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有學期又開始了,這正是春天,人們常言: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對了,一個學期的開始,也應該在開學第一周。沉默想應該對新學期的學習生活作一下安排。當然到校的第一件事仍然是打聽去年統考科目分數,沉默很高興,今年總算沒補考了。他想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打扮一番,看到時候那些紈絝子弟又怎麼看我。對了,還得有一身高檔的衣服,到時候就可以出入規模大型的聚會了——如同學生日PARTY,俗話說:“人是樹樁,全靠衣裝;三分人材,七分的打扮。”可見,穿高檔的衣服可提高自己的形象。
報了名還剩下250元錢,沉默打算先去買一套筆挺的西裝,隻要一穿上,氣質與風度定會應運而生。沉默約了高曉情一起上街,曉情也高興地說:“我早就想勸你買一套衣服了。”倆人商量著買什麼樣的衣服,曉情說就買一套三顆鈕扣的小西裝,這種款式時下最流行。倆人就往百貨大樓走去,沉默雖然在這座小城生活了一年半,但進百貨大樓還是第一次。他們穿過賣電視機的專櫃,哇!這麼大的電視,放在地上都齊自己的胸部了,無奈的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沉默這樣想著,曉情卻走上了前麵。沉默跟在後麵上了三樓。“請問二位喜歡那一款?”一個服務員問。倆人走到一套深黑色的西裝前,“你買不起,那太貴了。”另一位服務員說。“到底多少錢?”沉默問。“三千五,不講價。”服務員不耐煩地說。嚇得沉默伸了伸舌頭。曉情調侃地說:“三千五百角還是分?”服務小姐沒興趣地走開了,倆人也掃興地下了樓,曉情罵道:“這是納米材料吧,不然這麼貴。”
倆人走在大街上,三輪車,的士車在水泥路上奔馳而過,車尾揚起一陣陣黑色的煙塵。這才顯出城市的特色。穿過十字路口,倆人進入了一家國際品牌店,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國際標準價格四個黑體大字。服務小姐跟著來,但不說話。曉情指著一套深藍色的西裝說:“這套還可以,老板,多少錢?”沉默準備伸手去摸,小姐卻尖著嘴阻止說:“不能亂摸,那布料染上汗漬就毀了。”“多少錢?”沉默問。“五千。”小姐把身體的重心移到左腳的高跟鞋上說。“這麼便宜,我們要貴一點的。”曉情邊笑邊推著沉默往外走。那服務小姐隻好呶著嘴又回到門口等待顧客。
倆人隻好漫無目的地遊著,街那邊傳來:“門麵到期,清倉處理,過來挑過來選”的聲音。倆人過去揀了一套黑色的西裝,一問價。“一百八十元,原價三百六的,這是處理價,一分都不能少了。”服務小姐微笑著說。處女價也可能少的,曉情故作字音吐不清說道,那小姐忙解釋,是處理價,曉情說:對,我就知道你是處女。”服務沉下臉來和曉情一架吵將起來,這次輪到沉默推著曉情走了。
他媽的,到處烏鴉一般黑,我隻想買一件100元的就可以了,沉默邊走邊想,心中不是滋味。走著走著,倆人走到上次與畢節幽買毛衣那兒。現在,店裏不光有西裝,還有牛仔褲,連衣裙等男女老少服裝一應俱全。“啊!你們才回來,我好想你們,老鄉(女孩說自己爺爺原來就在沉默家那兒長大),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來了,快坐。還買毛衣嗎?”女孩如見初戀情人般高興地說。“不買了。”沉默說著就走到一個西裝模特前停下來,“老鄉,這一套西裝是新款的,穿在你身上一定風度翩翩……”話還沒說完,又進來了幾個女生,“小妹妹,先看看那一套合適。”姑娘招呼說。“是你們!”沉默有些驚奇地說。綠婷也輕盈地走到沉默身邊說:“你要買一套西裝?”“是的你看一下,這套可以不?”沉默詢問地說。“挺不錯的,隻是尺碼大了。”綠婷用眼睛目測了一下沉默和衣服說。“老鄉,拿小號的吧。”聽到沉默喊那個女孩老鄉,綠婷有點心不在焉了,沉默連忙解釋,她爺爺就在我們那兒長大,後來搬到城裏來的。女孩聽到“我們”兩個字,就問沉默:“她是你老鄉?”沉默說:“她不僅是老鄉,還是我同學。”曉晴接著補了一句,還是女——停了好一會兒才說出朋友二字。這可把沉默和綠婷的臉說得紅到了耳根。女孩帶有醋意地:“是女朋友就幫他挑一套吧。”綠婷隻顧笑,沉默卻說:“她是我女朋友,你也是,女性修飾限製朋友嘛。”沉默覺得這是自己平生說得最得體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