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19日,水利部前方專家終於成功到達唐家山,更為精確的勘測結果表明,唐家山堪塞體最高點和最低點垂直落差最大相差124米,這在大型水庫堆石壩中極為罕見。唐家山堪塞湖雖有大型水庫的形態,卻沒有大型水庫壩體固若金湯的本質。堪塞體由基岩擠壓或解體形成的碎裂岩、殘坡積碎石土和庫區沉積的含泥粉細砂組成,具有一定的穩定性。但是,堪塞體右側婭口溝槽主要由碎石土和碎裂岩構成,堪塞體內水位持續上漲過程中,首先會從右側婭口溝槽過流,逐步淘蝕並最終導致堪塞湖潰壩。

水利部專家組根據唐家山堪塞湖潰壩的方式,經過精密測算後,得出唐家山堪塞湖直接威脅人口的數據:如果三分之一潰壩,僅綿陽市就有常住人口14.76萬人、流動人口1.1萬人將被洪流淹沒;如果發生二分之一潰壩,綿陽市將有常住人口91.16萬人、流動人口29萬人的生命受到威脅;如果全麵潰壩,綿陽市常住人口99萬人、流動人口30.99萬人將在滔天洪水中遭受浩劫。

更讓人揪心的是,餘震在繼續,降雨在持續,水位在上漲……與此同時,隨著進入主汛期,天氣不確定性因素增加,降雨的概率進一步加大,集雨範圍達3552平方公裏的唐家山堪塞湖上遊河道來水隨時麵臨猛漲的可能,潰壩的風險會越來越大。

水利專家估算,在不考慮上遊發生強降雨的前提下,預計從5月22日開始,18天至24天後,堪塞湖水位可達到堪塞體婭口低槽處,堪體將決口或者崩壩,屆時高懸的洪水就會奔騰而下,以可怕的速度橫掃下遊一切建築物,淹沒綿陽市大半城區,泥石流、滑坡等不可控的風險也將紛至遝來。

一定要把唐家山潰壩的風險控製在三分之一內,保證人民群眾無一傷亡。這是黨和人民交給參加唐家山堪塞湖搶險人員的一項重大任務,為實現這一目標,水利部調集全國水利專家要趕在汛期之前確定唐家山堪塞湖搶險的各種方案。

5月25日上午,水利專家們在經過幾晝夜的贈精竭慮之後,經過4個小時的集體會商終於拿出了一係列排險處置方案:緊急疏通唐家山堪塞體右岸基本連通的低窪溝槽,形成人工泄洪通道,達到降低堪塞體前水位的目的,減輕上下遊洪水災害;采取措施應急防護泄洪通道的進水口和出水口部位,以防人工泄洪通道溝衝刷下切……

排險方案雖然形成,但專家也深知,唐家山堪塞湖應急處置工程工期之急、任務之重、難度之大,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十分罕見,沒有先例可循,是一般水利工程不可比擬的。同時,存在的天氣變化等不可預測因素,也直接為工程實施增加了無法預知的難度。

工期短。根據水文、氣象條件和堪塞湖庫容條件綜合分析,在不考慮暴雨滑坡影響前提下,疏通工程工期最長也不能超過10天。

任務重。由於水情的不確定性決定著實際的施工工期存在不確定性。為此,在方案設計時擬定了3個不同開挖高程方案,但最低方案也要開挖5.6萬多立方米的土石方。

難度大。北川縣通往唐家山的道路被地震損毀,在短時間內無法打通,不具備陸路交通條件。唐家山上、下遊河流被堪塞體堵塞,基本斷流,上遊形成的湖泊淤積物和孤石較多,水下狀況不清楚,船隻無法靠岸,不具備水路運輸條件。因此,施工人員、設備、材料、給養等運輸隻能采用空運。

5月25日上午,氣候條件非但沒有改善,反而比前幾天更加惡劣。綿陽南郊機場,武警水電官兵繼續待命。雷古鎮停機坪,裝載機、推土機、反鏟等80餘台(套)大型施工設備準備就緒。兩架軍用直升機先後起飛,1小時後陸續折返機場……

為了與堪塞湖水位上漲搶時間、拚賽跑,為了保證下遊不因漫壩潰堤造成洪水災害,唐家山堪塞湖搶險指揮部召開緊急會議決定,在當前空運人員、設備方案暫時無法實施的情況下,武警水電部隊立即組織405人的“敢死隊”,從陸路出發,徒步向北川唐家山堪塞湖挺進。

