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情緒社交一敗塗地(5)(1 / 3)

楚莊王有一匹心愛的寶馬得了肥胖症死了。莊王命令文武大臣為馬披麻戴孝,並用棺槨盛殮,依安葬大夫的禮製來安葬這匹馬。大臣們哭笑不得。有許多大臣上諫勸莊王不要做出這等荒唐的事來,莊王生氣地下命令說,再有為死馬上諫的人一律處以斬刑,莊王的決心可想而知。這時有個叫優孟的人出現了,他在宮廷上號啕大哭起來。他建議莊王用人君之禮厚葬寶馬。莊王笑著問他的話做何解釋。優孟說:“請大王用雕花的美玉做棺材,用漂亮而耐朽的樟木做外槨,楓、豫、樟等各色上好材料做題湊,派兵士挖掘墓穴,老弱背土把墳修;齊國、趙國陪祭在前,韓國、魏國守衛在後;給寶馬蓋祠堂,用太守來祭禮,再撥萬戶城邑供奉享受。這才是上上之策。”楚莊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決定確實荒唐,於是詢問該怎麼安葬寶馬。優孟說:“請大王用對待六畜的禮製安葬這匹寶馬。堆個土灶當作槨,用個銅鍋當作棺,佐料用薑棗,調味用木蘭,祭品是梗稻,衣著是火光,人的肚子是它的歸宿。”楚王哈哈大笑,說:“一切依卿之言,這匹馬就交給與禦廚去辦,以免貽笑天下。”這就是無可無不可的胸懷。正是由於楚莊王能夠采納善言,因此能稱霸中原。

寬能容人,厚能載物

古代的賢明君主,之所以對前來進諫的人都要禮拜,是因為他們對建言有無可無不可的胸懷;古代的仁人誌士,之所以能殺身成仁舍生取義,是因為他們對生死有無可無不可的胸懷;古代的謙謙君子和德高望重之人,之所以遵循道義而天下聞名,是因為他們對名利有無可無不可的胸懷。

道義一刻也不能背離,正氣一刻也不能喪失,這是人與禽獸最大的區別。一個人有了無可無不可的胸懷,他的容人之量就顯露無遺。有容人之量的人心中都有個主宰,有個辨別。這個主宰、辨別,就是雅量。

唐史記載,婁師德生活在唐初“出將入相”的高宗、武則天時期,曆任監察禦史、左金吾將軍、同鳳閣鸞台平章事等要職,參預政府機要,行使宰相職權。婁師德為人寬恕厚道,頗有容人之量。婁師德身居夏官待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時,由於身體肥胖,行事遲緩,有一次上朝參觀時,同行的李德昭在路上等得不耐煩了,便咒罵他是莊稼漢,婁師德則一笑置之,且不無風趣地以“我不做莊稼漢,誰做莊稼漢”之語輕輕帶過。

婁師德曾和時任豫州刺史狄仁傑一起同朝治事,他十分賞識狄仁傑的才華,多次向武則天上表,屢稱狄仁傑有宰相之才,武則天便轉升狄仁傑為地官侍郎、判尚書、同風閣鸞台平章事,以參掌政事,受宰相之職。狄仁傑也是一位雍容大度、頗具雅量之人。隻是有時自負甚高,對婁師德的暗中相助又絲毫不知,始終以為自己是憑能力加官進爵的,並非因人推舉而成。當婁師德入朝為相,與之共參國政時,狄仁傑對他頗有輕視之心,常常將婁師德排擠出朝,令他充使於外。對這種不公正待遇,婁師德並不在意,更不聲張。武則天知道這件事後,便要狄仁傑談一談對婁師德的看法。狄仁傑與婁師德曾共事一時,以為自己對婁師德十分了解,便直言相告。在他看來,婁師德隻不過是一介武夫,自身稱不上賢才,又不能知人善任,充其量隻能算個邊鎮大將。武則天於是如實道出婁師德力薦他為相的原委,並令人搬出存放臣民奏表的筐篋,將婁師德的10份密薦表交給狄仁傑。深感慚愧的狄仁傑退朝後,在同僚中盛讚婁師德長期包容自己而絲毫不曾炫耀的高貴品德,感歎自己望之項背而不及。這以後的狄仁傑便以盡心為朝廷物色、推薦人才來彌補自己的這一過失,並倍加崇敬婁師德。

婁師德不僅為人寬厚謹慎,一生中也從不計較他人對自己的蔑視和冒犯,“唾麵白幹”。婁師德任宰相時,朝廷恰授其弟為代州刺史。對此婁師德深感不安,自己年少無才而備位公卿、參預政要,胞弟又出任州郡刺史,獨擋一方,這在當時實可謂榮寵過盛。婁師德說:“樹大招風,乃人所共嫉。你今後打算怎樣對待世人的嫉妒呢?”深受乃兄濡染的弟弟頗能領悟家兄的憂慮,便跪下來向兄長謙遜地表示:“從今往後即使有人朝我臉上吐唾沫,我也隻是輕輕擦去了事,絕不叫兄長為我擔心。”沒料到婁師德卻更為不安,他說:“這正是我為你所擔憂的地方,人家向你臉上吐唾沫,是因為恨你。如果你將臉上的唾沫擦掉,豈不違背了那個吐唾沫的人的本意?你這種行為隻會更加激起他人對你的痛恨。臉上的唾沫不擦也會白幹,不如笑著接受為妙。“弟弟當場就表態一定按兄長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