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樂雨開始排斥陳金生,讓我搞不清楚狀況···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天睡覺前發一條晚安的信息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這麼做,可能想在一天的結束前在和她說說話,又不知道怎樣,變得躡手躡腳···以前可以“動手動腳”,卻變成這樣,當喜歡一個人到這個地步,居然會因為怕她不高興而躡手躡腳···
高考前的最後幾天,按林老師的話說,“現在已經看不到什麼書了,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高考前的動員大會,慰問演出,那天下午,我戴個帽子到教室,然後樂雨說:“舅舅,把帽子給我戴塞…”,“憑什麼,我不要啊”。不過最後走的時候還是把帽子扣在她頭上…而殷海燕看到帽子說的是“這個帽子好看,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圖案…”。
端著凳子去籃球場,海彬問“你帽子呢?”,“那裏…”。一路上好像生怕樂雨丟了一樣,老是找著戴白色帽子的人…籃球場上基本上是坐滿了人…
坐在本班位置之後,看到奕平帶著他女兒,都是紅衣服,大家忙著給他女兒拍照。賴喜英老師看到後說她好上鏡。
那一年的慰問演出老師全穿的是紅色匹克,大紅色那種,十分喜慶。
奕平的演出是合唱和一排老師站一起唱歌,忘記了他們唱的是什麼,我不會忘記的就是奕平唱歌時左右搖擺時的動作…很明顯,其他老師都站的比較緊密,而奕平站的位置異常的大。
奕平下台回來的時候,老姐上前和奕平開玩笑,說他唱地很好,跳地也不錯…繼續看著節目,奕平他女兒喝著旺仔牛奶,樂雨說也想喝,就和海彬一起去小超市買飲料,買了幾罐旺仔,海彬喝的另一種。回去分給樂雨和阿棍。
問樂雨“好喝不?”,“嗯,好喝,不過喝幾口就沒了…”,“誒呀,你還喝上癮了”,“你就再去買唄”,“很貴的,不去了,你去…”。
高考前的幾天,九班被安排在科學館一樓的化學實驗室,來不來隨意,幹什麼隨意…化學實驗室有水槽有插座,沒什麼事就打開水龍頭來玩玩水…
坐在最後一排,邊上坐著謝峰幸翛,前麵坐著樂雨阿棍老姐殷海燕。
說實話,在那裏在那幾天看不到什麼書,隻不過讓自己更心安理得。熊鈞老師走進我們教室,“你們這裏和別班不一樣啊,壓抑得多。”,是啊,那時候有人還在攻數學題,等著奕平走進門。而我,拿個手機打麻將,“受不了…”,樂雨回過頭來說。
那天去看考場,很幸運和海彬一個考場。而沙源鑫說同桌好久的人也和他一個考場,同樣緣份…六考場,和海彬看考場一開始跑到藝術六考場,幸虧後來又改了過來去了原本屬於我們的那個六考場…沒什麼不同,板凳課桌小石子,每人一份,我換了一張更穩的板凳。
想起高考前的一個奇怪的夢。主題是末日。學校組織遷移,奇怪的是大人與學生分開布置,而大人早就遷移完畢。那是在一個朦朦亮的時刻,不知是傍晚時分,還是黎明前後。一條長長的隊伍走在不知何處的路,分外淒涼。轉眼到山路,一步一步向前爬,我看見路生穿著瀟灑拖鞋走在前麵,我還在奇怪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還穿拖鞋,下個鏡頭我就摔了一跤,奇怪的是肖智貞拉我起來…到達了目的地,那是在一個鄉下,老師給我們分配住處,順便參觀那避難的地方,生火做飯的地方是燒柴的灶,我被分配任務燒柴看火…
