低喃囈語,如嬌鶯初囀,李翼安俯下身去擁她入懷,又細碎的輕吻起來……
絕色難求,一場雲尤雨殢後陳恙芯沉沉睡去,李翼安愈發收緊手臂,將她的身體完全貼合在自己懷中,夜色深沉醉人,君王眼底埋藏的眷戀徹底翻湧而來,隻有在她這裏,這樣不為人知的夜晚,才能將情感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