26日7時,武警水電部隊405名官兵,每人背負26公斤炸藥和爆破器材,從任家坪集結地出發,徒步向唐家山堪塞湖壩體行進。17時,經過10個小時的艱難跋涉,官兵們終於到達了唐家山堪塞湖壩體上。這條由鮮血和忠誠開辟的小道,先後有3000人次背著數十噸炸藥、帳篷和食品源源不斷地運進唐家山堪塞湖壩體。

5月26日,唐家山上空終於雲消霧散,迎來了一個難得的好天氣。11時,世界上最大的直升機、被稱為“空中巨無霸”的米-26,開始把第一台重型設備一台13多噸重的挖掘機吊運到唐家山堪塞湖壩頂的武警水電部隊施工工地,並不間斷地往返於擂鼓鎮與唐家山堪塞湖壩頂之間,執行大型設備的搶運任務。經空中運輸、徒步行進的近600名武警水電官兵陸續到達壩體。

27日,經空運吊人的大型機械設備14台,又到達唐家山堪塞壩頂,按照水利部抗震救災前線指揮部研究確定的唐家山堪塞湖泄洪槽下挖10米、開挖10萬立方米的開挖方案和挖爆結合,先挖後爆,平挖深爆,以爆助挖的施工原則,一場大會戰在崇山峻嶺之間轟轟烈烈打響了。

5月31日,引水導流明渠開挖成型。堪塞湖原定下挖10米的導流渠、開挖10萬方的開挖量,已完成土石開挖13萬方,超額完成3萬方的開挖量,提前完成任務,將泄洪的危險性進一步降低。

31日起,大批的施工機械設備和武警水電官兵開始徒步、坐直升機撤離。站在唐家山堪塞湖壩頂,一條長475米、深13米、寬50多米的導流渠出現在堪塞體上,仿佛在默默訴說一個剛剛發生的奇跡。

按照唐家山堪塞湖三分之一潰壩撤離預案,從5月30日8時至31日8時前,19.75萬下遊群眾將全部撤離到預先設定好的安全地帶。

6月1日、2日……4日,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唐家山堪塞湖泄流不明顯,湖水急劇增加,隨時都有潰壩的危險。麵對危情,6月5日,時任國務院總理的溫家寶再次來到唐家山堪塞湖現場視察,明確提出繼續加大泄洪流量的要求,盡快端掉懸在百萬百姓頭頂的這湖水,保證人民群眾安寧的生活。水利部專家會同現場指揮人員召開了搶險分析會,確定在距導流明渠出口100米向內側河床斜挖分流槽,以最大限度加大泄流量的搶險方案。征程未洗的武警水電官兵再次踏上征途,一場氣壯山河的開渠引流戰鬥再次在唐家山打響。

6月8日8時,導流槽泄洪量已經達到每秒鍾7立方米之多。隨著開挖的不斷進行,開挖部和明渠左側形成了極易塌方的陡坎,現場指揮人員命令所有機械設備緊急撤離,搶險工作被迫暫時停工。

在此間隙,現場指揮人員召開緊急會議,經過仔細研究普遍認為雖然現場出現局部滲水現象,但是由於導流明渠的水量依然比較小,來水也並非壩前水,目前壩體還是比較穩固的,陡坎發生胡塌險情的可能性不大。於是,指揮部大膽決策:繼續開挖。

10日7時,在唐家山堪塞湖壩體上徹夜未眠的搶險人員終於傳回振奮人心的消息:洪流終於按照水利專家的設想出現了重大轉折一一一泄流槽流量已達497立方米/秒,已超出115立方米/秒的人湖流量數倍。

數小時之內,唐家山堪塞湖被堵塞近一個月的洪流,順著人們為它搶挖出的泄流槽滾滾而下,流量迅速呈幾何級數增長,泄流衝刷劇烈,按照人們規定的路線洶湧而下,堪塞湖水位迅速下降。

15時15分,被唐家山堪塞湖阻隔了整整29天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勢順利通過了四川省第二大城市綿陽,全市百萬人民安然無恙。

當日下午,國務院抗震救災總指揮部給唐家山堪塞湖應急處置指揮部發去賀電。

賀電全文如下:

