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3)

1998年以來,國家健全完善了洪水預報、水文自動測報、“天眼”全國氣象預報、異地會商等一係列現代化信息係統,這些高科技“耳目尖兵”,體察水位消漲、把脈江河汛情,為科學決策提供了有力支撐。

決策部署,離不開加密會商、分析研判。位於北京市臼廣路二條2號的國家防總指揮中心是指揮全國防汛抗旱的“神經中樞”。進入汛期,每日9點半,國家防總指揮中心這個中樞指揮係統就進入高速運轉模式。防汛、氣象、水文等部門聯合會商雨情、水情、汛情和災情信息,充分考慮幹支流、上下遊、左右岸關係,逐時預報和推算洪峰流量,製定多套調度方案,為決策部署提供參考。關鍵時刻國家防總、水利部在這裏及時召開防汛抗旱會商會,國家防總成員單位不定期集結,分析研判全國防汛抗旱未來發展趨勢,及時做出有效部署。

在7月24日預判東北地區可能發生大洪水後,國家防總立即根據國務院批複的《鬆花江防禦洪水方案》,對東北四省區防汛工作進一步做出安排部署,並根據汛情發展,適時啟動防汛應急響應,8月15日將防汛應急響應提升至E級。

科學調度,離不開堅實的水利工程基礎。據水利部統計,15年來,中央財政安排鬆花江流域水利建設投資450億元,建成了尼爾基等一批流域控製性工程,嫩江、第二鬆花江、鬆花江幹流主要堤防得到整治,加固和新建了幹流堤防3300多公裏,初步形成了以堤防為基礎,大型控製性水利樞紐為骨幹,與支流水庫調蓄和非工程措施相結合的綜合防洪體係。

完善的綜合防洪體係,築起抵禦流域性大洪水的堅強屏障。為迎戰一浪高過一浪的洶湧洪水,一個個科學調度、精準調度的方案是提升我國防汛抗洪能力的一次全麵考量:

8月2日,位於嫩江一級支流譏兒河幹流上的察爾森水庫,超汛限水位1.81米,人庫流量為569立方米/秒,根據鬆花江防總調度命令,察爾森水庫14時下泄洪量為300立方米/秒,削峰率達47%。上遊洪水慢慢消退後,察爾森水庫進一步將出庫流量壓減至150立方米/秒,減輕了下遊月亮泡水庫和鬆花江流域的防汛壓力。

8月12日,嫩江上遊尼爾基水庫人庫洪峰流量達9440立方米/秒,綜合研判雨情、水情和尼爾基水庫工程運用情況,控製下泄流量5500立方米/秒,削減洪峰42%。將嫩江尼爾基水庫上遊超50年一遇的洪水削減至嫩江下遊及鬆花江幹流10-20年一遇的中等洪水,有效減輕了嫩江幹流、鬆花江幹流的防洪壓力。

8月14-16日,第二鬆花江流域10條支流發生超警戒水位洪水,上遊發生超20年一遇的大洪水。聯合調度鬆花江上遊的白山、豐滿水庫,白山水庫將9270立方米/秒的洪峰流量削減為4000立方米/秒,削峰率達57%,豐滿水庫將10700立方米/秒的洪峰流量削減為1800立方米/秒,削峰率達83%;經白山、豐滿兩座水庫聯合攔洪削峰,將第二鬆花江上遊發生的超20年一遇的大洪水削減為一般洪水。

8月17日,遼寧渾河上遊發生超過50年一遇的特大洪水時,調度大夥房水庫將人庫洪峰流量8200立方米/秒削減為22立方米/秒,削峰率達99.7%,還為下遊河道提供錯峰時間達29小時,保障了渾河下遊防洪安全……

