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紛紛擾擾,各東西(2 / 3)

下一個好像是胸部透視,在一樓,貌似那時病人好多,就等了好久···過程也很簡單,脫了鞋,站上去,照一下,下一個,就這樣,在隔壁看著別人的胸透照片也看不懂,怎樣算好,怎樣算不好?不懂···

之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折騰一上午不過換來四個字“同意報考”,再來四個“專業受限”···

還有一個外語口試,總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外語口試,老師說通過了大學的專業更多選擇,像什麼小語種啊,外貿啊···又說去了就會過···

於是那一天是這樣的···口試前的準備時間給你一張圖外加一段文章···開始口試的時候,一個人麵對三個老師,表示還有點壓力,早上好···叫我讀一下文章,讀到一半說可以了,然後問點問題···然後她說什麼沒聽到,我沒說pardon,我說“什麼···”,唉···英語口試好吧···描述一下圖片,好吧···勉勉強強過了,折騰幾節課換來三個C···

半個學期過去了,又到了家長會···看到樂雨她爸,確實挺高···那時候還陪李平去修耳機,在那裏貌似看到了樂雨以前那種手表···

百日誓師大會,離高考不到一百天了···高三黨越來越被重視···學校領導鼓舞士氣,一天進步一分就好···一百分誒···開玩笑···

經曆幾次考試之後,邱罡的成績一開始會超過我,那時候讓我對自己感到恥辱···算是第一次有了強烈的學習欲望···可是自從超過邱罡之後,又沒什麼衝勁了···唉···

海彬也開始發奮,搬到講台邊上坐,不同的是,麵向黑板···教室的學習氣氛不適合他,他就請假不上早自習,在家晚自習···刻苦是看的出來的···他還說過“你想想看,考到大學之後的生活,有電腦,沒壓力,有時間,有女友···”···

老師也是經常這樣激勵,“沒有幾天了,在撐幾天就解放了,高考後有的你們玩···”。

於是學習刻苦的氛圍越發壓抑,老姐也有一天每一天的來上課,殷瑞瑗也放暈···下課後走廊上的越來越少···下課睡覺的人越來越多···

中午回家搭沙源鑫會陳毅廣場,海彬下午先到他奶奶家再去回,於是下午回家就和樂雨走那一條不長的長廊,“樂雨,走,回家···”,“等一下,馬上···”,走在路上一句接著一句,有時候碰到賴海林,這小子一看到樂雨在邊上就說,“李敏,打她,打她···”,我又怎麼會打呢···隻能搖搖頭,這小子就去追前麵的張晨去了···又像是在體育課,剛好兩個班一起上,隔著一個過道,樂雨在那邊,我和賴海林在這邊,那小子又指著樂雨說,“李敏,打她···就說是我叫你打的···”,我又是看著樂雨搖搖頭,不會的···

壓抑在學習上有什麼可以用來休息一下,也就是看看雜誌最實在,一開始我是很少買雜誌看的,但是有一次看到樂雨看著的雜誌被拿走時,看著我的那種不舍的眼神我就買的更勤快了,看完之後推給樂雨,一本接著一本,也忘了是有幾本···有一次樂雨指著雜誌上的美女說,“舅舅,可漂亮?”,“這有什麼,給你看一下這個”,然後翻箱倒櫃的找鏡子,找了蠻久才找到一塊,平時一瞄就找到的,怎麼那時找了蠻久···“你看這個,才漂亮···”,“鬼···”。

犀利的幸翛又開始發表犀利的言論,“小李敏哥,是**漂亮還是樂雨漂亮···”,“那是樂雨漂亮還是雜誌漂亮···”,唉···這小子閑的慌···又跑到老姐那裏,“阿姨,告訴你,小李敏哥每次轉過頭來的時候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看樂雨···”,這小子繼續閑得慌···而劉希也來加一句,“順著我們兜兜的眼睛,我們看到的是樂雨,嗬嗬嗬···”,劉希得到的是“戳”一下,“兜兜的戳好厲害,好痛,原來是這樣,用大拇指頂著,誒···這樣···嗬嗬嗬···”。