唐家山堪塞湖應急處置指揮部:

你們經過連續十多天的艱苦奮戰,按照安全、科學、快速的要求,成功地處理了唐家山堪塞湖險情,消除了汶川地震次生災害的一個特大威脅,確保了人民群眾生命安全,避免了大的損失,創造了世界上處理大型堪塞湖的奇跡。國務院抗震救災總指揮部特向奮戰在第一線的全體解放軍指戰員,武警水電部隊官兵,水利、地質、地震、氣象等部門的工程技術人員和幹部職工,以及沿線疏散的廣大幹部群眾表示衷心地慰問、感謝和敬意!希望你們繼續做好工程除險和轉移避險的後續工作,圓滿完成唐家山堪塞湖處理的全部任務。

國務院抗震救災總指揮部

二00八年六月十日

3.決戰白龍江

舟由,這個地處甘肅南部的西部小山城,一直鮮為人知,卻因為一場特大泥石流一夜之間成為世人矚目的焦點。2010年8月7日晚11時,曆時40分鍾、雨量達97毫米的暴雨突襲了這個夜幕中的西部小城。8日淩晨,洶湧的泥石流沿著三眼峪和羅家峪兩條溝道傾瀉而下。轉瞬之間,兩條溝道及周邊房屋被夷為平地。江水漫溢,泥漿滿地,昔日“隴上桃源”變成了水上孤島。

8月7日晚11時許,洶湧的山洪泥石流沿著三眼峪和羅家峪兩條溝道傾瀉而下。轉瞬之間,周邊房屋被夷為平地。江水漫溢,泥漿滿地。約150萬立方米岩石等雜物堆積在白龍江城關橋至瓦廠橋之間長達1.2公裏的江道內,致使白龍江舟由縣城段河床抬高約10米,形成堪塞湖,導致堪塞體上遊河道水位暴漲,縣城三分之一街區被淹。

在經曆了新中國成立以來最大的泥石流災害後,當幸存的人們以為這場生死浩劫已經過去時,他們萬萬沒想到,更大的洪水威脅迫在眉睫:特大泥石流在奪去1000多名同胞生命的同時,150萬立方米岩石等雜物堆積在白龍江城江橋至瓦廠橋之間長達1.2公裏的江道內,致使白龍江舟由縣城段河床抬高約10米,形成堪塞湖,在十萬舟曲人民頭上懸掛了一把利劍,也給搶險救援出了一道世界少有的難題。

8日淩晨,國家防總召開緊急會商會,研究堪塞湖應急處置及危險區人員轉移等問題。

根據水利部前方專家實地踏勘結果,此次泥石流與汶川大地震後由山體滑坡截江而成的唐家山堪塞湖不同,舟曲堪塞湖是因特大山洪泥石流淤積河道形成軟基堵塞而成的堪塞湖,極為特殊,舟曲堪塞湖的處置比唐家山堪塞湖還要複雜。

與此同時,由於正處在主汛期,天氣不確定性因素很多,災區強降雨的概率很大,隨著白龍江上遊水位的不斷增長,以及地質災害隱患的進一步暴露,應急處置的難度和風險也越來越大。

險情就是命令,時間就是生命!迅即製訂合理的應急處置方案,是擺在水利部舟曲堪塞湖搶險指揮部麵前一道亟待攻克的難題。

在借鑒以往處理堪塞湖經驗的基礎上,水利專家經過現場查勘,提出了“挖、爆、衝”相結合的堪塞體應急排險方案,明確了“安全、科學、迅速”的堪塞湖處置原則。挖,就是利用大型施工機械對河道局部進行挖深,加大水位落差,盡快下泄湖水;爆,就是對影響水流下泄的局部阻水建築物或水下較大的堆積體,實施水下爆破或定點清除;衝,就是利用上遊洪峰刷深河流主槽,加大河流比降、落差,使上遊洪水衝開堆積體,讓堪塞湖水盡快下泄。

