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畢業典禮之後沒幾天,說是一夥人去滑冰,地點是工業園圓盤前麵一點的溜冰場。
他們是坐公交車去,而我太晚搭摩的去…
“去工業園那的溜冰場你可曉得?”,“圓盤那的可?”,“塞,幾多錢?”,“八塊”,“占貴?”,“你想塞有幾遠”,“好,走…”。
到了圓盤之後,師傅往前走了一點,在一個轉彎處停下來,“誒…原來這裏是有個溜冰場的,哪裏去了?”。
又退到圓盤那裏,剛好他們下車,一起走,發現那溜冰場就在轉彎處前麵…
來的人挺多,東哥東嫂,樂雨阿棍,海彬小單…
十元一雙鞋,樂雨東嫂不玩,在那傻坐著。其實我也不會玩那兩排的,玩單排的也是很多年以前了…
東哥和我算是初學者吧,而阿棍就知道倒滑,還挺不錯的。而海彬算是老手,小單也挺新…一開始扶著欄杆挪來挪去,過會海彬帶著我上,步子越來越大…一開始還不錯沒摔跤,到後麵在邊上練的時候被海彬嚇了一跳,搖搖晃晃的屁股著地,大叫一聲,看到樂雨在對麵偷笑…
中段有很多人來玩,坐在邊上看那些人玩,滑的很快,有圍圈滑的,有極速的,也有雙飛的,而在那個時候想起老楊,他曾經說過他很會滑…
等我慢慢滑出味道,膽子更大了一點,步子就大了。和東哥帶著滑,我還真怕會刹不住…滑到邊上,一急就刮到小腿上,還好口子不大,現在看看,那疤還在那…
阿棍依舊在悠哉著倒滑,不過在請教雙飛那女的怎麼順著滑…
後來陳金生帶著一人也來了,不過他倆也不會滑…
東哥東嫂先撤了,海彬也撤了,玩的差不多我們也該撤了。
玩的那一下,讓我奇怪的就是,那溜冰場就放了一首歌…
走到圓盤等著公交車來,那一下午我並不覺得樂雨玩的開心。公交車來了,樂雨坐了個位置,旁邊空著,陳金生坐了過去,卻發現樂雨不開口說話。
到陳毅廣場下車之後,沒了零錢,買水換來零錢繼續坐車,這次我坐在樂雨邊上,說起了話。
回到她們住的地方,收拾東西樂雨準備回家,她的書早讓她姑父裝回去,還剩下的試卷舍不得卻又怕麻煩等著賣。
大包小包外加大布熊一個,我提著大包,送她到學校那搭摩的,“去搭那有篷的…”,坐上去之後,看著她走遠,然後倒回那間小屋…
“我還以為你不倒回來了”,“反正也沒什麼事,誒…你牆上海報上寫的什麼”,走進一點看清了,“哈哈,王敏珍,被我發現了…”,“誒訝,沒什麼,沒什麼,隻是歌詞而已”,“你確定?那這句呢?”,“算了,發現就發現了,樂雨在這裏這麼久都沒發現,居然被你發現了…”,“誒,這隻筆好眼熟,好像是我高二給樂雨的,還在這裏…”,“是啊…感動是不是”。
然後發現樂雨梳子沒帶走,又有幾本《高考天地》落在那裏…
整理的差不多就關門走人。
差不多人都回去家裏,每天睡著懶覺,玩著電腦,海彬說他準備去江西財經職業技術學院,而我估分四百九,還沒著落…
那天是阿棍還房那天,要把裏麵東西清理幹淨,把那裏的廢書廢報紙賣了。叫我去幫忙…
在那等她的時候,張強傑路過,“你知不知道哪裏有DIY?”,“不知道類,學校邊上的禮品店應該有吧”,“沒有,我都沒找到…”,“那你問我姐去,她應該知道”,“沒她號碼…”,“記著…”。
阿棍終於來了,又到那房裏,可以賣的東西可真不少…樂雨的試卷一大把在那裏,阿棍的書也一大把在那裏,都是高一到高考的,不是小數…想一想三年來受盡試卷的折磨,一不小心就結束了,看著三年來堆在一起舊的試卷,原來也就這樣過來了…在阿棍在挑什麼要賣什麼不賣的時候,翻著樂雨的試卷,熟悉的字就是那個樣子。