第一個晚上就緊急集合,全部人都被叫到一個大操場,像是曬穀場。當全部都站著驚訝的看著天空時,老師怒吼“坐下,靠攏!!!”,當我坐下的時候,發現樂雨坐在旁邊說“好怕,好冷”,而我什麼也沒說就一直抱著她,老師說在右邊會有龍卷風,這個時候天空忽明忽暗,大家都左搖右擺,忽然老姐坐到我的腳,然後夢醒了…
高考前的最後一天,六月六號晚,高考前最後的晚自習,來的人比平常齊。看的書倒是不多,高考前的緊張感更加濃重…“樂雨,你明天早上來不來這裏?”,“來啊,反正這麼多時間,等結伴去,你來不來?”,“我難來了,直接去。”
而殷海燕一晚上說的是“會嚇死哦,明天就高考了。”
殷海燕下完晚自習說的話是“睡不著可以找我聊天啊…”。
回家的路上,海彬問“你睡不睡的著”,“睡的啊”。
回到家,爸問“緊不緊張”,“不緊張”,“不緊張就好,來,打印一下這張…”。
睡覺前,回了短信,和平常一樣,發完晚安後睡覺。
一覺醒來,洗漱完畢,騎車去京都夜市吃早餐。直奔二中,停車到二中一進口右側。見到海彬,他問“昨天有沒有睡著?”,“睡著了啊,沾枕就睡!”,”神人!”。
在那原本定的地方,等著奕平來發準考證身份證…沒帶什麼書看,而幸翛準備看完就丟,海彬帶本小甘看看。
奕平來了,好多老師都來了,像慰問演出一樣,全部紅裝,很喜慶,當然我們也想借喜慶發揮一下,奕平開始發雙證了,念到樂雨的時候她還沒到,朝大門看,四個人慢慢走過來。“去拿你的…這麼晚…”,一副委屈模樣朝奕平過去。
和海彬一起走那棟樓的二樓,那間教室。坐下之後發現有很多九班的人,我邊上有殷翔,海彬邊上有梁樹華。而我前麵就是肖智貞,似乎我明白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那奇怪的夢裏…
考試之前,還是那個聲音,考試注意事項,三個監考老師。還在發雙證時奕平就說希望我們碰上好心的監考老師可以提前幾分鍾發試卷。而我考場發卷不早不晚。發卷之前檢查雙證,一個接著一個…
三個小時的時間,和平時一樣的題型,邊上又有熟悉的人。小作文描寫魯迅,大作文“三樂”,鈴鈴鈴…“請大家放下筆,什麼也不要帶,先到外麵等…”。
和海彬一起站在外麵,看到一樓已經有人走出來…和之前說的一樣,和大家一樣,不談論答案,罵罵出題人,講講監考人…門打開了,進去收拾…出來走向原先的地方,奕平還在那裏,交兩證,劉希說他們考場提前好多發卷…
扶單車去了,看到越擠越多的人我發現把單車放在裏麵是傻的可以。好不容易出來又想臭罵一頓把車停在門口的司機,超想爆踹一直按喇叭的那車…
終於出來了,外麵空氣真好,看到長龍的愛心車隊。
回到家我媽問“怎麼樣?有沒有做完?有沒有好難”,“這有什麼問的,不要問”。
下午的數學考試,一直以來就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如果中午睡了覺,下午的考試就會發蒙…很多次的小考驗證…於是乎不會睡覺的。
看看些數學公式,看看電視,坐在椅上發呆一會準備考試,我長記性了,單車不能放在二中裏,於是放在路口對麵那四中旁邊。
考完數學全場嘩然,開始向奕平抱怨…而奕平說大家都一樣。寫到這想起一個笑話,“考完語文,我哭了。考完數學,發現哭早了。”
叱,叱,叱,安靜或者說是壓抑的考場傳出這般聲音,”不要抖了!!!”,帶著怒意的幾個從海彬嘴裏說出,麵向了殷翔…於是監考老師出麵,重歸……
話說一年一度的高考,各大產家怎能放過,移動早就占領查分市場,而聯通沒什麼動靜也就在考場門口免費發放礦泉水。