排險方案雖然形成,但處置難度之大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十分罕見。特大山洪泥石流在江中形成的水下堪塞堆積體的數量多、體積大,要把長達1.2公裏的水下堆積體全部清除,使河床恢複原貌,這是前所未遇的難題和挑戰。一是河道淤積嚴重,堆積體構成複雜。堆積體中有泥石流、樹木、房屋,甚至整棟樓房,形成了瓦廠橋、羅家穀、三岔口、三眼穀、城江橋等多個水上及水下淤塞阻水斷麵,清除難度很大;二是施工條件受限,150萬立方米的堆積體基本都在水下,而且泥石流堆積區及河道兩岸均為軟基,大型機械必須通過路基箱等輔助工具進占後,再構築丁字堪形成工作麵才能進行挖掘作業;三是淤堵河段水麵寬闊,落差小流速慢,不利於利用水流衝刷淤堵河道,清淤疏通工作主要靠機械挖掘和局部爆破;四是當前正值主汛期,白龍江上遊來水多,加之上遊降雨形成的洪峰流量及水位變幅大,既增加了水下施工的難度,也對搶險救援人員的安全和施工進度造成較大影響;五是清淤疏通作業既有挖方,又有填方,而且在施工過程中還會不斷出現新的淤積,必須在兩岸沿線布置大量挖掘設備,形成連續作業麵,24小時不間斷地挖掘,施工工程量巨大……

各路搶險隊伍火速趕往舟曲。水利部緊急調集120多名水利專家和搶險突擊隊。武警水電部隊從四川、青海、陝西抽調200多名操機子、80台(套)大型工程機械,千裏大馳援,增援堪塞湖應急搶險工作。蘭州軍區某部工兵部隊迅速架起一座浮橋,讓挖掘機橫渡白龍江,邱少雲旅的大型挖掘機沿右岸展開作業。

8月9日上午8時18分,按照挖爆結合的堪塞湖排險方案,蘭州軍區工程兵部隊對淤堵瓦廠橋橋麵實施第一次爆破後,武警水電部隊立即對橋孔進行掏挖疏通作業,下午瓦廠橋中孔即成功疏通過流。8月10日,堪塞湖下遊嚴重阻水的瓦廠橋得到有效疏通,堪塞湖潰決的險情解除。隨後,通過對三眼峪、羅家峪斷麵堪塞體進行爆破清阻,對瓦廠橋橋孔實施連續挖掏作業,有效地打通了過流通道。

為解決在淤泥及軟基段施工問題,8月10日,國家防總緊急調運480塊路基箱,為大型機械進入施工現場創造了有利條件,贏得了寶貴時間。武警水電部隊、蘭州軍區工兵部隊緊急調集上百台大型挖掘機,沿江兩岸深挖河床清淤。大型挖掘機在水中作業,機身每向前推進一米,都需要在機身下填充50-60立方米石料。為了確保武警水電部隊集中全力向前推進,武警甘肅總隊、森林部隊協同配合,每天派出500多名官兵裝填沙石,為挖掘機鋪路,保證了武警水電部隊24小時連續作業,加快了河道疏通進度。

全力消除城江橋上遊河段淤堵,盡快宣泄上遊存蓄水量,這也是淤堵河道清淤疏通工作的重點和難點。武警水電部隊在城江橋上遊右岸開辟了近300米長的作業麵,近20台挖掘機晝夜不間斷地進行清淤疏通。同時,還克服重重困難,在左岸新開辟了作業麵並投入施工作業。通過持續不斷地挖掘疏通,白龍江中斷麵水位逐漸下降,被淹城區水位逐漸消落,大部分淹沒街區露出水麵。實現了通過挖、爆、衝相結合的措施,消除城江橋至瓦廠橋河段淤堵。

8月27日,白龍江河道疏通工程進入決戰階段。前方指揮部發出最後階段的總攻令,要求解放軍和武警水電部隊不怕疲勞,連續奮戰,全力攻堅,確保在8月30日24時之前完成白龍江河道清淤疏通工程,使被淹城區全部露出水麵。

水利部前方工作組與部隊建立了每日會商製度,甘肅省州縣各級幹部和專業技術人員密切配合。伴著隆隆的機聲,和著激流浪濤,軍隊與地方合力排險。

為全力消除城江橋上遊河段淤堵,盡快宣泄上遊存蓄水量。備受關注的白龍江河道疏通工程進入決戰階段,解放軍和武警水電部隊發揚不怕疲勞、連續作戰的精神,打響了奪取白龍江河道清淤疏通工程攻堅戰!