最後賣得六七十塊錢吧…
剛好那天阿棍說要去回家整理一下,到時候找到工作樂雨到她家一起住,我說去參觀一下順便幫忙打掃…
於是用剛賣廢品的錢買飲料買水準備去她家…
騎自行車搭著阿棍到工業園入口那裏,剛好張世濤從另一條路出來,問他去幹什麼,說是去工業園找事做…而阿棍說打掃還可以下次就大中午的三個人一起去工業園找“工作”,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去工業園亂溜達…
阿棍撐把傘老是怕曬黑,一把傘老擋在腿上,而我和老表一副不怕曬曬不怕的樣子穿梭在一個廠和下一個廠…
得到的答案要麼是不招了,要麼是招女的,張世濤說“男的太鐵老,會打架,女的更老實…”,有的招工的閑聊一下,“今年形勢不好,經濟不景氣,像往年招的暑假工好多,今年就不行”,另一個廠的就說“去年暑假工做的全部退回來了,不合格,老板怕了很少招暑假工了…”。
終於在一個玩具廠保安說隻招女的,沒辦法,我和張世濤在門口等著,而王敏珍去報名,順便幫樂雨報一個…
在門口等的時候,給樂雨打電話,忘了是打了多少通…就是沒人接。後麵知道她是去幹活去了,記得是收西瓜吧…
阿棍出來之後,張世濤說,“哈,小李敏哥,噶我們兩個怎麼點…”,“還可以怎麼點?”,“回家了哇,還怎麼點”,“是哇…”。
又問阿棍,“樂雨怎麼樣?會不會複讀?”,“她自己說會去”,“小李敏,你呢?”,“還不曉得,在看塞…”,“蠻難哦,還看塞…”。
最終,我和老表又忙活一下午什麼都沒找到…
又到那個路口,張世濤從那個方向回家,而阿棍在那個坡前下車。
找到那家玩具廠的工作以後,樂雨準備同阿棍一起住在阿棍家。
“舅舅…在哪?”,“還在店裏啊…”,“快點來解救,我們在奇隆沒帶夠錢…”,“那一百塊行不?”,“行!”,“那等一下…”,“嗯,要快一點…”。
跑到奇隆,“你在哪?”,“就在奇隆那,你在哪?”,”在上次你們藏我手機那裏…”,“知道了,看到你了…”,站那看到她倆從櫃頭冒出來,“這麼笨,就知道上次藏手機這裏…”,沒辦法,我對超市的布局不熟悉…
“你們買了些什麼?還不夠錢?”,“我們也不知道,買著買著就超了,我都叫了她別買這麼多…”,“都買齊了吧?”,“嗯,齊了,就等你了…”。
走下樓之後,“我也要去…”,“不要!”,“為什麼?”,“她家那裏很偏,太晚的都黑了,又沒路燈…”,“不怕”,“等怕你迷路…”,阿棍又說“真不是不讓你去,我那很偏…”,“我又沒事幹,幫你們打掃…”,“好好好,去,到時候不要後悔!”。
於是乎,跟著去了她家,她們搭摩的,我蹬著單車。騎到三中前不知道路了還叫她們過來帶路,上次到的路口忘了…
在那路口三個人慢慢走,走啊走…阿棍說到“李敏,這麼多路口有沒有記到?”,“記到不用轉彎,一直走就行…”,“誒…是哦…”。
說起那地方,還真是算偏了,難怪怕我會迷路…泥巴石子鋪成的路走的很舒服的。終於到了…
“怎麼家門口還這麼多草?”,“都告訴你很久沒住了,等你到裏麵看還更嚇了,都被偷光了…”。
把自行車停在大廳,從廚房路過廁所可以到客廳,好神奇啊,她家衛生間居然有兩扇門是通的……“啊!什麼東西!”,通過衛生間的時候樂雨叫到,趕走那些飛蛾之後,“還說不要我來,看吧…”。