聽張強傑說三中的老師在一中監考,他看到茂哥和肖老師。
六月七日晚,原本的最後的晚自習。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行為。
六月八日文綜,感覺選擇題很吃力,解答題還好應付。下午英語考試提前半小時集合,最後的一門。最後一門…
聽力,單選,完型,閱讀,作文…做完了,檢查遍,轉頭看著窗外就像每次開考之前一樣,對麵窗口那裏有人,不知道是在幹什麼。
鈴,鈴,鈴……空了。心空了。收完試卷,等著發高考誌願卡。結束了,桌麵上的東西收進了袋,我把那塊小石頭也裝了進去…
下考了,結束了,心裏空落落的。搭著海彬回家…回到家後,吃完飯不知道去幹什麼就走在路上,又不知道去哪裏,就又走向學校,走在路上看到一夥又一夥的人走我相反的方向…
路過聯通營業廳,充了五十塊錢話費…
走到教室,隻有老陳在那裏打電話,那電話似乎還要打很長時間。我走了…
“樂雨,在哪?”,“在住的地方,睡覺…”,“好,等著…”
走向那個巷子,就在巷子口看到小單阿棍和樂雨…“去哪裏?”,“自由空間啊,反正沒什麼事”,“那我也去…”,“其實你發短信的時候我不在睡覺…”。
搭摩的去那,走進那包廂,海彬說“你不是不來啊,怎麼又來了”。我指了指樂雨…
樂雨向裏走,坐在最裏的沙發,看到宇宙去打了聲招呼,轉頭看樂雨,發現她也看著我,徑直走向她那…
“坐進點去…”,“哦…”,“誒,你看,沙發陷下去了…”,“鬼…”。看到海彬和王夏芳坐小沙發,好像還戴著情侶手表。
一晚上坐在樂雨邊上,都沒有唱歌,那晚餘慧玉和胡珊珊唱了挺多的…
快結束的時候,本來想和海彬走路去回的,但殷瑞瑗她爸叫了公交,還叫小轎包接送。
離開前的一幕,樂雨和阿棍停在門口,“去上車啊,早點回家睡覺…”。
英語老師,王夏芳和海彬及我坐殷瑞瑗她媽的車。“今天殷瑞瑗很開心啊”,“嗯,她開心就好。”到我下車的地方,“謝謝”。
那時候我一直在想,到底我在樂雨心裏是什麼地位,坐在她旁邊的一晚上,充當的是什麼角色,是護花使者,還是什麼,但是我不敢問,害怕她不再理我,像之前一樣,害怕失去她,於是隻是像往常一樣道一聲晚安。
六月九日,很久沒有睡懶覺睡得那麼踏實…
“兜兜,我劉希啊,你下午有沒有空?”,“有啊,什麼事?”,“晚上的活動缺人,你來一下…”,“那什麼時候到?”,“一點多吧,要先去買東西…”,“知道了”。
一點多去了教室,桌子椅子都已經擺好了…“兜兜,去學校對麵拿東西,老表和陳家敏在那裏”。
跑到學校對麵,好幾個西瓜和飲料等著人來提,提完後又和老姐去買噴膠,在路上看到奕平跨著電腦騎著摩托衝進學校,“你終於來了…”。
走進教室,坑爹的“諾基亞N8”快撐不住了…“李敏,來過來…”,把他的電腦提過來接好線卻放不出聲音,奕平找來專業人士搞好一切接下來就輪到我了。“這些都是上次晚會留下來的”,很明顯,因為都有名字,“這次也可以用啊”,“好,你下好來”,“要問一下他們要唱什麼”,“你問”,“到QQ上也行啊”,“他們都在線?”,“應該在,這種時候…”,“好,你弄,有事到辦公室找我”。
於是開始下歌,不過那網速真的不行啊,要等好久,而他們在布置教室,聽到她們說賴健花在寢室一直在唱《無愧於心》,打算晚上來唱…
說起賴健花,我們口中的發發,說實在的真是奇葩一朵,或許是因為經曆見識少一點,顯得格外的單純,經常在課堂上冒出幾句逆天的話,而且異常活躍在課堂上。可是不管怎樣,至少她對生活充滿激情。
而我發現原來的列表剛好有一首《無愧於心》。
