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開玩笑了。”女孩羞澀地笑著說。“這套，多少錢？”沉默提著小號的那套子問。“二百五。”惹得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女孩的臉更紅了。“這麼貴。”沉默說。“那你給多少？”女孩用多情的目光盯著沉默說。“這個……”沉默還沒有說出來，曉情卻搶著說：“80元。”女孩說：“師哥，這買不到，你能再添一點。你不能讓妹妹餓肚子吧。”沉默說再加10元差不多了，“老鄉，希望你以後經常來嘛。100元錢，這都是折本賣給你。你看行不？”女孩用哀求的口吻說完，用手背捂著嘴笑個不停。曉情說：“快付錢，以後再來，她就賣給你了。”那女孩掄起挑衣服的竹杆，假裝要打曉情。曉情彎著腰往外跑，嘴裏卻喊：“救命啊！你老婆要打我了。”綠婷買了一些毛線準備回去織毛衣，幾個同學邊說邊笑地走了。
走到教育局門前，沉默與綠婷分別了，沉默和高曉情要去報名參加自考。自考報名挺麻煩的，姓名，科目都要用代號填在卡上，填好了還要用2B鉛筆慢慢塗相應的數字，再加上今年報名人數巨增，門前走廊上比看明星演唱會還擠，不到十分鍾，沉默的手上臉上都是汗水，又等了好一會兒，才弄到一本查姓名代碼的手冊，“綠2566，婷4130”沉默用筆把它記在手上，曉情看到了問：“沉默，你在搞什麼鬼？”沉默一看，才發現錯了，把自己的姓名查成綠婷的了，隻得重新查找。
忙碌了大半天，才算把報名卡填好，正遞進窗口去開票，“你報了，沉默？”沉默轉身一看正是立山兒，“來報名，你。”沉默非答即問，還沒等沉默從人群中擠出來，又看到三位本班的同學，他們是葛海、葛軍，趙婷。隻有趙婷和自己誌同道合——自考中文，其他三人都考英語。沉默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立山兒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話雖說走了，卻沒有走的意思，眼睛一直盯在立山兒的水蛇腰上，好像在說，你真漂亮，真是標準的窈窕淑女。
曉情和沉默提著新買的衣服走進裁縫店，叫老板把褲腳卷好，走在路上，曉情說：“沉默，你應該從頭到腳都打扮一新，洗掉過去的雪恥——本班女生輕視你，就因為你衣著樸素，還算你成績不錯，不然真是無地自容。你要相信，這個世界完全是粉妝玉砌的，到處都充滿紙幣味兒，無論在什麼場合，隻有用金錢包裝好自己才會迎得好評。女生如此，男生也不例外，走，我帶你去鞋店買一雙皮鞋。”沉默想了想，很有道理，以前自己受盡女同學的冷眼，確實是自己太窮酸了。還有那個黔西特，分明知道我沒錢，卻要欺淩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也沒赴過大的宴會，有時候是由於自己身無分文，有時候是覺得自己沒有高檔的衣服。對，如果在買一雙皮鞋，自己就可以出入廳堂了——去參加同學的生日PARTY，還有老鄉的會餐啊，聽林更說，今年在他畢業時準備全體老鄉會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