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透過朱菱紗窗射了進來,讓屋子裏多了幾分暖意。鵝絨毯下的人兒似乎感受到了刺眼的光,悠悠睜開了眼睛。
意遠彈出錦被中的一隻胳膊,瞬間覺得清涼許多,舒服地哼了幾聲。
“把胳膊伸回去!”
冷不丁背後冒出一個聲音,把意遠驚地彈了起來,但她剛坐起身,就發現身上未著寸縷,又滿臉彤紅地鑽了回去。
“皇上…怎麼在這兒?”
溫香軟玉在前,弘晟卻絲毫沒有欲望,裹了裹身上的錦被,閉眼道,“你說朕為什麼在這兒?”
意遠腦袋裏一片空白,隻記得昨晚回宮前一陣天旋地轉,然後自己暈暈的被人扛著跑。
“你體格倒是不錯,落水得風寒,睡一覺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意遠惶恐地往錦被裏縮,“我…我得風寒了?那…那皇上怎麼還在這兒,我會把病氣傳給皇上的。”
弘晟一陣奸笑,猛然將身上的錦被撤走,露出精壯的胸膛和手臂,“你覺得朕有可能被傳上嗎?”
這還是頭回近距離欣賞他的肉體,以往那啥的時候,要麼燭光太暗,要麼她困的睜不開眼,都沒機會好好觀摩。
這回……
他腹部和大臂上的肌肉看起來格外瓷實,身上沒有贅肉。往日裏穿著衣裳都看不出來,想不到…自己的男人居然這麼強悍…
“看夠了嗎?”
意遠匆促地收回目光,臉上升起兩朵彩雲,“那皇上也不能在我這兒久留啊。而且,這個時辰好像……”
“沒猜錯,這會兒朕本該視朝。”
意遠臉色變的慘白,耽誤皇帝上朝是大過錯,那可是要被朝臣罵的。
弘晟不經意間翹起嘴角,已經成功將她給忽悠了。這丫頭,心思單純,太容易被欺騙。
“早朝給耽誤了,但應該耽誤不了晚朝。”
意遠不解地望著他,“晚朝?”
弘晟故作鎮定,“嗯,晚朝。”
意遠還是有些小聰明,立刻就猜出他的意思,“原來皇上特意為了照顧我,把早朝挪到傍晚了啊,這怎麼好意思呢…”
“自作多情,誰說是為了你挪的?朕昨晚被你吵了一宿,早上視朝,哪裏提的起精神來?”
他口是心非地說著,其實心裏比誰都清楚,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昨夜她暈過去,他一路小跑把她抱回了翊坤宮。她發熱頭疼的難受,又是他衣不解帶地在她身邊安慰著。為了等她醒來,他不辭辛苦地將早朝調到傍晚。
隻是麵前這個小丫頭太不老實,越是多事之秋,越能給自己招惹麻煩。
“朕向來賞罰分明,入夜之後你不在宮裏呆著,到處瞎溜達,藐視宮規,該當禁足。”
“……”
“那些宮人懈怠宮務,也該當罰,你不必再求情了。”
意遠哀歎一聲,自責不已,禁足不過是讓她憋在宮裏,可子蘭她們挨罰就要慘兮兮的了。
皇帝見那張小臉上愁雲慘淡,便清咳道,“等會兒讓周東送東西過來。還有,朕將你禁足另有深意,你自己好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