一個個調度令,浸透著無數智慧和汗水。整個汛期,沿江骨幹水利工程攔蓄洪水60億立方米,發揮巨大防洪效益。

一座座水利工程,支撐起保衛江河的安瀾之基。洪水過後,白城、鬆原、齊齊哈爾、大慶、哈爾濱、佳木斯等沿江城市有驚無險。

雨情汛情聲聲緊,內河界江端端急。堤防受高水位長時間浸泡衝刷,管湧、滲水、脫坡等險情時有發生。江河洶湧,溪水高漲,超警戒、超保證水位接踵而至。

罕見大水,難以估量的防汛形勢,時刻考量著決策者組織指揮的膽識智慧。麵對嫩江、鬆花江、黑龍江三條大江幾乎同時發作的大洪水,從國家防總到鬆花江防總,從水利部到東北三省,各就各位,緊張有序,調遣自如……

國家防總、水利部四位部級領導先後趕赴抗洪搶險一線,共派出36個工作組、專家組趕赴一線,與當地軍民一起研究搶險方案,實地指導抗洪搶險工作。在抗洪搶險物資嚴重缺乏的緊要關頭,在短短20天時間裏,分14批次,從全國19個中央物資儲備倉庫和16個省(區、市),向東北四省區緊急調撥了價值1.1億元的編織袋、彩條布、土工布、衝鋒舟、發電機組、排澇水泵、救生衣、防汛帳篷、鋼絲網兜等防汛抗洪物資。

東北主要沿江地、市、縣由主要領導包段、包堤,確保不出現垮壩、讀堤事故;各級基層黨委政府心係百姓安危,及時轉移安置受災群眾。領導幹部以身作則、率先垂範,用行動發出號令,用行動昭示力量,彙聚起抵禦洪水、搶險救災的強大合力。

鬆遼流域各省市縣級防指每天24小時高速運轉,調度地方巡堤查險工作組,對重要堤防和險工險段各司其職,分兵把守,協同作戰,共同織起一張張防汛抗洪搶險保障網。

黑龍江省不斷提升應急響應,提出了“五到位”要求,即指揮工作體係到位、隊伍到位、物資準備到位、檢查到位、應急預案的調整和補充到位。確立了嫩江、鬆花江流域和黑龍江流域,“兩條戰線”作戰抗洪搶險的總體戰略。明確提出了一保人員安全,二保縣城和鄉鎮安全,三保農田的防守原則。

吉林省全麵落實以行政首長負責製為核心的防汛責任製,逐座水庫明確了地方政府、主管部門、管理單位和管護“四位一體”責任人,逐條江河落實了行政、技術、管理責任人。成立綜合協調、防汛調度、物資供應、災情統計、搶險專家5個應急工作小組,有序有效開展抗洪搶險救災工作。

嫩江月亮泡水庫從7月8日開始,超汛限高水位運行。吉林省防指及早組織氣象、水文部門,加強分析研判。針對月亮泡水庫6號壩體單薄、壩頂高程不夠的問題,從6月15日開始就進行應急加固工程建設,為了應對不斷升級的汛情和險情,省防指先後9次派駐專家現場研究搶險加固方案。調集了100多輛大型工程車、近500名幹部和500名群眾對月亮泡6號壩進行搶護加固加高2米,使月亮泡水庫這個吉林抗洪最薄弱的環節沒失一寸堤,沒傷一個人。

位於說兒河彙入嫩江之處的月亮泡水庫6號壩在1969年、1998年的兩次大洪水中發生決口,據附近的材民說,不僅水淹農田,而且連附近的材莊都泡在水裏,3年不見收成。從7月初開始月亮泡水庫水位以平均每天5至6厘米的速度不斷上漲,最高水位達到133.57米,超汛限水位2.57米,湖域麵積達300平方公裏。一麵是說兒河不斷湧來的滾滾洪水,一麵是下遊的嫩江洪水頂托,夾在中間的月亮泡水庫洪水無法排出,成為吉林防洪的“決戰之地”。

肇源縣位於黑龍江省西南部、鬆嫩兩江左岸,長春、哈爾濱、大慶“金三角”的中心。“咽喉”要塞的地理位置,使其成為鬆嫩兩江抗洪搶險的必守之地。自8月1日起,肇源縣進入防汛臨戰狀態,165.68公裏兩江堤防全線設防,1.3萬名幹部群眾和部隊官兵日夜堅守。這是東北三大江河抗洪搶險一個最危險的時刻。在滔滔的洪水中,在拍岸的驚濤裏,黨群齊動,軍民協力,不畏艱險,挺身而出。

