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錢,提著衣服依依不舍地走了,“以後有空常來轉轉,慢走!”又留下一個讓人回味無窮的微笑。畢節幽與沉默仿佛同時對這個黑衣姑娘產生的感情。他倆都佩服她的服務態度和經商技巧。
回來的路上,倆人都覺得今天收獲不少,不但遇到黑衣姑娘,還知道了寒雪的下落。
隻過了三個星期的時間,寒雪變得麵貌全非了,一肩染得金紅的頭發,臉上塗的高級雪花膏約一厘米厚,還留下一道道指紋,走過你身旁,除自身的怪味外,還有一身的香水味。這幾天,寒雪每天都濃妝豔抹,同學一有空就拿她議論,你看那個寒雞(同學送她的綽號),已經畸形了,曉情說:“你看她走路時總是挺兒(而)走險,將來一定會被開除學籍的。”
然而好景不長,再過了一周,聽說寒雪又換了男友,這次是某局局長,三十多歲,前妻剛離異,寒雪跟他好的目的,是為了從他那兒獲得更多的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沒看到也可以想像那是一位怎樣的人物,你看,他從小轎車裏鑽出來,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拍著肚皮,他的車子經常出沒紅嘴鷗。
又過了一周。寒雪的頭式又換了,這是她失戀的標誌——改變發型。但金黃色依舊,此時,關於她的誹聞真是全班皆知。同學們都注視這個變態的同學,居然很多次都有人在紅嘴鷗發現她的身影。以後,全班同學都不再關心她了,她在不在教室,同學都沒多大印象。因為有她教室裏一片歡騰,沒她,教室裏同樣歡騰。
隻有沉默偶爾意識到寒雪的存在,因為每隔一兩天,沉默的書裏又會出現一張紙條,上麵的內容千篇一律是:沉默,你能幫我借200元錢嗎?過兩天一定還你。為謝,
雪兒
如是再三,沉默收到這樣的紙條,看都不看就撕了。
時間是最無情的,又到了複習時候了。今年還算公平,三個年級的學生都留下來考試。人太多了。出去看書經常遇到老鄉,記得去年隻留九八級的考試,出去看書都覺得孤獨和無助。想到這裏,沉默又覺得不公平,按理說今年我們可以提前回家了,但為什麼還留我們考試,這時,仿佛有人在沉默耳邊說,從你們這屆起,每年都要考試。沉默火了。罵道。他媽的,這簡直是最原始的應試教育。學校領導不是天天在台上講,要培養一批全麵發展的合格的人民教師嗎?等我們一畢業,就是不合格的小學教師了,為適應小學教師大專化,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函授,二是自考,沉默選擇了第二條。
考試的時間當然是大家團結一致,共同進步,這已是老生常談了,每到考試,總是像《傷心太平洋》中歌詞所寫的那樣,“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寒雪在沉默心中早就進入了他人的生活,而在別人眼裏,那僅僅是一種無規則的遊戲。因而寒雪走了。
考試前十五分鍾,沉默又與綠婷相遇了。此時,老鄉相遇,談的問題當然是回家了。綠婷提議說可以租一輛車直達,我們老鄉共十人,中三隻有林更一人,中一的有六人,如果200-300元車主願意去的話,我們寧願租一輛車回去。沉默此時好像無法搞清楚那裏是家。由於從學校到家叫回,從家到學校也叫回。