到二樓參觀了那幅慘狀,每道門都被撬過,牆沿掛著電線,看來燈都被扒了,“你看吧,什麼值線的東西都被偷了…就是因為太久沒有回來住了”,“就像搬家了一樣…”,“是啊,什麼都沒了…”。
於是乎開始了打掃,清理…阿棍從衣櫥裏拿出一件小學校服,那東西可真夠結實,挺難撕的…
三個人一起打掃完一個房間後在打掃隔壁的主房,還真大…那有一老式電風扇…一拿就上下分離了,差點沒摔下來,“你家的電風扇好高級啊…你看…”,三個看著這玩意笑得前仰後合…那主人床沒被偷,還被包的嚴嚴實實。床邊居然還有一盒蚊香,還沒過期,正好用上…
算是結束之後,拿王敏珍家以前的照片來看。又乘機取笑一下她…以前還是馬尾辮,還是雙的。
“你幹脆出租房子算了,這麼大的房子…”,“是哦,不過睡哪?”,樂雨說“打地鋪啊,反正現在這麼熱”,“也是哦…嘿嘿…“。
九點多的時候,手機放歌也快沒電了,“好晚了,你要不要去回?”,“嗯,去回了”,“等到家了發個信息我…”,“知道了…”。
於是乎在月黑風高夜騎單車回家了…不是扶著單車走出小路的而是騎出去的,得虧有減震器,不過還是有種拋來拋去的感覺…
一出坡我就納了悶了,走哪邊?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轉個彎向右走,越騎越遠,居然看到廣東什麼的賓館,難道我一不小心就越界了?再騎一會…哦…原來走的是105國道…比來的那條路還更近一點…
終於,到了六月二十一號,不知道那幾天因為查分移動賺了多少錢。”其實分數早就出來了,就是先讓移動賺錢…”,老師曾經說過。
那一天,官網爆擠,我擠了好多次都沒有進去,海彬知道了分數,表示失望但不失落。空間裏好一頓坑爹宰娘的說說大軍,有失望的,有抱怨的,有知足的,有哭天搶地的,有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分數而重複一句又一句的。
而我中午終於讓我進去,輸入考號,裏麵的幾個數字相當有衝擊力,總分455,低於二本分數二十多分。看著分數,早就做好準備的心態還是更深了一點,看著電腦屏幕發了一會呆,在想怎樣說給父母聽…
在我查到的同時,我爸一位朋友的兒子也查到分數,理科五百二十多分,穩穩的二本,同時坐在店裏的他和我,有種心理上的巨大反差。
老姐也知道了分數,表示不出所料。
從那天開始,應該有很多人沉默不語,有很多人受打擊,雖然從考完英語那一刻起,經曆過巨難的高考題,已經對分數不抱希望,但對分數線抱很大希望,但分數線一出,又一道晴天霹靂讓心碎了一地…
“有沒有查到分數了”,老爸問了一句,“查到了,455”,“不是估的490,那現在夠不夠二本”,“二本483,還差二十多”,“怎麼會這樣呢”,”主要是這次太難了”,“那現在怎麼辦?”,老媽插了一句,“還能怎樣,還得去讀啊,考到什麼去讀什麼啊…”。老爸回應。
是吧,讓父母失望了。
而此時各種處理方法出現,一個朋友告訴我爸,“我兒子複讀兩次還不是考這麼差,還不如去學技術,早一年出來還少一點競爭”,而她推薦的專業是機械自動化和數控…
而又有一個朋友說,“我女兒高考二本都沒考到,複讀之後考到一本,複讀一年還是可以的”。
還有人說,學校不重要,關鍵是專業好,出來好找工作。
開始的一段的時間,我不想複讀而我爸也不支持我複讀。
拿畢業證那天,在來的路上看到王夏芳從菜市場跑向學校對麵,很好奇當時她為什麼這麼著急?