8月22日,鬆嫩兩股洪流彙聚地肇源,百裏堤防麵臨嚴峻考驗。黑龍江省防汛機動搶險隊肇源應急分隊的30多名搶險技術隊員即刻前往現場,在洪峰到達前,配合當地完成了肇源全線堤防的巡查,以豐富專業的經驗防滲漏,治管湧,排險情,固堤防,齊心協力打贏了肇源洪峰阻擊戰。

在肇源抗洪搶險的決戰決勝時期,2000多名人民子弟兵眾誌成城,構成了抗洪搶險前線一道壯麗的風景線。8月20日,沈陽軍區某部、黑龍江陸軍預備役師、武警黑龍江總隊齊齊哈爾支隊、大慶市消防支隊四支兄弟部隊700多名官兵一起承擔起十八威子堤段搶險護坡任務,官兵有的裝沙袋築堤防,有的消險加固,有的手提肩扛壘造堤壩。

8月20日,黑龍江鶴崗市蘿北縣肇興鎮柴寶段堤防異常艱險,壩前成片的防浪林已淹到頂部,壩後的玉米地已成汪洋一片。堤防加固“戰事”緊急,一支300多人的隊伍正在加緊裝沙袋,這支由當地一家公司和自發前來的普通群眾組成的誌願者隊伍已在大壩上連續工作3天,每天要裝1萬多個沙袋。帶隊的王廣利是1984年黑龍江大水的親曆者,也是抗洪救災參與者之一,對於洪水有著刻骨銘心的記憶:“保衛家園,人人有責。家鄉遭災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一袋沙容易被衝走,一個人難擋大洪水。在這場與洪水的戰鬥中,廣大黨員幹部、水利專家和軍警官兵齊心合力,頑強拚搏,刷新一項項救援紀錄,創造一次次救災奇跡,書寫一個個英雄傳奇,最大限度地杜絕了人員傷亡,最大限度地減輕了災害損失。

江水逐漸回落,警報已經解除。成熟完備的群防群控體係,高效運轉的抗洪機製,足額到位、高效調撥的防汛搶險物資運轉流程,高效指揮、有序組織,嚴密防守、團結協作的強大合力,確保了鬆江花流域幹流堤防無決口,大中型水庫無垮壩,有力保障了人民群眾生命安全,最大程度減輕了洪澇災害損失。

9月20日5時,黑龍江下遊幹流撫遠站低於警戒水位0.01米。至此,嫩江、鬆花江、黑龍江幹流均全線退至警戒水位以下,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於9月20日8時終止防汛E級應急響應,標誌著嫩江、鬆花江、黑龍江抗洪搶險取得全麵勝利,創造了各類水庫無一垮壩,鬆花江、嫩江幹流堤防無一決口,黑龍江重要城鎮堤防無一決口的奇跡!

而由此往上追溯15年,定格在1998年的夏天。從長江到嫩江、鬆花江,洪水滔滔,南北為患,800多萬抗洪軍民抗禦了一次次洪峰的襲擊,戰勝了一個個險情,最終取得了抗洪鬥爭的勝利,但僅鬆花江流域就付出了993處堤防決口、21座水庫垮壩、3393公裏堤防損壞的代價。

5.“梅花”凋零 人民平安

2015年9月27日,農曆中秋節,2015年第21號台風“杜鵲”攜帶著狂風暴雨直撲我國東南沿海。在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指揮中心,由水利部、民政部、國土資源部、交通運輸部、農業部、中國氣象局、國家海洋局、解放軍總參謀部、武警部隊等有關部門的負責人參加的防台風異地視頻會商會緊張進行。

中國氣象局、國家海洋局和水利部水文局的水文、氣象專家對今年第21號超強台風“杜鵲”的移動路徑、風力變化和海浪、風暴增水以及雨情、水情預測預報情況進行分析研判。

國家防總、水利部要求有關流域防總、省市防指以及相關部門、單位要以對人民群眾高度負責的精神,從最不利情況出發,根據防汛防台風預案和各地、各流域實際情況,及時啟動應急響應,落實各項防禦措施,著力做好台風防禦工作。國家防總啟動防台風E級應急響應,先後兩次發出通知安排部署防禦工作,並向福建、浙江、上海、江蘇、江西、安徽等6省市派出工作組,協助開展防禦工作。

