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踏上追究的旅程(1 / 2)

我開著我的車穿行在城市燈火輝煌的夜晚,頭頂是撒著片片溫柔的月亮,在一團團雲霧中時而明亮時而隱現,看到路上行人被風呼呼刮得頭發亂揚,我心裏十分羨慕。

小蘭的家被我在心底默默設定為傷心地,這麼多年,我來過人民公園多次,但總有意避開這個地方。因為我曾附注極大的熱情於我對小蘭的感情,但,小蘭的一個耳光讓熱氣騰騰的我如墜冰窟,連煙都沒有冒就已冷卻。

人的失意和憤慨以及疑惑AND傷心再AND尊嚴受損這種種情緒哪一個都足以讓人失落很久,何況我所承受的是這全部的種種。倘若之初小蘭就對我冷眼相待我也不會去表白,我對小蘭的愛慕僅存心底,這或許在我以後的人生裏是一場美好的回憶。

這麼多年沒來過,這裏有了很大的變化,到處都在拆建,我憑著依稀的記憶,勉強找到個熟悉的拐角,車子開不進去,我停在路邊徒步走進去。

這個街道以前是我曾經盼望來的地方,但此刻,重新走在其中,我心中五味雜陳,像剛吃了麻辣燙又吃了一杯奶油聖代。

這是一個丁字街口,走到頭右拐第一幢樓就是葉小蘭的家,我毫不猶豫的熟悉的走過去,破舊的樓房黑暗的像來時的街道。以前的路燈不見一個明亮,可能是我用彈弓打壞後就沒有人修過。

那時候,為了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送小蘭回家,我仔細觀察了小蘭回家的路線,於是決定依靠我精準的彈弓將小蘭家門口的路燈全部打爛。我問小蘭說你家路燈壞了我陪你回去吧?小蘭感激的說聲謝謝坐到了我的自行車上。

現在,破敗的牆垣,鏽跡斑斑的欄杆醒目的告訴我,這個地方許久沒有人住了。明知道希望不大,但還是抵不住失望洶湧而來。

我特意在晚上前來,就是想萬一小蘭還在,再起爭執,她打我也不會有人看見,夜色總能掩飾一些東西。

但現在,禁不住的失落。我拿起火機,點燃香煙,深深吸上一口,當年小蘭讓我不要抽煙,我戒掉很長時間,現在,看著手中的紅點,我輕輕在牆上劃著。

小——蘭。

最後一筆落下,我稍微用多了力氣,紅色的煙頭就要落下,我拿起來連續吸了幾口,但習慣性一彈,紅紅燃燒的煙頭還是落下了,我吐出煙,一邊拿出火機,沒成想剛抽進太多,成團的煙霧一下撲進我的眼裏。

一陣辛辣,我閉上眼睛,眼淚竟也嗆出來了,我打著火機將香煙重新點上。抹去眼角被嗆出來的淚滴,我稍稍站了一會,扔掉煙蒂向車子走去。

夜晚,要去哪裏?一個目的地找尋結束,下一個是哪裏?

我把車窗降下,任由風呼嘯灌入車內,攪擾著把我的頭發亂作一團。我將手指輕輕搭在車窗邊緣,輕輕敲著過去的節奏。

“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就是那麼簡單幾句我辦不到.。。”

當年紅遍大街小巷的周傑倫也是我追隨的偶像,我聽著他的《簡單愛》喜歡上小蘭,聽著他的《開不了口》鼓起勇氣向小蘭表白,也是聽著他的《世界末日》尋找的安慰。

“天灰灰會不會讓我忘了你是誰,夜越黑夢違背難追難回味,我的世界將被摧毀······單影無人相依偎·····也許頹廢也是另一種美”

我不覺得頹廢是另一種美,我不要頹廢。我想他估計沒有被打耳光,所以覺得頹廢是另一種美。

我無意識的將車開到了十中,我曾經的學校,也是我和小蘭相識的地方,我們從認識到別離經曆了兩年時間,從同學到朋友到天涯海角隻用了十天時間。

我曾和自己打賭,要是小蘭能接受我的表白,我就把此生都給她。這場賭約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但卻是我和小蘭兩個人的。

小蘭不是賭徒,她從沒想參與。也許。

十中的大門緊鎖著,門衛是個有一頂衙役似的帽子的老頭,整天哼哼唧唧貫穿在學校各個角落,無所不管、無所不問,我和同伴們都很奇怪,一個門衛,不把看守大門當做職責,每天撿瓶子、詢問別人有沒有好好學習幹嘛?這不是不負責任麼?我們是討厭他的不然不會形象的叫他‘老魚’。

老魚的真實姓名已經無從追究了,他自小死了爹娘,有個極其變態的外甥做了校長的秘書,於是他順理成章的成了這個學校的一份子,他覺得這就是他的家,他在他的家裏極其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