開始有人“從頭開始”,理個光頭激勵自己,作為女生,殷豔居然開頭,勇氣可嘉···接著文文隨後,之後東哥理掉不久的發型也是光頭,陳金生來了不久也光頭,最後小單也來一個,不同的是殷豔,文文,陳金生會戴帽子,東哥,小單不戴···走在校園裏一不小心又會看到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四月的清明節,向往年一樣,會老家掃墓,爆竹,紙錢,香燭···就這樣,清掃一個個先人的墓,父親三兄弟熟練的清理,也怕以後沒有人懂得這些禮數···

似乎自從陳金生回來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看著他和樂雨天天說說笑笑我感覺很是不爽···於是乎我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甚至看著他倆說說笑笑感覺我是多餘的···看著每天她用他的手機,他用她的手機,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終於有一天憋不住了···於是乎就表白了,可是樂雨確是這樣說的,“我是喜歡以前的你,那個可以隨便開玩笑的舅舅,你不了解我,連我自己都討厭我自己···我們還是好朋友是嗎?”。我說好吧,那時沒有告訴她為什麼要改變,也沒告訴她在我眼裏她是什麼樣子的···

在這個世界,誰都是一個樣子,誰不是經曆風雨後的逞強,誰不是深夜裏的孤單,誰不是漫不經心卻又一本正經···於是乎我放任自由,可是打心底沒有放棄···

有一天,老姐終於開竅了說,“李敏,你喜歡樂雨可···哈···噶就麻煩了,陳金生也是···”,老姐犀利的眼睛在陳金生回來不久就看出來了,後逼問得到證實···可惜我這麼久老姐居然沒有發現···老是以為幸翛在開玩笑···我跟老姐說我放棄了,於是老姐就開始了“媒婆”工作,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我沒有,看著老姐每天的工作,我也隻能苦笑···

樂雨繼續說說笑笑,讓我感覺是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陳金生才可以讓她每天開心···

於是我的天然呆越發嚴重,“兩眼無神,目光呆滯”,殷海燕說的最多···有一天阿棍問,“你和樂雨怎麼了···”,“沒怎麼啊”,“別裝了,其實我早發現了···”,“這你也發現了”,“嗯,那現在怎麼了?好像你好久沒找樂雨玩了”,“陳金生也喜歡她”,“還會,我說怎麼會這樣,那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三角這麼穩固”,“那又怎麼辦?”,“我走唄,這樣就不麻煩了···”,“那你甘心?”,“這有什麼不甘心的,看的出來樂雨更喜歡他···”。

有次回家的時候海彬問,“你可有表過白?”,“表了啊···”,“還會,連我都不知道···”,“就這樣啊,不同意唄”,“為什麼”,“她說沒人懂她,無人會”,“無人會的人多了”···回到家後,海彬他留了一條留言是這樣的“她不是無人會你就懂她,你不是無人會我就懂你。”讓我有種心酸的感覺···

剩下的幾十天裏開始混亂,一模二模過後更是沒譜···開始了班上座位隨便坐,自習亂走動的現象。而老師本還在繼續激勵著我們,“現在多多回歸課本,鞏固基礎知識”···玩手機的人越來越多了,按奕平的話說,“我又不好意思繳你們的了,不知道你們省了多少的生活費才買了個手機···”。開始補充營養,花著怕高考前花不完的生活費,原來桌子上擺礦泉水的開始擺著飲料瓶···

最深刻的一次是中午自習一夥人逃去打球,叫回來後奕平是這樣教育的,“想打球可,我批假,練一個月,十投十中就放過你們,不然老老實實上自習···”。

而亂換位子對於我來說是最痛苦的,老姐的“工作”和陳金生換位子,而海彬坐在前麵後,中間的位子被東嫂坐著,每次奕平或者是其他老師看到都心照不宣,都沒幾天了,就算了,右邊是公布的情侶,而左邊是那樣的攻勢···讓我說不出的痛苦,於是每次下課都出去透氣,眼不見心不煩···坐在那裏我感覺我就是一個燈泡,一滴滴血又滴在上麵···就快要破的···