國家防總有關成員單位密切配合,按照職責分工全力開展防禦工作。國家減災委、民政部緊急啟動救災預警應急響應,交通運輸部召開交通係統防台風視頻會議部署防禦工作,農業部發出通知部署出海漁船回港避風和漁業、農業防台減災措施。中國氣象局啟動重大氣象災害E級應急響應,全力做好台風監測預警和服務工作。國家海洋局啟動海洋災害I級應急響應,滾動播報海浪和風暴朝預警信息,解放軍、武警部隊積極支援地方搶險救災,共出動兵力4770人,協助地方做好群眾轉移、堤壩加固、道路清理和疏通排水等救災任務。

各地防汛指揮部及有關部門取消節日休假,各防汛責任人上崗到位,安排部署各項防範工作。9月29日8時50分“杜鵲”在福建甫回登陸,台風登陸期間,各地采取有力措施,共轉移危險區域群眾76.84萬人,組織5.77萬餘艘船隻回港避風,元人員傷亡報告,將台風災害損失降到了最低。

台風災害是世界上最嚴重的自然災害之一。全球每年因台風造成的經濟損失從數十億到上百萬億美元,死亡人數約2到3萬。一個成熟的台風,爆發出來的能量相當於幾十萬顆原子彈釋放的能量,其威力之大可想而知。以2004年在我國浙江台州登陸的14號強熱帶風暴“雲娜”為例,在短短96個小時內,釋放了相當於50萬顆原子彈的威力,造成的損失也是觸目驚心,在浙江造成164人不幸遇難,24人失蹤,受災人口達1299萬人,直接經濟損失達181.28億元。

每年夏天,防禦台風災害就成為水利部、國家防總指揮部防災減災的一項重要任務,從2011年“梅花”到2013年“菲特”“威馬遜”,再到2015年“蘇迪羅”“杜鵲”……一個個超強台風接踵而至,而一場場驚心動魄的防禦攻堅戰每個夏天都在輪番上演。

曆史回到2011年8月9日上午8時,當年第9號超強台風“梅花”停止編號,標誌著這個揪人心弦達12天的“長壽”台風“壽終正寢”。令人欣慰的是,狂風暴雨途經沿海5省市,未造成重大災害損失。

從7月28日14時在西北太平洋洋麵上生成,“梅花”就開始了與國家防總的水文、氣象、防汛專家們“捉迷藏”的過程。

從熱帶風暴一一一超強台風一一一台風一一一強台風一一一台風一一一熱帶風暴,不斷改變行進路線;經曆了增強一一一減弱一一一再增強一一一再減弱的三起三落,善變的“梅花”給預報和防禦工作帶來了極大難度。

麵對複雜的形勢和可能遭遇的嚴峻災情,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按照中央領導同誌的重要指示,國家防總周密部署、準確測報、科學調度,全力作好“梅花”防禦工作。

8月4日,國家防總、水利部召開防禦第9號強台風“梅花”異地視頻會,宣布國家防總子4日17時啟動防台風E級應急響應。8月6日再次召開國家防總緊急會商會議,進一步安排部署第9號台風“梅花”防禦工作,要求從最不利的情況考慮,向最好的方向努力,千方百計減少損失,確保群眾生命安全的目標。

水文、氣象專家密集會商,分析研判9號台風“梅花”的發展趨勢和可能造成的影響,及時發布水情、雨情、台風預警信息。

浙江、上海、江蘇、山東、遼寧、福建、安徽、吉林等受台風影響的各省市認真貫徹落實中央領導重要指示精神和國家防總防台風異地視頻會商會議精神,有力有序開展防禦工作。有關各省市黨委、政府主要領導或親臨一線督戰,或主持會議周密部署台風防禦工作。一場全力應對“梅花”登陸的防禦攻堅戰全麵打響。