到學校,剛好碰上老姐,讓我為之一震的是老姐身穿透視裝,雖然她解釋說這件衣服很便宜就買下來了…
更奇怪的是走到學校之後手機就沒信號了,估計是在考試開了屏蔽器。
來的比較早,人都沒有多少。而且那天很多人是不會來的,已經在外打工了,而高中畢業證算起來不過是小證…
奕平來了之後,看起來並不高興,畢竟九班才十七個二本以上,而男生沒有一個,丟臉啊…
當一夥人聚集在辦公室的時候,那算是最後分道揚鑣的時刻,那一刻有的人可能是最後一麵…
發完畢業證,老姐拿出廣告宣傳賣煙賣酒,“辦酒席的有優惠啊…”,剛好那時李婷婷填完提前知道分數後穩穩的大學生,奕平拿著宣傳單,“好,等著喝你的喜酒,給,看一下”。
過完,“有沒人要複讀的,填下名字”,奕平無奈的說,還在調侃他的時候,樂雨第一個寫下了名字,而我看著接著寫了…
當時,海彬詫異的問,“你真的準備複讀?”,開玩笑說“拉不拉屎在說,先霸個位置”。
一切結束之後,準備回家…
每天依舊的晚安,不同的是每天見不到了,每當早上醒來走到陽台,看到剛升起的太陽,望著傻傻的發呆,發條說說“迎著陽光,望著東方”,你看到回複的是“小心脖子痛”,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是因為六星村舊的方向在東邊而向著東邊…
作為三個月的長假,當然想要找份暑假工賺點小錢,而我們一夥人先玩了一段時間,在到我們去找的時候,基本上是不招了,成為沒人要的廉價勞動力…
樂雨和阿棍找了很多地方都不招了,有次在旺佳超市三個人都在那寫聯係方式,“樂雨,我也寫怎麼樣?”,“不要!”,很直接的回答。
又向學校的方向走,看到錦繡邊上的湘味館還貼著招工啟示。“樂雨,要不要去那裏問一下”,“你去了,我問的很煩了”。
可惜得到的回複是“不招了,早招滿了,要早一點來就有…”。
終究還是一下午的無功而返…
“舅舅,幫我複印一份高考填誌願的那份表行不?”,“可以啊,你的哪去了?”,“不見了…順便在下幾首歌。到時候我一起來拿”,“你先想好來,在告訴我”,“嗯,我先想一下”。
過了幾天,樂雨下城…
“你在哪?”,“在店裏啊…”,“吃飯了沒?”,“沒呢,你呢?”,“和老李她們在羅記…你來不?”,“多少人啊?”,“挺多的…”,“那還是算了吧…”,“等我吃完了叫你,把東西給我…”。
等我騎車到聖塔把東西給樂雨的時候,看她騎輛單車…“就你一個人?”,“不是啊,老李和”,“帶我去瓦,我也沒事幹…”,“走瓦…”,“她們在哪裏?”,“就在前麵,跟著”,“你查到分數沒有?”,“查到了,就四百二十三分…”,“真的…那你準備怎麼樣?”,“不知道…”,“老李看起來很開心啊…在空間這麼傷感”,“嗯…”。
或許是吧,在好朋友麵前分享快樂更簡單吧…
“你們打算去哪?”,“她們說去看駝鳥…”,“哪裏?”,“花園灣那裏,你不知道嘛”,“不知道類”。
走到她兩麵前的時候,“你們上不上車啊?”,“怎麼坐啊…”,“更重的坐我這…”,老李聽到這就開玩笑了,”你這不明顯鄙視我嘛…”。