海彬問“你坐在這裏什麼感覺?”,“沒什麼感覺···就這樣···”,“我不信,是個男人就受不了···”,我就知道嘴硬···看著每天陳金生帶來的零食,看著樂雨每天玩著她的手機,哈哈···苦笑···

有一天和阿棍一起上樓梯,剛好阿棍剛洗完頭,“王敏珍,你用的是潘婷是不是?”,“你怎麼知道?”,“聞出來的,厲害吧”,“我知道了,是因為樂雨用的是潘婷,你知道她頭發的味道…是不是?”,“被你發現了”,“不過我洗發水不是潘婷的,我用樂雨的護發素,是潘婷的…被你聞出來了…”,“這樣啊…”。

又一個下雨的下午,像往常一樣,這樣的天氣是不會回家吃飯的,下課之後準備和樂雨阿棍一起去吃飯。

先去她們住的地方,樂雨準備換一雙鞋,綁鞋帶的時候有點著急。那時候我以為賴海林和東哥還住在隔壁,就去隔壁發現有人不過栓住了,我就猛的敲門…開門之後不是賴海林那小子,也不是東哥。陌生人剛在照鏡子…“不好意思…走錯了…”。

又回到樂雨那的時候,就聽到那兩人笑的合不了嘴…

準備完之後,就去學校對麵的福建混沌吃東西,還有老李一夥人。本來我想另坐一桌的,但還是一起擠坐…對麵坐著樂雨老李豬頭,這邊有阿棍西瓜皮…

當聽到她們叫豬頭的時候,我就想起樂雨手機備注裏有個人叫豬頭。

吃完之後就和阿棍先回教室去了。樂雨老李還在繼續吃著……

而在那段時間,東哥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個從沒有見過麵的女生居然向東哥表白,而且是在大街上突然牽東哥的手,不知道東哥已經名草有主···可是這女繼續張開攻勢每天送奶茶還是紅豆的···最終由東哥主動去找那女說明心意才結束···

樂雨有時候會缺錢花,記得有一次向我借錢。

“你怎麼知道我有錢?”,“你不是說你還有壓歲錢沒用嗎?”,“是哦,就你知道,那憑什麼要借給你?”,“舅舅,你最好了…”,“那我明天給你…”,“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第二天上早習的路上,去工商銀行取錢。又在想設的這六位數的密碼到底有沒有意義?

到教室之後交了個什麼費用之後還剩下五十,交給樂雨。“嗯,五十塊錢,給你看一下我的銀行卡…”,“夠了,給銀行卡有什麼用,把密碼告訴我…”,“告訴你幹什麼?”,“告訴我我就可以去取錢唄。”,“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是怕告訴你之後你會哭…”,“說不說!!!”,“不說,你敢怎麼樣?”,“說不說?”,“不說!”,“不說算了,還你…”。

現在想想,那六個數字告訴她之後,是否她真的會哭?

最終,最後幾個星期是大家心情鬱悶的時候,有人開始找方法發泄,比如說晚自習課間去散步,又比如說晚自習前去打球,看幾節晚自習的雜誌···而我受不了的時候就會在上晚自習的時候一個人上個廁所,買根冰棒,買瓶水,坐在籃球場上吹吹風,那可比在教室裏涼快多了···有好幾次看到賴君怡在教學樓前麵和幾個老師談心,唉···第一名就是不一樣,像我們就愛怎樣怎樣···

到最後海彬回來上晚自習的時候,晚自習一起出去,老是不願意去圖書館那個廁所,其實一個人的時候願意去,兩個人的時候,海彬教唆一下,“以前有人從圖書館跳樓···你看那裏···誒···”,然後就去籃球場那個···