準確預報,科學調度。每天早上9點30分,國家防總辦公室台風防禦會商會定時召開,防汛、水文、氣象專家,通過“天眼”防汛抗旱水文氣象綜合業務係統顯示的衛星雲圖、實時水情及雨情分析圖,結合歐洲中心、美國、日本、中央氣象台等世界各地的最新、最權威的分析預報,對“梅花”的走向、強度展開密集會商。根據會商結果,一道道指令從這裏發出,一個個工作組從這裏出發。

從8月3日到5日,國家防總連續派出五個工作組緊急趕赴浙江、江蘇、上海、山東、遼寧等省市,協助和指導地方做好防台風工作。各有關流域防總也及時啟動了防汛應急響應,加強了流域內水利工程的調度。太湖防總啟動了防汛E級應急響應,加強了太浦閘、望亭立交、常熟水利樞紐等骨幹工程的調度,提前預降太湖及周邊河網水位,長江、黃河、淮河、海河等有關流域防總也強化了台風防禦工作。根據台風影響可能造成的強降雨天氣,科學調度台風影響區域江河、水庫水位,充分發揮水庫、水電站攔洪削峰錯峰作用,蓄水較多的水庫,提前降低水位,預留防洪庫容。病險和小型水庫降低水位運行,加強應急值守,確保江河、水庫工程安全。

“梅花”過後,途經地區江蘇洪澤湖、山東大沽夾河、東五龍河等出現明顯漲水,但均未超過警戒水位。江蘇、山東、遼寧三省水庫蓄水有所增加,其中江蘇省20座大中型水庫增蓄0.35億立方米,山東省188座大中型水庫增蓄1.49億立方米,遼寧省28座大型水庫增蓄0.28億立方米。在科學防災的基礎上,實現了水資源科學利用。

按照國家防總防台風部署,山東組織力量對海上養殖漁排、進港避風船隻、港口危險地帶、低窪易澇地區、危舊工棚房屋和高空構築物等進行全麵排查,切實做到不留死角、不漏一人。上海市防指對人員轉移、高空墜物、工作安全等12個方麵做出進一步安排。江蘇省防指派出6個工作組趕赴連雲港、無錫、蘇州等重點地帶檢查督導防禦工作。遼寧、上海、江蘇、浙江、福建、山東等省市分階段、有步驟地組織14.8萬艘船隻進港避風,先後轉移危險區域人員130萬人,盡最大努力避免人員傷亡和減少財產損失。

風雨無情,生命至上。在國家防總的統一領導和協調下,各地區各部門按照“不死人、少傷人、少損失”的要求,全力做好應急準備。民政部4日啟動救災預警響應,做好救災準備。交通運輸部召開異地視頻會商部署防台風工作。中國氣象局加強預測預報,派出工作組趕赴一線。總參謀部和武警部隊及時組織部隊做好搶險救災準備。駐浙某部3.3萬餘人組成200多支核化救援、搶險救災應急分隊。各有關部門密切配合,協作聯防,嚴格落實各項防禦措施,構築起一道“橫向到邊、縱向到底”的應急防禦體係。

8月6日,“梅花”進入東海海域向華東沿海靠近,國家防總辦公室得到報告,浙江省岱山附近危險海域發現有28艘外省籍漁船錨泊,不能回港避風,立刻與浙江、山東兩省聯係,海事部門緊急出動3艘搜救船隻前往支援,確保了船隻及人員安全。

8月8日淩晨3時,受到台風“梅花”影響,高達20米的海浪,導致大連金州開發區大孤山福佳大化石油化工有限公司沿海一處在建防波堤壩發生局部潰壩。大連市立即啟動災害緊急救援預案,有序組織搶險,及時排除險情,確保了安全。

8日18時30分,“梅花”在朝鮮西北部沿海登陸,中心最大風力9級,對我國的影響逐漸減小,國家防總決定8日19時起終止防汛II級應急響應。“梅花”綻放,縱跨東海、黃海、渤海等海域,影響浙江、上海、江蘇、山東、遼寧等10個省市。

“梅花”凋零,未造成重大災害損失,實現了“不死人、少傷人、少損失”的總體防禦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