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雨瑉說自己又餓又冷!
那她呢?恐怕她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兒去!
弘霖驟然抓起楠木茶案上的茶盞摔到了地上,瞪圓雙眼怒氣衝衝地說:“本王現在就要進宮!我倒要問問我那位好皇兄,他不喜歡的人就可以隨意作踐是嗎?”
趙永清見狀連忙攔到了他麵前,“王爺切莫衝動,這個時辰皇城已經要落鑰了,您進不去了。對了,寧姑娘還囑咐奴才,如果您要進宮,就勸諫您先去暢春園給太後請安。”
“暢春園?”
“是...是的,寧姑娘是這麼說的。”
弘霖向來聰明,一點即透。雨瑉特意囑咐不讓他進宮,就是怕他在衝動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來。的確,在皇城裏皇帝最大,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違抗皇帝的皇威。
如果去了暢春園就不一樣了,皇帝雖然是九五之尊,但至少不會輕易拒絕太後的意思。
“來人,備馬!本王現在就去暢春園!”他正要闊步離開,卻想起趙永清還在這裏,遂轉身拱手道:“多謝趙總管替雨瑉傳信,隻是本王不知,趙總管是如何和雨瑉聯係上的?”
趙永清拱手回禮,笑道:“奴才怎麼和寧姑娘聯係上的,這並不重要。王爺隻需明白奴才可用做線人,這就足夠了。”
弘霖著急去暢春園,也不曾細究。隻是他從不曾預料,每錯過一些細節,將來他心中的遺憾就會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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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星河燦爛。
暢春園遊廊裏高掛起鏤雕木刻燈籠,昏黃的顏色照亮曲折蜿蜒的遊廊,燭光透過輕紗灑在湖麵上,星星點點,欲沉欲醉。
時值三月下旬,天氣漸漸暖和起來,藤蘿枝葉已爬滿木架,太上皇和太後就格外喜歡在這藤蘿架下對弈棋局。
“我可是又讓了你一子,你這棋藝可是愈發退步了。”太上皇得意洋洋地望著對自己有利的棋局道。
太後心裏不滿,“真是不害臊,什麼叫你又讓我一個子,分明是你偷奸耍滑,用了些小聰明,要不然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太上皇落下手中一子,閑適地伸了個懶腰道:“你輸了。”
“明日再戰,你給我等著…”
夫妻倆正在鬥嘴,安總管慌張跑進來道:“老爺子,夫人,恪王來了。”
“誰來了?”太上皇臉色頓時變的不好看,他其實聽的清楚,又是弘霖那小子來了,遂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自個兒沒家嗎?整日往這裏跑,看見他就心煩。走了!”
太後看著他忿忿離去,不由掩住嘴偷笑。這爺倆向來在麵子上不對付,弘霖才兩三歲時就為了一點小事掐架,一直到了現在,還都跟小孩似的互相慪氣。
“弘霖好些日子沒過來了,哪兒就整日往這裏跑了。”太後轉身望去,隻見弘霖急匆匆趕來,一下子仆倒在了自己麵前。
“娘,你得救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