從城江橋到瓦廠橋,一字排開的挖掘機轟鳴著,從江水中不停地掏挖泥石雜物,在漆黑的夜幕下,白龍江兩岸卻燈火通明,構成一幅緊張激越的崖戰畫卷,戰士們和指揮員與時間賽跑。130台大型挖掘機一伸一挖,河道的淤泥在減少;300餘台運輸車輛一來一往,河岸的道路在延長。近千名參戰解放軍、武警部隊官兵星夜兼程,24小時輪流作業不間斷。

30日淩晨1時,白龍江中斷麵水位較最高時下降4.7米,被淹城區水位逐漸消落,大部分街區已露出水麵。

30日中午12時,白龍江中斷麵水位較最高水位下降5.26米,局部低窪處積水已完成抽排,城區積水逐步回流歸槽,浸泡舟由縣城23天的洪水終於按照人們的意願逐漸退去。

曆經劫難的山城歡聲雷動,翹首以盼的人們奔走相告……

4.一曲氣壯山河的抗洪壯歌

2013年春,還未到汛期,東北主要江河汛情便有點來勢洶洶。普通百姓也許並沒有留心這一變化暗示著大自然某些最險惡的意圖,但水文、氣象等防汛工作者卻從這一反常的數字中警惕地發現:反常氣候可能潛伏大汛情。

果不其然,暴雨突降,洪水驟至。人汛以後,多輪強降雨輪番襲擊東北大部地區,往日溫柔的嫩江、鬆花江、黑龍江變得狂躁暴虐、架主不可。繼1998年洪災之後,最大流域性洪水再次侵襲鬆花江流域。

這是罕見的雨情!降雨來臨較常年偏早35天,比曆史大洪水年1957年、1998年分別早30天、5天;降雨日數達68天,較常年多20天。先後發生35次降雨過程,比一般年份多16次,其中平均降雨量大於50毫米的降雨過程達8次之多。

這是罕見的汛情!嫩江、鬆花江、黑龍江均發生流域性大洪水。嫩江、鬆花江、黑龍江長時間維持高水位,超警河段長達3200多公裏。嫩江、鬆花江幹流超警戒水位曆時46天,最大60天洪水量513億立方米;黑龍江幹流超警戒水位曆時58天,最大60天洪水量1630億立方米。

千萬百姓、萬頃良田,雨情汛情、百姓安危,無一不牽動著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心!

習近平總書記做出重要批示,要求把確保人民群眾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全力搜救失蹤人員,及時組織受洪水威脅地區群眾轉移避險,妥善安排好受災群眾的秋冬生活,抓緊災後恢複重建。李克強總理多次對東北地區抗洪搶險工作做出重要批示,主持召開現場連線視頻會議,專題研究部署抗洪搶險救災工作。

心係東北,枕戈待旦。從7月24日預判東北地區可能發生大洪水,7月30日鬆花江幹流肇源河段開始超警後,國家防總、水利部多次召開防汛會商會,分析研判鬆花江和遼河流域防汛抗洪形勢,強調要進一步落實轉移避險預案,把確保群眾生命安全放在首位,及時轉移並妥善安置危險地區的群眾。各級政府高高擎起“以人為本”的旗幟,始終把保障群眾生命安全擺在首位,提前發布災害預警,先後轉移低窪地區、庫區和河道內灘區、圍堤、島嶼等危險地區群眾84.8萬人,其中黑龍江34.2萬人、吉林26.9萬人、遼寧23.6萬人、內蒙古735人。黑龍江省根據堤防標準低的實際情況,提前編製黑龍江幹流6處可能決口堤防的洪水風險圖,在二九O農場等3處堤防決口前,組織受影響的4.24萬人安全轉移;緊急搶築了蘿北縣二道防線、同江市同撫大堤二道防線和城區三道防線,保護了16.5萬人的生命安全。

超前防禦,離不開高科技手段支撐。精確測報好比“耳目尖兵”,傳統的水文監測基本上是“人海戰術”和夜以繼日地苦幹,尤其是出現大洪水時,為滿足報汛要求,一個水文站往往要幾個測報員連續作戰。而今天,國家防汛抗旱指揮中心大屏幕上,全國降水實況圖、多日累計降雨量綜合分析圖以不同等級顏色清晰標注,全國主要江河、大型水庫超警警示標不斷閃爍,全國數千座水文站點實時動態數據近在眼前,洪水的脈動盡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