“兜兜,這是你的QQ啊?”,“是啊,怎麼?”,“你的界麵怎麼可以是紅色的?”,“為什麼不可以是紅色的?”,“我看一下你加了哪些人。”,“你看這個人的網名是不是好好?”,“誰的?”,“我小號……嗬嗬”,“你怎麼可以這樣,讓我登一下”,“給…”,“你看這個人的頭像怎麼樣?”,“哦,我知道,聽說那人最近瘦了是不是?”,“對對,就是她!”,“可以了,知道是你小號!”,“嘻嘻,兜兜,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好吧…讓我玩一下”,“我好忙的好吧…”,“就一下下…”。
在劉希玩的時候,她沒注意到電腦已經連上電視,看舊的一清二楚…
到點了,和老姐及她妹去吃麻辣燙。是誰付錢來著,對是我,老姐說:“眉,這個哥哥好吧,下次沒飯吃的時候就找他知不知道。”
再回到教室的時候己經有很多人來了,大部隊開始點歌了,可是網速更加不給力…張世濤安排好的音響也安好了…
開始了,晚會…
歌一首接的一首,我坐在上麵按鼠標,聽著下麵唱。
下麵吃的好歡,玩地更歡。我沒什麼吃沒什麼喝,得虧殷海燕抓把花生梅子給我吃,上麵又沒風扇吹,忘記是誰給了張紙擦汗,居然忘記是誰…
很多人唱了,但意識到發發沒唱,想著她練了一下午,不唱可惜了,叫她唱唄…奕平也唱了,熊鈞老師依然唱的《孟駝鈴》…原本樂雨阿棍想唱《分手快樂》,到後麵又沒唱…
老師走了之後,人陸陸續續走了,最後的高潮就是剩下的人打野戰,道具是啤酒西瓜以及所有可以丟的東西…
等我看後門的時候,一個雪碧罐飛了過來,啪…順勢轉頭還是被打到,唉…算了,也沒勁發火了…
最後,還剩下賴海林,王偉及老陳,張世濤,本來我想唱首《canyoufeelmyworld》來著,被賴海林那小子搶了,我和他們的不同就是他們被啤酒潑濕了,而我是幹的。然後一起唱了《朋友》,一起擁抱了幾下。收拾一下,把電腦還給奕平,走了…回家去…
那一晚本想坐樂雨邊上陪她,但在上麵坐了一晚上…
六月十日,期待了兩年的畢業典禮,雖然步驟一樣,台詞一樣,不一樣的隻不過是人。
走到那個早已鋪好紅地毯籃球場。場上的麵容很是開懷。走在路上樂雨說,“不知道為什麼,手機拿回來之後沒有網絡?”,是哦,注意到她的手機已經換回來了。“你有沒有插卡?”,“哦,是哦,忘記插卡…”,“你怎麼這麼笨…”。
麵向主席台,紅色的主調慶祝我們的畢業。不管怎樣,撐過來了…
依舊是那些詞,我記得他們說的優秀畢業生,卻對校長說的印象不深,是吧…腦子空蕩蕩的。
輪到走紅地毯了。兩邊的老師笑容是那麼真,第一個是餘建兵老師,一個接著一個到最後發現原來樂雨一直站在旁邊,最後握的手是殷海燕的,”誒呀,殷海燕你也在這裏,來握個手”,“太過分了,握了個遍後把汗擦在我手上”。想起曾經像搓衛生紙一樣搓她剛洗完的頭發。
走向教室,發現徐慧早站在走廊,還臉色不好。或者高考一結束,有的人依據想象已經開始想象自己的命運,越想越遠,會想哭吧。可那又有什麼意義,可能最終隻是空歡喜空悲切。想現在,活當下…
坐在教室,他們同學錄又發了起來,一直以來都沒有買…
“給…”,“幹什麼?”,“幫我填一下嘛…”,“留言也要?”,“嗯!我寫很煩了…”。
於是模仿筆記,寫了幾張,“你看看,像不像,好看吧?”,“鬼,這麼難看,多寫一點塞…”,“我也寫好煩好吧”。
拿著手機左拍拍右拍拍。看到有開心笑的有悲傷哭的…原本的高中本會像這樣就結束的。
奕平來了,發了那兩本最後的《高考天地》,發了幾張手機卡,而那手機卡用來開各種鑽…
12月11日,是女主角的生日,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