或者說在書上畫些亂七八糟的畫,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畫到樂雨看不下去的時候,她就敲過來,“你怎麼和我弟一樣,畫些七七八八的東西,自己又不知道是什麼···”。

很平常的一天下午,和海彬沙源鑫去爬南山公園,之前我也沒有去那裏玩過。

一路上沙源鑫用他的照相機拍照,而我用手機拍,沙源鑫更樂意拍人,而我更喜歡拍景。說來也奇怪,我用照相機拍照的時候手老抖,一個畫麵我得多拍幾次不然拍不好。

走到亭子那一對對情侶不亦樂乎,而也有鍛煉身體很是開心。

很平常的一天,奕平說去外麵走走,走就走唄…也順路回家…

走到校門口就有人分道,當然也包括樂雨阿棍…

海彬那時騎的是他爸的賽車,我倆慢慢悠悠地走在隊伍的最後。走到那老長老陡的下坡路中間的時候,餘慧玉騎個單車衝了過去,笑得很開心…

不知道悠哉遊哉在隊伍的最後有什麼問題,轉個彎之後就發現原本還算浩蕩的隊伍沒個人影…剩我倆空感歎。

也就順勢回家,半路中,應該算是半路的半路下起了雨,這玩意還越下越大…“你要不要一起坐上來?”,“開玩笑,坐哪裏?”,“前麵杆上啊…”,“算了,我才不坐。”,“這有什麼,沙源鑫都坐過…”,“你先走吧,雨蠻大…”,“我現在走都話感覺對不起你樣…”,“那下來,陪我走到家…”,“那還是算了,我走…”。

海彬走了之後,這鬼天氣,越下越大…眼鏡擦了幹,幹了濕…我還越走越慢,淋雨好有味道的樣子…

還記得那天發給樂雨的短信是這樣的…

“又溜了瓦,偷懶了瓦”,卻收到這樣一條回複,“我就這樣,看不慣就滾”。哈哈,瞬間感覺我好賤…後來她是這樣回複的,“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看到誰都看不慣,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是吧,淋雨可真挑對時候,等我回到家的時候,算是淋透了,那天也算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下午洗澡。

到教室之後,殷海燕還奇怪,“你洗了澡?”。

樂雨短信裏說什麼來著,不過看著她和陳金生整天說說笑笑,吃著小零食…哈哈。又感覺我是個****…

一直以來都沒有考過五百分以上,最後的適應性考試終於考過五百,開心了一下,不過聽說那次二本線都520···唉···又失望一次···

一首《北京東路的日子》,唱出身為學生的我們的感受。那時候樂雨老是聽這首歌唱這首歌,按殷海燕的話說“會死哦,受不了,又是這首歌”,按樂雨的話說就是“中毒了”。

高考前的時候,海彬說:“你會不會複讀…”,我回答“打死也不去,考到什麼讀什麼”。而東哥回答,“我也不會,高三都這麼辛苦,高四就更苦了”,而殷海燕說“我也不去,浪費錢…”,而樂雨回答“不知道…”。

越來越多的試卷壓在一起,放書放試卷的箱子不夠用,就厭煩。殷海燕整出一個箱子收集廢書廢試卷,我們的也給她去賣,殷海燕也發話了,“都貢獻出來吧,都沒用了…”。

那時候什麼事都要加上一句“請客…”,像撿到五塊錢,會說“請客…”。說起來也奇怪,殷海燕每個星期都撿的到錢。

又比如誰被老師誇了一句,也會說“請客”。而我們貢獻了那麼多試卷,也說“殷海燕,請客…”。

高考前的搬書,一夥人晚自習一起回家,老姐對陳金生說,“誒,你怎麼也去,你不是不上晚自習的嗎?”,“搬書啊···”,“你要去你丈母娘家可”,“去你家啊···”。

聽懂了的我在一旁苦笑···阿棍聽懂後回頭看著苦笑著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