於是乎她們兩個在前麵慢慢走,我和樂雨在後麵慢慢走,聊東聊西,聊著路邊的東西…慢慢下起了小雨,原本走向花園灣轉角走向學校,學校裏清靜了很多,本想去草坪看看,不料鎖住了鐵欄…樂雨說高考前一直看著的那顆石榴被人摘了,老李又說想念初中她們一起逃課的日子…跟著她們三個後麵,聽著她們講著她們初中的趣事,我也想著我初中時的模樣…樂雨對另一人說“就你最厲害了,考上了…”,說著老李又感歎上了,說想想以後我們分開了就會想哭…樂雨說著別這麼沒出息…
是吧,友誼那麼真那麼純…
又走到校門口,說是去元氣小猴喝奶茶,然後去國光…
坐在裏麵,喝著奶茶,看著空間裏那一句句話,一篇篇日誌,那時記得《高考後我們才懂得》這篇越轉越多,老李感歎那日誌寫得很好…終究茶喝完了,老李和樂雨坐公交去國光,我和另一人各自回家了…
原本以為老李會陪樂雨逛的,不想回到家剛坐下…
“你在哪?”,“在家啊…怎麼?”,“你不來國光啊?”,“老李呢?”,“回家了…”,“好,你等一下,馬上馬上…”。
火急火燎又趕去了國光,還是很開心的…
“老李不是說陪你嗎?”,“送貨的車剛好到了,她順便坐那輛車…”,“這樣啊”,“嗯,你有事?”,“沒有,能有什麼事…”。
同著樂雨一起逛著國光,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給你弟買根雞腿?”,“我才不對他這麼好呢”,“怎麼?”,“你不知道,我剛出家的時候,我說什麼他都聽,過一段時候就和我唱反調了,還打我小報告…”,“這麼壞啊,算了,不買了”,“嗯!”伴著重重的點頭。“要不要買方便麵?”,“我媽不準我們吃方便麵,不管怎樣都不可以的…”,“還會,這麼注意…”,“是啊…”。幫著樂雨提著,買完付錢的時候還遇到劉慧敏,我還感歎世界很小…劉慧敏說她在國光一樓賣鞋…
走出國光,“要不要送你到車站?”,“不用,走一段就到了…”,“那你提著…”。站在那看她走遠的背影,一會接起了電話…想想,為什麼要問,直接送就好了…為什麼這麼聽話,直接送就好了…
像往常一樣,大家會在一起聚一聚,還記得一夥壓馬路甚是壯觀。
那次是一起去吃火鍋,雄哥很專業,“這肉可以吃了不”,“還不行,要看不到血色”,“現在可以了吧”,“可以,黑了”。之後雄哥來個示範,夾塊肉,“看著,一…二…三”,他就夾起了吃了…
鴛鴦鍋中的麻辣底料好過勁的,一根白菜下去就變“辣條”…不解得是老姐居然在那喝湯,她是喝得有多過癮?
一桌的料算是解決了,也就回家了…
“玫,你在哪?”,“在家,武什麼?”,“出來歇,可來?”,“還有哪個?”,“就我跟黃舒,可來?”,“來,也毛事幹,在哪?”,“我家姐那”,“曉得老,我一刻兒就來”。
三個人一桌,聊東聊西,吃這吃那,河邊風吹來還算涼爽…看著對麵的風景發呆…
“喂,李敏,跟我們玩的時候會不會想樂雨?”,微笑著繼續發呆,不知道怎麼回答黃舒提出這犀利問題,老姐看著我,“會,看這樣子也知道”。笑而不語,這兩人一唱一和還真配合…
回家了吧,“玫,搭她去回”,“你呢?”,“我又不好搭,我跟穩就可以老…”,“哦”。
“其實她不重,她的包好重”,“是,她的包裏好多東西,什麼都有”,“是,我包是好重…”。
黃舒下車之後,老姐走橋北去回,我想也陪她回家,老姐老是心情不好,和姐夫分分合合,鬧來鬧去可夠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