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袁氏兄弟的事,周之平渾身說不出的愜意。這段時間以來,連著開發縣級市場讓他身心疲憊。今天是星期六,周之平不用上班,難得和玉兒睡得正酣,一個電話吵醒了他。
周之平接通了電話,裏麵傳來焦急的聲音,“喂,周經理嗎?我是申飛飛,你快來公司吧?這裏有急事!”
原來是九泰藥業公司銷售部的申飛飛打過來的,聽著那焦急的聲音,周之平皺了皺眉頭,“你先別急,先說說是什麼事?”
“今天一大早,幾十號人到公司來,推著一個死者,說是在一個診所裏注射時出現不良反應出了意外,家屬把診所醫生也帶來了,診所大夫說在我們九泰批發的注射溶劑和藥品,在公司裏大吵大鬧呢。聽說他們打了新聞熱線,電視台的也快來了,你快過來呀!”
周之平大吃一驚,翻身坐起,“好好,我馬上過來,別慌,鎮定點,先找保衛部,讓他們維護好現場秩序,關上公司大門,今天暫停營業,做好安撫事主的工作。對了,如果電視台來了,一律不得接受采訪,等我過去再說。另外,你也給張經理報告一聲,事不小,叫他也趕過去。就這樣,我半個小時後到!”
周之平甩下電話,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玉兒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著急地詢問他出了什麼事。
周之平苦笑一下,“九泰批發公司出了點事故,我得馬上趕過去。你不是要去駕校嗎?天冷,學開車的人少,你去恰好能多練兩把。你去吧,不用管我,我搞定了就給你打電話。”玉兒已經在凰城宇淩駕校報了名,學了一段時間了,今天星期門,她照例要去。交待完,周之平衝進洗手間抹了把臉,急匆匆出了房間。
幸好是周末,一路上車輛不是太堵,半道上張大炮也打來電話,說是自己正在外地忙點別的事,叫他全權處理,他也正抓緊聯係機票,往回趕。
周之平趕到公司時,公司已經是大門緊閉,並貼了張告示,“今日盤存,暫停營業!”幾個保安站在大門外。向客戶和圍觀群眾做著解釋工作。
周之平跳下帕薩特,把鑰匙丟給一個認識的保安,“幫我停車!”就衝進了大門。
遠遠望見公司批發大廳處圍了一大圈人,正吵吵嚷嚷著什麼。還有幾個扛著攝像機的人站在那裏。周之平靈機一動,躲到一邊,給申飛飛打了個電話,“小申,我到公司了,別作聲,你先到大廳右側來,我在那裏等你!”
申飛飛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周之平連忙拍拍他的肩,“好了,順順氣,別急,先告訴我是什麼情況,慢慢說!”
“周經理,是這樣的,”申飛飛吞了下口水,繼續說道,“昨天晚上,那個死者因為感冒,到附近的診所裏輸液,輸的是抗生素和魚腥草,誰知道發生了輸液反應,沒等120趕到就斷了氣,死者家屬不依,不許120拉走屍體,叫了幾十號人要診所給個說法,後來那診所拿出票據說是在我們九泰藥業批發公司購進的藥和輸液器,所以今天一大早,死者家屬就押著醫生抬著死者跑到我們公司鬧事來了!”
“媽的!”周之平聽完申飛飛氣喘籲籲的述說,頭一下子就大了,輸液反應是麻煩的醫療事故,從藥品,到輸液器械,到患者個體因素,甚至藥物的相互作用等,都有可能導致輸液反應,加上這是魚腥草注射液,本來就是不良反應高發率的藥。
“得了,我們過去!”周之平安慰了一下申飛飛,和他一起趕到批發大廳門口。
“周經理來了!”“他就是九泰的老板!”
人群裏有人眼尖認出了周之平,紛紛叫道。那些死者家屬和朋友一下子激動起來,紛紛叫著要衝過來,攝像機也全對準了周之平。公司保安連忙幾人手拉手攔在周之平身前,擋住了那些激動的人。
“都別吵!”周之平一挺身子,氣沉丹田大吼一聲。
人群被他這一大吼嚇了一跳,都住了口楞了楞。周之平分開保安,站上前去,沉聲說道,“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很痛心,吵鬧不能解決問題!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調查清楚後,要真是我們九泰的責任,我們自會給死者一個交待。九泰藥業公司,集批發零售於一體,資產上千萬,不是那些皮包公司,不用擔心會為這一件事情就關門逃避!”見大家都被他的氣勢壓了下去,不再吵成一片,周之平放低了聲音,“哪幾位是死者家屬代表,哪位是診所醫生,請到我這邊來,媒體朋友也請過來,你們可以拍攝,我不會阻止你們的,但希望你們尊重事實,客觀報道,謝謝!”
周之平安排人手將站出來的眾人一起帶到了批發公司二樓會議室,畢竟這裏再鬧騰得厲害也不會讓其他人看到,免得影響公司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